乎是架着拖了出去,他像一摊烂泥,眼神涣散,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很快,辉煌依旧的宴会厅变得空旷。
璀璨的灯光下,只剩下我,陈默,一地狼藉的破碎酒杯和泼洒的酒液,以及……那扇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红木门。
奢华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大战过后的硝烟味和令人窒息的寂静。
陈默没有动,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守护在我侧后方半步的位置,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尤其关注着那扇门两侧可能的动静。
我缓缓抬起手,将那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随意地递向陈默。
指尖的冰冷依旧。
陈默无声接过。
我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一寸寸扫过那扇红木门。
每一道雕花的纹路,每一处金属包边的反光,都在我眼中被无限放大。
门后,是未知,是霍克抛出的致命诱饵,更是可能通往我人生最大谜团和伤口的入口。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撞击着肋骨,带来沉闷的回响。
三年来,支撑我浴火重生、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是冰冷的恨意和复仇的执念。
但此刻,霍克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指向了一个更深、更痛、被刻意遗忘的角落——我失踪多年的弟弟,林子阳。
那个名字,像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从未真正愈合。
当年公司被夺,只是压垮骆驼的其中一根稻草。
弟弟的失踪,才是真正将我的世界彻底击碎、拖入深渊的根源。
我动用了一切力量,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却只换来石沉大海的绝望。
最终,我不得不将其深埋,用复仇的火焰去灼烧其他的痛苦。
难道……霍克知道?
难道门后的人,与此有关?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绕,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冰冷的恨意中,第一次不受控制地掺杂进一丝……恐惧?
不,是更复杂的东西。
我迈开了脚步。
高跟鞋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稳定、一声接着一声的回响。
这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宴会厅里被无限放大,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一步步逼近那扇紧闭的门。
每一步,都像踩在燃烧的钢丝上。
三年前的雨夜,我是被狼狈地驱逐,一步步离开象征权力的堡垒。
三年后的今夜,我再次一步步走向另一扇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