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成碎片的黑丝袜，散落的情趣服装，还有9个用过的小雨伞醒目地躺在地板上。
床上，张佳恒四仰八叉地趴着，屁股蛋都露在外面，脖子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个黑色的情趣眼罩，正酣声如雷。
父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张佳恒的屁股上。
“嗷！”
他吓得惊叫着弹了起来，慌乱地扯过被子，“干什么！
你们有病啊！”
“张佳恒！”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你他妈是不是喜欢男人！”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王小小，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张佳恒像看神经病一样瞪着我们：“疯了！
你们都疯了！
我当然喜欢女人！
小小怎么可能是男人！”
他得意洋洋地指着地上的狼藉，炫耀般地开口：“岳父，你没看见吗？
这战斗力！
再说，小小的身材比雨沫好多了，我又不是瞎子，男女会分不清？”
父亲的脸气得发青：“我亲眼看见她站着上厕所掏了出来！”
父亲立马转身对着我，“雨沫你相信爸爸，爸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看着父亲急切辩解的样子，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体质特殊，如果我愿意只需去一趟美容院，能做得比她更前凸后翘。”
我的视线，落在他脖子上那条性感的情趣眼罩上。
“你，看过她全身吗？”
张佳恒脸上的得意和嘲讽瞬间僵在脸上。
父亲也愣住了，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张佳恒脸上的五官皱在一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不......不可能......”张佳恒过了很久才张口，声音都开始发抖，“每次......每次她都说要关灯，或者戴这个眼罩......她说这样......更有神秘感......而且那个的时候，明显就是个女人，我确定她是女人这一定不会错！”
“神秘感？”
我扯了扯嘴角，“还是因为，她根本见不得光？”
父亲一拍大腿，声音都在哆嗦：“我就说有问题！
这个畜生！
他百分之百就是个男人！”
“人流手术预约成功，今日下午三点”我紧紧攥着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发呆。
父亲坐在副驾驶，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这种畜生的种，必须打掉！”
张佳恒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一言不发。
医院的走廊里，我坐在候诊椅上身上有些发冷。
“林雨沫！”
一声凄厉的尖叫，让原本吵闹的医院瞬间安静下来。
王小小像个疯子一样冲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
“你不能杀了这个孩子！”
她松开手改死死抱住我的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求求你，雨沫姐姐，别做手术！”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窃窃私语。
“这座位上女的谁啊？
看着像小三。”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羞耻。”
我连忙低下头，脸一下烧了起来。
“王小小，你闹够了没有！”
张佳恒冲上来想把她拉开。
“我没够！”
王小小哭得撕心裂肺，“林雨沫，打掉孩子你就是杀人凶手！
你要亲手杀死一个无辜的生命吗！”
她的控诉引来了更多人围观，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来越响，压抑的气氛，让我有片刻的耳鸣。
“不打算要孩子，也不知道做好保护措施！
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
“哎哟，这看着挺文静一姑娘，怎么能这么狠心。”
“就是，造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