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谈,那是投降。”
“但我们撑不过三天。”
赵师傅看着他,语气平静。
“那也不能把命送上去。”
小刘说,“他们那帮人,早晚会动手的。”
“你以为他今晚为什么没冲进来?”
我插话,“他在等我们慌、在等我们跪。”
“那怎么办?”
他看我,“要打就趁他们还没占满这边,等他们东西来了再动手?”
我没回答,而是看向赵师傅:“你说的另一条路呢?
就是那条非法的通风废井,能走吗?”
赵师傅点点头:“走得通,但得炸开一个封死的出口,我没炸药。”
“那就找。”
我说。
“想办法弄个高压气罐,或者电瓶激发,再配上金属油脂也能勉强试一试。”
“哪儿有?”
“得从设备仓那边过去。
可是……那边连着包哥的地盘。”
他说着,眼睛望向那堵墙。
空气开始变得浑浊,我们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重了几分。
“我去。”
我开口。
“我也去。”
小刘紧接着。
赵师傅犹豫了一下,看向娟。
娟靠着墙,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留下。”
她眼里没有怯,也没有推托,只有一种将死之人的沉静。
赵师傅走过去,把那把断刃的工具刀放在她旁边:“有人来了,你别犹豫。”
娟点头,眼睛一直盯着那孩子的脸。
我们带了最小的手电,关掉备用灯,从通风井室背后那条旧的排污维修口钻进去,那里没人注意过,因为它早年被用水泥封过,但赵师傅知道,里面有一段老管道没拆。
爬了大概二十分钟,我们终于到了设备仓外围。
耳朵贴近墙壁,我听见了动静。
有人在说话。
“明天让他们拿人来换水。”
那是包哥的声音,依然是那种带笑的阴沉。
“真要他们来?”
另一个问。
“来个两个,不听话的就处理,吓一吓,剩下的自然规矩。”
“他们要是跑了呢?”
“跑得掉?
这井下,哪儿跑去?”
包哥笑了一声,“我手里有水有吃的,他们只有死。”
我听见这一句,脑子里嗡地一下。
人跟狗的区别,有时候就是能不能咬回去。
我这辈子被咬过太多次了,小时候是村里欺负我妈的人,后来是老板,是管事,是欠钱不还的包工头,是永远迟到的工资,是一顿饭都要挑刺的甲方。
可我从来没咬过谁。
今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