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秋日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屠岸少爷,你的保镖不回来了

屠岸少爷,你的保镖不回来了

侃小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小保镖如何被主子压倒,又翻身当家做主。前虐后甜,he。追随十年的男人,转手就将她送给死对头。某日,看见她和死对头紧紧牵着的手,他疯了。弃车保帅,她懂的,她就是那枚弃子。受尽非人折磨后,她浴血重生,他竟然有脸让她回到他身边!这不是笑话?当人都是傻子?屠岸台这辈子从来杀伐决断,落子无悔,但唯独一个她,却让他悔断了肝肠。齐瑾与向来放诞不羁,目空一切,因为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可当看见她咬紧牙关宁死不屈的模样,他想起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为了某件事拼尽全力,而现在,突然想努力了。

主角:屠岸台,施施   更新:2023-01-04 02:2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屠岸台,施施的其他类型小说《屠岸少爷,你的保镖不回来了》,由网络作家“侃小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小保镖如何被主子压倒,又翻身当家做主。前虐后甜,he。追随十年的男人,转手就将她送给死对头。某日,看见她和死对头紧紧牵着的手,他疯了。弃车保帅,她懂的,她就是那枚弃子。受尽非人折磨后,她浴血重生,他竟然有脸让她回到他身边!这不是笑话?当人都是傻子?屠岸台这辈子从来杀伐决断,落子无悔,但唯独一个她,却让他悔断了肝肠。齐瑾与向来放诞不羁,目空一切,因为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可当看见她咬紧牙关宁死不屈的模样,他想起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为了某件事拼尽全力,而现在,突然想努力了。

《屠岸少爷,你的保镖不回来了》精彩片段

砰的一声巨响。

毫无预警。

一个骑着重型机车的女人连人带车被一部迷彩装甲车撞的飞起来,而后重重摔在地上。

眼前有点黑,施施用力眨了眨眼睛,忍着浑身的痛,抬起头看向前方。

模模糊糊的。

有一大群人,像是在这里等候多时。

视线终于清明。

一个个穿着绿灰色迷彩服,真枪实弹,装备精良。

为首的那个一身灰色休闲装,与这阵势格格不入。

高大的灰色身影走近。

一双米色运动鞋出现在女人眼前。

女人双手用力撑起身体,想要站起来。腰和脚传来剧痛,她咬破嘴唇,双手扣进土里,用力撑起上半身。

米色运动鞋靠近,向前一步,下一秒,突然狠狠踩在女人的手背上,用力碾压磨砺。

女人的手被踩进粗粝的尘土里,她咬着嘴唇,眼神凶狠,另一只手成爪,向那种作恶的脚抓去,但还没碰到那只脚,她的胸口、下巴猛的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被人用脚踹的翻过去,仰面躺在泥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嘴角流下出一滩血。

“鞋子脏了。”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男人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女人。

“就派了个女人?呵…我还真是高估了屠岸台。”说完,朝后偏了偏头。

后面的迷彩服会意,快步上前,迅速搜了施施的身,从她胸前抽出了一个密封文件袋。

女人似乎缓过劲来,破烂的手紧紧抓住文件袋,死死握住,鲜红的血从手背破碎的皮肤一丝一丝涌出。

这是卫辞用命保护着的文件,是关系到屠岸世家前途命运的文件,不能,决不能被抢走!

但迎接她的是迷彩服强硬的拳头,她的脸被一拳打偏过去。

迷彩服抢过文件袋。

“齐少。”迷彩服恭敬的奉上文件,默默的退到一旁。

男人修长的手指拆开沾着血迹的文件袋,取出两张薄薄的纸,空白,空无一字。

白纸从手中飘落。

“呵…敢耍我!”男人眼神骤冷,一丝危险浮出。

高大身影大步走到女人跟前。

慢慢蹲下,突然伸出手,掐住女人的脖子。手指逐渐收紧。

施施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不能呼吸了,脸色开始充血变红,眼珠都凸出来。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正在死亡。

“文件在哪?”冰冷的声音问道。

施施看着男人冷酷的脸,一言不发,然后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也不挣扎,放软了身体,消极以对。

到这地步,她知道她活不成了。

与其被折磨致死,不如现在就被这个男人掐死。

她也终于明白过来,卫辞用命护住的文件,她死也要送出的文件,只不过是一页废纸,一夜废纸!

这招叫调虎离山。

她学过。

没什么的,这就是大多数她们这种保镖的归宿,反正早晚都得死。

远处被废弃的军用机场,从另一个入口传来一阵汽车的刹车声。一架私人飞机正在准备起飞,螺旋桨高速旋转,整个空间尘土飞扬。

齐瑾与转头看向机场,英挺的眉皱起。他迅速站起身,大步跨上车子。

当他带着一队人马赶到机场的时候,他的死对头屠岸台已经走上舷梯,黑色精工的风衣随风飞舞,猎猎作响。

两个高大卓绝的男人,各带一队人马,短兵相接,严阵以待。

越是危机时刻,越不能轻举妄动。在场的士兵保镖都知道。

只是大家都不动声色的把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对方。

“屠总,这么急着走?”气流涌动,齐瑾与双手插兜,闲闲的向前走了一步,笑眯眯的看着快走进机舱的男人,嘲讽的声音随着风飘到半空中。

正抬脚上舷梯的男人闻言,缓缓转过身体,灌满风的后摆鼓起,就像一个猛兽张开的大口,幽深可怖。

半空中的男人面容英俊,气质冷硬,居高临下的看着说话的男人,薄唇吐出冷冷的话语。

“是齐总太客气了,送人还这么大阵仗。屠某受用不起。”

“以礼相待是我们家传统,屠总不妨再多呆几天,让我也尽尽地主之谊。”

“多谢齐总好意,天下无不散宴席,后会有期。”屠岸台说完,就转身欲登机。

“急什么?屠总难道不记得自己落下了什么东西?”齐瑾与挑眉提醒。

屠岸台身形顿了一下,回过头看向齐瑾与,嘴角轻勾,“不管是什么,都送给齐总了,权当见面礼。”

“哈哈哈!”齐瑾与笑出声了,一手举起,向前一摆。

身着迷彩服的士兵,快步跑到装甲车旁,从车上往下拖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女人。

强壮士兵抓着女人的领子,拖行了几米选,一把将人甩在泥地上。

奄奄一息的女人,似有感觉,微微侧抬起头,使劲的向上看。还没看到什么,一只脚带着蛮力踩在她的头上,将她整个脸直接踩进土里。

“屠总,这个东西不打算带走?”

齐瑾与用脚重重的踩了下运动鞋下的头颅,意有所指。

施施无法言语,鼻子眼睛全是尘土,被踩的脸火辣辣的疼,地上一些粗粝石子已划开她的皮肤,嵌入其中。不止脸,她全身各处都在疼痛着。

只是她无暇顾及这些。

刚刚…刚刚…她听到了有人说……屠…

在听到那熟悉的字眼时,施施混沌的脑袋突然清明起来,残破不堪的身体像打了肾上腺素一样,激动了起来!

全身血液沸腾。

他来救她了!

人的潜能在极端意志支撑下,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

趴下地上,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女人,满目猩红,热血翻腾,突然,她瞬间挣脱那只压制她的脚,强撑起身体,猛的站了起来。

碎骨刺入血肉,疼痛到了感觉极限,是不是就不会再痛了。

只一眼,她就找到了他。

他站在飞机舷梯上,身姿挺拔,气质出众,沉稳内敛,是他,是那个她追随了多年的男人,是那个曾说要护她一辈子的男人。

她的心在跳跃!在欢呼!在尖叫!

“屠…”她张开口,还没喊完一个音节,整个人就被狠狠打倒在地了。

迷彩服士兵手里拿着一根手臂粗的铁管,用全力敲在她身上,女人颓然向前趴去,跌在地上,身上的肋骨不知道又断了几根。

她的口腔里一阵血腥翻滚,嘴里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剧烈震颤一下,又像一滩烂泥一动不动。

不知是死是活。

舷梯上的男人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周身戾气笼罩,紧抿的唇微微在颤抖。

他的眼皮跳了跳,深呼吸,张开口吐出一口浊气。

秦霆跟在屠岸台身边,凭着几十年相处的经验,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老板的情绪变化,很明显,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秦霆紧张的看着屠岸台,又看了眼下面地板上的女人,额头上的血管猛跳,手心后背全是冷汗。

齐瑾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玩味的笑了笑,有趣,真有趣。

他用脚踢了踢一动不动的女人,一脸笑意:

“屠总,这个东西真不打算带走?”

屠岸台身侧的拳头死死握紧,胸膛不规律的起伏。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已毫无波澜。

“齐总喜欢的话送你好了。”

熟悉的声音说出的竟是冷到谷底的话语,一字一句就像世界上最尖锐的刀子刺入了人的心。

说完,屠岸台再也没有任何留恋,转身,抬腿,走进机舱,动作就如他一向为人,干脆利落,杀伐决断。

刚刚的那一瞬间的犹豫,似乎都是不真实的。

飞机上的狙击手手持冲锋枪,还在一瞬不瞬的瞄准地上的人。

地上的迷彩服们也将黑黝黝的枪口对准飞机。

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飞机轰鸣着,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直到完全消失。

这叫什么?

丢军保帅。

她懂的,很久以前,他教过她的。

审时度势,抓大放小,紧急避险,利益最大化。

她的脑袋越来越昏沉,意识越来越不清晰,许多人、事、物,就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晃。

她看到卫辞被子弹打中,还死死挡在门前,大吼着让她走;她看到屠岸台签着她的手,两人赤着脚在海边漫步;她看到临走前,姜芷抱了她很久,还将平安包偷偷塞进她行李箱…

她又看到他在公司茶水间将她压在门上深深抵弄;她看到在她躲在他办公桌下面抄作业被他抓个正着;她又看到小时候的自己躲在水缸里一动不动…

很多片段闪现又消失,她短暂的一生呵…

她趴在泥地上,眼神逐渐涣散,心跳也越来越微弱…

原来…这就是…她的结局呵。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嗒…嗒…嗒…

昏暗潮湿的刑讯室,一股霉湿混杂着血腥气味弥散。

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水滴的声音,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声音格外清晰。

一个俊美矜贵的男人把玩手中的打火机,一开一合…啪嗒…啪嗒…

男人似有所思。

那天屠岸台离开的表情,他一双眼睛可看的清清楚楚。

说无动于衷,那就是在骗狗。

分明两人…

呵呵…说他们没关系,他齐瑾与三个字可以倒过来写。

这次被那王八蛋得了那么大的便宜,心里一股邪火乱窜,无处可发。

“把她吊起来,小爷我亲自伺候她!”齐瑾与扔下打火机,挽了挽袖子,兀自走到靠墙挂着的一排刑具前。

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拂过形状狰狞的刑具,每一种都让人心惊肉跳。最后他的手指停在一条带着倒刺的铁皮鞭上。

他拎起鞭子,直接走向刑房。刑房的墙壁上,一个女人双手被铁链圈着,吊在半空中。她的头向下垂着,不辨神色。

打手在一旁立着,噤若寒蝉。

“死了没?”

“还有口气,没那么容易死。”手下周虎端了一盆水,哗的泼向女人。

吊着的女人轻轻动了动。

齐瑾与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一道道鞭子带着凌厉的风打在肉体上。

刑房深处传来女人凄厉的叫声,还混杂着挥舞鞭子的破空声,在空洞幽深的地下刑房里愈发清晰,阴森可怖。

渐渐的,女人的叫声慢慢减弱,鞭子抽在身上已没有任何反应。

齐瑾与停了下来,垂头看着铁皮鞭上勾着的血肉,似乎觉得不过瘾。

“周成!拿相机来!没道理我们这辛辛苦苦,有人逍遥快活!”

很快,周成在刑房搭好了三脚架,一部DV架在上面。

“把水箱推来!”

奄奄一息的女人被倒着吊起来。双脚被捆着挂在天花板的绳索上,头朝下。

下面是一缸水。

“放。”

绳索放松,女人降下,她整颗头被浸在水里。一分钟后拉出来,女人终于又有了反应。她咳了几声。

齐瑾与满意的笑了笑,又拎起铁皮鞭,一通发泄。等女人没了反应,再浸入水缸。如此反复。

没过多久,当打手将女人从水中拉起,这次,女人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切,不禁玩。”齐瑾与扔下鞭子,手上都是溅到的血。

周成将一块温毛巾递上。

齐瑾与接过,擦了擦手。

“把这视频给屠岸台发过去,没事也能给他添点堵。还有,这女人别让她死,给我续着命,慢慢磨。”

一声声压抑的喘息声从明谷别苑一间紧闭的房门传出。

床上一个男人在黑暗中咻的睁开双眼,他的胸膛急剧起伏,从心脏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像被万千蚂蚁啃噬,痛到四肢百骸。

他的手机里存着一个视频,视频中的人被虐打的不成人形。他看了一次就再也不敢看第二次。

他重重的喘了口气,缓了缓神,身体一动不动,只无力的闭上眼睛,一池寒冰迸裂融化,眼泪无声的滑出眼角,落入鬓间,一夜不断。

第二天清晨。

当第一缕温暖和煦的阳光洒在全黑缎面蚕丝被上,屠岸台睁开了双眼,又是一夜未眠。

他眯眼看着窗外的阳光,紧抿的唇,艰难的露出了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

他想起有人说过,她是一朵向日葵,而他是太阳,只要他在,她就只能一生向阳。

可是他自己清楚,他从来都不是光明灿烂的太阳。

曾经他自信到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任何事,所有的一切,不论人和事,都在他股掌之间,只要他愿意、他想要,就没有不可能三个字。

他也以为自己拥有扭转乾坤的力量,即使丢下了东西,随时都可以捡回来,失去的东西,也会再得到。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时间的车轮中,谁也不会停留在原地,所以没有人能回头,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只能一直向前走,向前走。

不管是刀山火海,幽谷深渊,还是灿阳绿茵,弱水秘境,只能一直往前走,去面对,去迎接,去承受。

不管是谁。

这是命运对待众生的平等。


施施被送到这所顶尖贵族高中已经快三个月了。

不得不感叹这所贵族高中的优越,不仅占地广阔,建筑精妙绝伦,各项设施场馆一应俱全,这里的老师也是百里挑一,对学生认真负责。

对,真是太负责了,施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默默跟着老师去办公室补课。

没办法啊!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学习成绩惨不忍睹,布置的作业压根不会,上课提问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老师本着有教无类,传道解惑的初心,负责任的给她补课。

施施一个头两个大,她从小就没正儿八经的上过学,后来从雏鹰学校毕业后,就被送到这里,一下子要接受高中的知识,简直要她老命。

语文历史还好糊弄,只要认真听课,怎么的也能学点进去,让她最为难的是数学,不是她不听课学习,而是她的基础太差了,打死她也不会啊!!但老师还是锲而不舍的不抛弃,不放弃,最近开始留她下来单独给她补课,看起来誓有一种壮士断腕,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绝。

施施胆战心惊,最怕老师发现她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后,会一掌拍死她。

放学铃响,屠岸台走出教室,身后两个训练有素的少年紧随其后。

屠岸突然停下脚步,侧身问道,“还有两个呢?”

身后的一身形颀长的少年与另一个壮硕少年面露尴尬,无奈对视一眼,那颀长少年上前答道:“姜芷被一群男生堵在教室,施施被老师留下来补课。”

屠岸台不禁扶了扶额,一共四个校内保镖,就只剩一半能用的,还有两个连自己的顾不了,还想来保护他,不知道德叔怎么想的,送了这两个女孩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真不知道这两个到底是他的保镖,还是他的老板。

作用还没看到,麻烦倒先惹起来。

另两名男保镖看着黑着脸的主子,心有戚戚。

那颀长少年名叫秦霆,犹豫了几秒,在主子耳边低声问道,“少爷……那还需要等吗?”

“不必了!这个星期内,她们若没有解决好自己的事情,就不用呆在屠岸家了!”

男孩转身抬腿就走,态度冷漠,意志强大。

屠岸世家第一继承人气质初显。

姜芷天生丽质,一身肌肤白玉胜雪,柔若凝脂,小小的瓜子脸,大大的杏眼,唇红齿白,标准的美人,还有一股子温婉清冷气质,真是我见犹怜。

这么一个绝色放在这里,那不次于油锅进了水,直接炸了。

都是十七八九血气方刚的男孩,一个个正情窦初开,欲壑难平。在观察个把月后,发现这绝色竟没有男朋友,这会儿都一个个都扑上来,把人堵在教室里。

某个二世祖,因为有个在本市当重要部门一把手的父亲,身后也聚集了一班见风使舵的小弟。此刻他正带人堵住姜芷。

姜芷背着书包正准备冲出包围圈。

“姜芷同学,别那么着急走啊!我们嘉哥有几句话跟你说。”一小弟拉住姜芷的书包背带,笑呵呵的说道。

“没空。”

“哎,不要这么冷漠嘛,大家都是同学,可以多交流交流感情。”又一男同学横在姜芷面前故意挡着她的路。

“不需要。”姜芷伸脚大步跨出去,视若无睹的一脚踩在前人的脚背上。

“啊,”那个男同学吃痛叫起来,恶狠狠的说,“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别闹,你们不要挡着人家的路。”正主嘉哥站起来,缓缓说道。但围着的人群依然堵着门,并没有让出一条路的意思。

“姜同学,不好意思,都是这班人不懂事。你要回家吗,我送你吧。”

“不用,谢谢了。”

说完,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姜芷就另辟蹊径了,窈窕身形一转,一步三跳,踩着桌椅翻出了教室窗户。

唷哦~

此起彼伏的起哄声被她抛在脑后。

姜芷走为上策。

不是怕他们,只是不知道这群二世祖的底细,唯恐出手太重,得罪冒犯了哪个,给自己和主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另一边,是恨不得揪住自己的头发仰天长叹的施施。

看着数字老师隐而未现的青筋,施施手不自觉抖了一下。这道题老师已经讲了5遍,她要是再不会也太对不起老师的淳淳教诲了。

“听懂了吗?”数学老师耐着性子问。

“嗯……懂了……”施施底气不足的答道。

“好,那我改一改题目,你试着解答一遍。”

十分钟后…老师看着施施在作业本上涂涂改改越写越小的数字,越来越低的头,心中了然。

“施施,我看你今天恐怕也算不出来,这样吧,你先带回家做,明天你把作业给我检查,如果还是觉得太困难的话,我想接下来我每天安排多一点时间给你从头补起吧。”

“额…老师…不用了吧…太辛苦您了!不用不用,真不用…”

施施一想到每天放学还要对着一堆数字搅和半天就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连声拒绝。

“不行,你的数学基础比较差,不补不行,老师辛苦一点没关系,只要能把你的成绩提上去就好了!”

施施郁闷的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车子早已经走了,再想到刚刚老师说要给自己补课就更郁闷的不行。

不愧是顶级贵族学校,老师都是上赶子给学生补课。可惜,施施可不是什么非富即贵的大小姐,她和姜芷一样,来这所学校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屠岸台,让他完好无缺的度过正常的高中三年学习生活。

所有节外生枝的事情都应当避免,她只需要做好一名职业保镖当做的事,努力达到主家的要求,交办好主家交代的任务。在学校内对屠岸台进行贴身保护,杜绝一切不安全因素。

施施非常清楚自己的职责,并且一直努力为成为一名真正的职业保镖而努力着。

想到此,施施赶紧加快脚步,飞奔回家,今天可真是太失职了。


姜芷和施施背着书包前后脚到家,还没等二人跨进门厅,秦霆就把她们抓进禁闭室,耳提命面。

虽然秦霆只比他们大一岁,但气质沉稳,为人处世的风格和经验之老道,完全超出他的年纪。

秦霆是屠岸台的第一保镖,也是他们这支小分队的队长。说是第一保镖,倒不是说秦霆战斗力经验值最强。其实屠岸台还有一支更精锐的护卫队,都是真枪实弹从中东战场上幸存下来的雇佣兵,负责屠岸台除学校以外的人身安全。

秦霆带领的这只低配版保镖小队,一共四个人,两男两女,只是负责屠岸台在校内的安全,毕竟,屠岸少爷想体验正常的校园生活,总不能带一群凶神恶煞、体格强健的雇佣兵在身边。

秦霆的特别在于,秦家几代人都是屠岸家的心腹,这百年来,秦家人不是给屠岸家做幕僚就是当保镖。屠岸家势力庞大,在洛西的政界商界都是食物链顶端的一流世家之列,屠岸家的势力庇佑着秦家周全,秦家也忠心耿耿守护着屠岸家。两家人的渊源已经像DNA的双螺旋结构一样缠绕在一起,不可分割。

而秦霆也是屠岸台从小一起玩耍长大的玩伴,这种情感甚至超越普通的兄弟,因此在屠岸家,秦家人相当于半个主人,有一定话语权。

禁闭室里。

“今天你们两个禁食,知道为什么吗?”秦霆沉声问道。

“知道。”两小只乖乖认错。

“知道就好!保镖守则第五条,禁止因为个人私事影响工作。你们两个必须在这周内清理干净所有影响因素,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做不到的话,将被送到猎人学校。”

姜芷和施施脸色瞬间发白。

猎人学校,是全球保镖最高学府,也是有阎王殿之称的屠夫学校。在那里的训练强度不把人折腾半条命不算完,在里面莫名其妙失踪死亡的学员不在少数,也有些保镖学员因为受不了近乎虐待的残酷训练而心里崩溃自杀的。但这仍然让全球想成为顶尖保镖的学员趋之若鹜,因为一旦从猎人学校毕业,就是黄金身价,就能成为全球最高权力梯队和顶级富豪争相雇佣的一流职业保镖。猎人学校是职业保镖能力最好的证明。

但是姜芷和施施绝对不会想去那里,猎人学校别说女人了,男人都不一定可以全须全尾的生存下来,而且毕业率只有10%,她们在雏鹰学校已经听了太多里头的血腥和残酷,她们可不想死的那么早。

所以当听秦霆说,如果梳理不好自己的私事,就会被送去猎人学校,她们头脑中瞬间警铃大作。

秦霆点到为止,转身离开禁闭室。

姜芷漂亮的杏眼眯起,视线射向禁闭室门上的小窗口,似乎能从那里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她静静的站在那里,脑袋却在高速旋转,思考片刻后,她收回涣散的目光,咔咔咔的转了转脖子,又啪啪啪的捏了捏拳头,把修长的手指上每个关节都掐按一遍,漂亮的眼中露出一丝凶狠的意味。

施施拍了拍姜芷的肩膀,绝望的叹了口气:“阿芷,你的问题好解决啊,不过是几只苍蝇,我们明天直接灭了他们,看谁还敢打你的主意。可是我怎么办啊,数学老师说明天要特别看我的作业,如果还是一塌糊涂,必须要强制给我补课,而且是每天补!要不我把数学老师灭了吧?啊啊啊!!!”

姜芷转过头,揉了揉施施的脑袋,好笑的看着这个快抓狂的妹妹,安慰道,“要不然我的作业分你抄…”

“额…你的数学不也是渣渣…”

“切…再怎么样也比你好啊,你是一窍不通,我至少有半斤八两,而且也没见数学老师把我留下来呀!你还嫌弃,我还不给你了!”

“哎…哎……别,好阿芷,我们上到了第三章第5节,你们呢?”

“我们还没教到第五节也…”

噗…施施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了,那抄个屁!

“不过我可以教你!”

于是被关在禁闭室里的两个数学渣渣,全神贯注研究起那些令人头大的公式函数几何图形来,直到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好饿啊

我也是…

好想吃烤鸭

我也是…

好想吃酸辣粉

我也是……

哎,还是做题吧,转移一下注意力就不饿了。施施认清形势的说道。

正当她们正努力化食欲为智力时,禁闭室门上传来咔哒一声,小窗户打开了。

“姜芷,这是你的饭。施施,这是你的。”是她们的校园小分队之一同党卫辞。

“我偷偷带给你们的,你们赶紧吃,吃完饭盒给我。”

施施感动的接过饭盒,一边大嚼特嚼,一边鼓着腮帮对卫辞说,“还是你够意思啊!卫辞,我下次刻把小刀给你,报答你救命之恩!”

施施不经意瞄到姜芷的饭盒,为什么姜芷菜上有一个大大的鸡腿,而她的没有!姜芷看着施施盯着她的鸡腿,不以为意的说,“想吃给你吧。”

“哼,卫辞!你也太偏心了!!”

“你已经营养过剩了,看看阿芷太瘦了,需要补一补!”

“卫辞!我跟你说你这是人身攻击啊!”

“那你别吃,还给我!”卫辞可没跟她客气,伸手欲拿回食盒。

“哎哎哎…看在你给我送饭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哼!”施施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食物。

最后姜芷没吃完的鸡腿还是进了施施的肚子,圆圆的软乎乎的肚子。

吃饱了就想睡,是学渣们的统一属性。姜芷看着施施不到五分钟就瘫倒的身体,好笑的叹了口气,也翻身睡去。


次日,校园门口,一台黑色劳斯莱斯上下来一个面容俊朗,身形颀长的少年,经过的人都忍不住扭头看这位非富即贵气质不凡的男生,心想这到底是哪家的贵公子,得天独厚。

谁料他下车后竟转身恭敬的打开车门,迎出一位更加高贵优雅的男孩,他看起来年龄小一些,身姿挺拔,五官俊逸不凡,眼神清冷桀骜,整个人带着疏离出尘的气质,不可一世。

这所贵族学校不乏豪车贵族,每天上下学,学校大门口都像是豪车展一般,琳琅满目的超跑等各式豪车一溜排开,一列黑衣黑裤黑西装的司机和保镖依车而立。

现场有专属的交警指挥交通,引导行人和车辆停靠。虽然车辆和人员众多,但此时全都安静乖顺的停在既定位置等待接送自个主子,无一不尽力体现着主家的气度和涵养。

上流社会也是分三六九等,且等级比普通阶层更甚。屠岸家无疑是这所学校无人肩背的一流世家。

屠岸台长腿迈出,眼神直看向前方,就像没看到四周经意或不经意凑过来的人群,大步向校门走去。秦霆紧随其后,卫辞也跟上来。

姜芷和施施则提前十分钟从另一部低调一些的古斯特上下来,背着书包朝教室走去。

屠岸台和施施同在高一1班,姜芷在6班,卫辞在4班,秦霆比他们都高一届,在高二年级。

1班的学生是全年级贵族中的贵族,2班次之,以此类推。老师都是精挑细选,一等一的高层次人才。这班里学生的身份皆处于保密状态,施施自然也被认为是豪门千金。

但这个千金,不像其他同学一样一到教室就抓紧时间读书或者结交朋友,而是提早到教室检查一切安全情况。

她不动声色的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到处巡视。班级的黑板,教室四角,讲台,课桌椅,每个人的神态穿着,书包里携带的物品,只要目之所及,都是她侦查的对象,她状似无意的走过窗前,拉了拉厚重的窗帘,推开窗户向外查看是否有隐藏的危险,然后默默的走过屠岸台的桌前,手腕手表一样的信号探测器暗暗划过屠岸台的桌面椅子和周边,见无异样,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这是每天早晨施施例行的工作,她要防止在班级里有任何窃听,跟踪,威胁屠岸台人身安全的风险存在。她必须将任何不安全的因素扼杀在摇篮里。

在全天的学习中,她的注意力也大多放在屠岸台身上,一边听课,一边观察周围同学或老师有无怪异之举。

放学后,姜芷在掰断一名死灿烂打的二世祖的手指,卸下另一个穷追不舍的富三代的手臂后,再也没有人敢在她跟前放肆了。

她拉起书包,毫不耽搁的走到1班门口,不着痕迹的跟在已到的秦霆旁边。

屠岸台收拾好书包,望着那个还在和数学老师讨价还价的他的保镖,不辨喜怒。

耳边传来施施求饶的声音,“亲爱的陈老师,昨天我在你谆谆教诲下,回家痛定思痛,认真学习,努力做题,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我可以回家了吧?”

教室讲台前,一个少女双手捧着作业本,像小奶狗一样眼巴巴的望着身前戴着眼镜的老师。

陈老师一扫作业本,又看了看她诚恳的双眼,一副摇尾乞怜的小狗样。

陈老师心怀期待的打开作业本,一目十行。

嗯?

没看明白,陈老师扶了扶银色镜框,又端近到本子前,细细的看了一番。

陈老师眉头皱起,看了看字迹端正的作业本,又看了看面前睁着一双无辜圆眼的学生,细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还以为她真的一夜开窍,有所长进,谁料到,竟然还是大错特错!

“咳咳,我看了你的作业,虽然还是做错了,但是这次你做的有思考,有新意,而且还自成体系了啊,也算是进步了吧!”

陈老师突然感觉头有点痛,奇葩学生年年有,今年不必太紧张。硬是想出了一个鼓励的亮光点,可真是不容易啊!

屠岸台听罢,额角抽动了一下,嘴角一丝几不可见的讽笑,随即抬腿离开。

姜芷眼尾扫了一眼施施,心中悲呼一声,你自求多福吧,我也帮不了你了,然后也捂脸离开。

施施瞧着四个人都毫不留情的走了,心里顿时着急起来,突然灵机一动,对老师说。

“非常感谢老师的关心和教导,您太辛苦了太敬业了,特地牺牲自己宝贵的业余时间给我补课,我心里非常感动,但是我家里已经给我请好家教了,今晚就开始上课了,就不劳老师您费心了!我一定会努力学习!”

“哦……”陈老师思考片刻,说:“请了家教啊,那也非常好,既然如此,就要好好努力学习,希望你下次考试成绩有所进步哦!加油!”

陈老师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这位千金他教的也快吐血了,这个学期以来班级数学的平均分屡屡被拉低,差点要被其他老师怀疑其教学能力,校长看他的眼神好像也不再那么热烈,现在总算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老师也乐见其成!

施施总算从数学老师的魔爪中脱离出来,在古斯特起步的前一秒钟,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啪的把门关上,一顿操作行云流水。

施施上车后,立马恶狠狠的向姜芷扑过去,伸手要掐住她的脖子。

“姜芷!我还以为你数学能有多好!敢情我们研究了一个晚上的题都是你在糊弄我!”

“施施,你别急,你先放开,咳咳~咳咳,其实…我数学也听的不大懂,不过我用这种独创的方式解题我们老师也没说什么。”

“你们老师当然不会说什么!整个6班都是摆烂的!估计老师都没有看过你们的作业!我竟然会蠢到相信你!”

“没办法,谁让你在火箭班,全校重点培养对象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啊啊啊!数学啊,我的亲娘!我要拿什么祭奠你…呜呜呜…”

“施施,别着急,屠岸少爷不是跟你一个班么,你让他把作业借给你不就得了。”

屠岸少爷…一想到那张冷淡疏离的脸,施施瞬间就被冷的一激灵,说实话,跟他相处实在太有压力了,除工作必须接触以外,还真的不想离他太近。

“还是算了吧,我胆子小。”施施两眼无神,大咧咧的瘫在汽车座椅上,一脸绝望。


然而人生就是不断被打脸的过程。

在对着那些奇形怪状的符号和数字挣扎了半个晚上的施施,终于扛不住困意,昏昏沉沉又紧张又害怕的进入了梦乡。

早晨她是被累醒兼吓醒的,她梦见了自己被送到猎人学校,开始魔鬼训练,每天训练20个小时,负重跑山路30公里,深海潜水游20海里,每次当觉得自己快死了的时候又被投放到下一个训练项目,直到她醒过来,还在和一群雇佣兵厮杀。她满头大汗,枕头都湿了,全身像真的做过那些训练一样疲乏酸痛无力。

一时恍惚,她还回不过神来,怔怔的看着天花板,还以为是还在猎人学校。待神智回笼,施施一个挺身跳起,以百米冲刺速度跑到二楼窗口,她偷瞄着。

果然屠岸台已经起床,开始慢跑运动了。

作为世家的继承人,和一些不学无术只准备啃老的二世祖可不一样,他们的肩上有使命有责任,从小他们便要接受体力,智力,耐力,抗挫力等一系列严苛的训练,他们的双商、体能、见识、谋略远不是一般富豪子弟能比拟的。

屠岸台是个极其自律的人。为了保持身体的机能,他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进行锻炼,先热身慢跑三千米,再跟着私人教练着重做一些体能、反应力、稳定性、抗压力等方面的锻炼。

施施算准了他的时间,他一般6点起床,锻炼一个小时,然后洗漱吃早餐。这样子看,她有一个小时时间可以操作。

对!没错,为了不被送去猎人学校,她准备实施一个大计划——偷抄作业。

还是偷抄她小老板——屠岸台的作业!

她的计划很简单,和她大脑一样平坦直接。

她准备在屠岸台锻炼的这段时间,偷跑进他的书房,偷出作业本,偷抄完再放回去。

不得不说施施同学胆子太肥了,竟敢在老虎嘴巴上动胡须,可能是重压之下必有勇夫吧。

第一次,施施小心翼翼的守在一楼楼梯口,待屠岸台换好运动服出门跑步了一圈,她才手脚并用的爬上二楼,捧着一颗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确定左右上下无人,迅速闪进书房,拿了作业本就撤,快速的抄了半小时,最后胆战心惊的趁着他回来前,赶紧把本子放回去。

就在她下楼梯的时候,刚运动完的屠岸台正好迎面走来,一身白色休闲运动服,周身热气未散,头发梢还滴着汗珠,手上拿着一条湿润的毛巾。整个人又阳光,又阳刚。

屠岸台眼尾扫过在楼梯口呆愣着的人,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擦身而过。

施施吓的全身僵硬,双手双腿立正站好,露出8颗牙齿的标准假笑。

第二次,施施如法炮制,又成功了!

数学老师总算没有再提补课的事,看了她的作业完成的很好,也非常认可她请家教的正确选择。

施施终于可以大松一口气,眼前的这一关勉强算是暂时过了。

可是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导致施施只能日复一日的去做作业的搬运工。

第三次,施施觉得来回跑拿本子送本子实在太麻烦了,还不如在这儿抄完了再走,反正屠岸台也不在。

于是施施抱着作业本,躲在屠岸台书桌的座椅下方,她把作业本放在椅子上,跪在地上大抄特抄,当然,她也时刻警惕着门会不会突然被打开,如果突然有人进来,她可以立马躲进办公桌下面放腿的空间里。

总算抄完了,这次又成功了耶!

施施揉揉肩膀,合上作业本,正准备起身时候,突然第六感警铃大作,房间里有人!

施施立马鸵鸟状躲进办公桌下面,屏息凝神,两只耳朵竖起,警惕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扣扣扣。

从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出来。”

施施心里悲呼一声,抓现行。

这下可死的透透的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怎么?还要我请你出来么?”

突然施施眼前出现一张冷淡俊逸的脸。屠岸台已经走过来,拉开椅子,蹲下与她面对面。

嘶…一双淡漠的眼,直直看着她。

“啊!屠岸少爷!我出来了!”

施施一激动头撞到书桌,狼狈的起身。

“抄完了?”

“嗯嗯!抄完了!”施施吓得一个激灵,一紧张嘴巴比脑子更快回答。

“额…不…不是…屠岸少爷,你听我解释!”

“好,说吧。”屠岸台深眸一层寒冰浮出水面。

“我抄作业是迫不得已的!因为作业做不好就会被老师留下来,留下来就不能尽到保护你的责任,这样就违背了保镖守则,违背了保镖守则就会被送去猎人学校。所以!屠岸少爷,我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

女孩惊慌失措的忙解释,一张小嘴巴拉巴拉倒豆子一般。

“你到我的书房来抄作业就不违背保镖守则了?”

“是的,保镖守则上没有写不能抄作业!”

施施眼睛不敢看眼前的男孩,只能硬着头皮,理不直气也壮的回答。

“呵…”屠岸台被气的都笑了,他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这是什么鬼理由。

“那你怎么不想想可以用手机直接拍照回去抄,省的跑来跑去送本子,也不用这么危险的呆在书房?”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不愧是屠岸少爷,您真是太聪明了!那……那…那我我下次拍可以吗?”

施施抬起头仰望着屠岸台,她大大亮亮的眼睛盈盈约约,里头似乎有一束微光,将那层寒冰射出一道裂缝。

屠岸台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毫无波澜,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说呢?”

于是施施又被抓去禁闭。

屠岸台用手抚平作业本的一个被卷起的边角,在施施第一次偷他作业本时,屠岸台就知道了。本以为只是一次,只是没想到这妮子竟敢天天偷进他房间,也真是太不像话了。

他并不喜欢太蠢的人,因为与这种人打交道,实在是浪费时间和生命,但施施也不算蠢,能从雏鹰学校毕业,且被德叔选中送到他身边做贴身保镖,在某些地方肯定有她的价值。

当时德叔跟他说起她的技能时,他都嗤笑出声了,这种不入流的本领也能算技能,是失败者的技能吧。但他记得,德叔很认真的跟他说,她的技能虽然不强,但关键时刻却能保命。


次日,高一1班。

“施施,这是你的考卷。哇!不是吧,20道选择题,你就对了2题!我家二哈都比你会选哦!哈哈哈!”

施施咬牙切齿的转头看向那个幸灾乐祸令人火大的家伙。

顾黎世,她的同桌,一张妖冶的精致脸盘,一双凤眸顾盼生姿,一个男生真是比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生还美了不知几倍。

刚开始施施见到这样的花美男,心里还雀跃了一阵,毕竟谁都爱帅哥不是。

当然了屠岸台也是人中之龙,外表气度皆是极品,不过他可是施施的小老板,她可完全不敢肖想。

可惜一般帅哥的脾气都不好,不太容易与人相处。

顾黎世就是被他的一张贱嘴给糟蹋了。

“还给我!”施施人矮言轻,顾黎世就想逗逗她,仗着身高优势,一手炫耀的高高举起手中的试卷,当做红旗随风飘扬。

施施跳上桌子,想要从他手中抢过卷子。顾黎世又飞快的跑到了教室的另一个角落,耀武扬威的扬了扬手中的卷子。

还不怕死的说,“就算按照概率,也不至于20道选择题才对2题啊,你这种智商,到底是怎么混进我们班的??”

施施没好气的说,“要你管!你再不把我的考卷还给我,我就…我就…”

“哈哈哈,你就怎么样啊?来呀,有本事来打我呀!”

施施气的耳朵都快冒烟,靠!我真想打死你!

突然一条手臂划过顾黎世头顶,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卷子,拿到了施施的面前。

“唔哦~~”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顿时起哄,有的还吹起了口哨。

屠岸台黑着脸走过去,施施瞄了一眼屠岸的表情,他似乎有点生气,看来给他造成困扰了。

“老师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这场课间小闹剧也停了下来。

施施气的一整天都不理顾黎世。

自习课上。

顾黎世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儿,好像之前嘲笑捉弄她的事没发生过一样,照样时不时手贱的拿笔在施施的课本上画微表情,画小人,看施施一直不理他,他竟然把对话写在她的课本上。

“你干嘛不说话?”

施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手挡住书本,不让他染指。

顾黎世岂是轻易放弃之人。他凤眸一挑,嘴角露出坏笑,又坏又帅,是怎么回事。

“施施,你再不说话,我就亲你咯!”

顾黎世并没有刻意的降低音调,所以他们周围的许多同学都听到了,一个个在那窃窃的偷笑。

轰的一声,施施感觉整个脸颊热的要爆炸,突然害羞起来。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要说听到这种暧昧的话会害羞,甚至和男生眼神直接接触都会羞怯不已。何况,还是这种姿色的男生。

施施面红耳赤,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但转念一想,热度又降下去了,嘴角又微微抽动起来。这个登徒子,就是寻她开心。想起来了,前个月还一直套她的话打探姜芷的消息,估计是看到姜芷每天都和她同乘一部车的缘故。

明明就是在肖想姜芷,现在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她,捉弄她,这不就是纨绔子弟本帝么,典型的见异思迁,沾花染草,简直是罪不可赦。

“你…你…不许你再胡说八道!”

施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急的都结巴了。

“要不然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帮你补习数学!”顾黎世看着快炸毛的小妞,突然玩心大起。

施施捏紧小拳头,极力克制住自己想扁人的冲动。对着顾黎世咬牙切齿的说,

“不需要!我告诉你,姜芷最讨厌像你这种轻浮的男生,你永远也追不上她。”

“哟!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顾黎世忍不住伸手掐住施施肉肉的脸颊,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施施一下子就抓住那个作怪的手指。

只听见咔的一声,随后一声惨叫划破班级的空气。

“啊…你谋杀亲夫啊!”顾黎世的手指当场脱臼,进了医务室。


晚上,德叔拿着家法坐在管教室里。

管教室很大很空旷,天花板挑高,地板锃亮,空气都泛着凉意。

在管教室中间靠墙位置立了一副木质的架子,架子旁边墙上挂着一排各种材质,粗细不一的鞭子,那些鞭子似乎刚刚泡过水,胀大湿润,还往下滴着水。

室内很安静,偶尔啪嗒一声水珠落地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里都被放大,令人紧张害怕。

在房间最里面有一张厚重的实木长桌,德叔就坐在桌子后面,旁边站着一个魁梧的成年男性,是德叔的手下。

施施在桌子前面跪着,双腿有点发颤。

自从来到屠岸家,日子过得轻松又舒服,她已经很久没有经受皮肉之苦了。

现在突然置身于森冷肃杀的管教室内,曾经那些可怖的回忆像潮水一样涌来,就像是刻在骨髓里,融在血液中,她紧张的身体不自觉发颤,手心后背都冒出冷汗。

停滞的空气中传来一声浑厚的男声: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屠岸家的规矩在你们进来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的身份是什么,不需要我再提醒了吧?”

施施跪着不敢说一句话,只快速的点点头。

“顾家是屠岸家的盟友,顾黎世是你不该动的人。不止是他,其他和屠岸家有重要关系的都不能动,明白吗?”

施施再次点点头,眼睛都不敢往上看。

“这次打你,是让你有记性,所有一切行动应以屠岸家的利益为重。收起你的脾气情绪,才能活的更久。”

德叔是施施遇到的贵人,把她从雏鹰学校买走,带到屠岸家做保镖,已经是雏鹰学校的学员们最好出路之一。

她知道若不是德叔的一句话,她现在可能和其他某些学员一样,被一些变态的买主买走,被玩弄致死,或者被投入地下游戏被虐杀,或者还在生不如死的苟且偷生中。

德叔带着她和阿芷来到这里,给她们全新的身份,优渥的生活,正经的工作,虽然德叔常常都是绑着一张脸,但他从来赏罚分明。

这次确实是她冲动了。

今天德叔能跟她这般说话,道明原委,已经是把她当做了自己人。

施施甘愿认罚。

“施施知错了,下次绝不再犯,请德叔惩罚。”

德叔的手下占峰走到木头架子旁,那架子有2.5米,很稳固。

施施撑着膝盖站起来,走到了架子前,任由占峰将她的手脚绑在木头架子四角上。

施施脸朝着墙,眼睛直直盯着灰白的墙面,上面隐隐约约有几滴暗红发黑的血渍,看起来就像小时候她按在墙上的蚊子血。

她盯着那血,仔细想着那蚊子的形状,蚊子的长腿,蚊子的翅膀,蚊子的尾巴,蚊子的嘴。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每当她要面对刑罚时,就强制自己抽离现实,去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似乎这样就能减轻肉体上的痛苦。

占峰走到鞭子架上,粗长的手指拂过一条条特制的鞭子。他看了一眼绑在上面的人,手指略过那些重型鞭子,在一条轻皮鞭处停下。

这是一根简单的扁平鞭子,它能够造成剧烈的疼痛并留下条条鞭痕,肉体伤害在短时间内非常严重。但是却不会对身体骨头造成永久伤害。

施施余光一瞥,心中明白,他们已是手下留情了。

占峰拿起轻皮鞭,走到施施身后两米远。

行刑前的空白,最让人恐惧。

未知会将人的想象放大到极致。

施施害怕的浑身肌肉紧绷,双手拽紧了拳头,牙关咬紧。她命令自己集中精神去看墙上的血点,想着那头恼人的蚊子。

心里默数1、2……3还没数到,一道鞭子的冷影带着凌厉的劲道打在她的背上。

撕拉一声,衣服和皮肉破裂的声音。

施施痛的仰起脖子,满头冷汗,死死咬住的牙关,只发出闷哼了一声。

很快第二道鞭子落下,施施感觉背上不止是痛还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有液体流了下来,应该是皮开肉绽了。

第三鞭落下时,她的头已经抬不起来了,连牙都咬不住了。背上的皮肉翻飞,已经打烂了。

施施是被背回房间的。

她如一滩烂泥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姜芷流着泪用剪刀剪开施施后背的衣服,有些布料都陷进肉里,布料的纤维和烂肉搅在一起,若取出来,总不免连着皮带着肉。

剪刀剪过布料,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

施施全身颤抖了一下,嘴里无意识喊了一声,又不再动弹。

姜芷吓得不敢再动,泪眼婆娑的看着施施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血肉翻飞的皮肤,心疼极了。

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摸着施施苍白的脸蛋,极其温柔。

“施施,别怕啊!我在呢,很快就不疼了哈!”

施施睁开迷蒙的眼睛,眼神无焦距的看向阿芷,轻轻的扯出一个淡到快看不见的笑。

她总是这样!不管遇到再大的事,再大的困难,只要有一点温暖,一点希望,她就是笑,笑的毫无烦恼,笑的没心没肺,好像充满了信心,好像一切都会好起来。

姜芷并不喜欢这样的她,这么坚强做什么?爱玩就玩,爱哭就哭,不然要她这个姐姐做什么。

可是……她这个姐姐根本也护不住她。

姜芷轻轻的摸摸施施柔软的头发,她的发迹边已被汗水浸湿,几缕头发凌乱的黏在脸颊上,她慢慢的一条一条的为她拂开。

她动作轻柔,眼神却骤冷,只有自己变的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这时,秦霆带着家庭医生来了。

医生麻利的消毒了双手,戴上手套,细致地给施施背后的伤口清创,布料被拉扯出来,连皮带肉痛的施施身体一阵一阵战栗。

消毒药水洒在伤口上,刺激的施施快跳起来。

最后用无菌纱布包扎,待整理完毕,施施和医生皆是一头汗。

医生脱下手套,又消毒了双手,用布擦了擦头上的汗,交代道:“还好伤的只是皮肉,并没有伤筋动骨。这几天不能碰水,伤口每天都要换药两次,睡觉就趴着睡,千万不能挤压。要防止伤口发炎感染,如果一有发烧,马上打电话给我。”

姜芷将医生的嘱咐细细记在心里。

寒露已过,夜凉如水。

姜芷前半夜照顾施施已累极,现在已睡着。

施施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半睡着。

她和姜芷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却紧凑温馨。墙上一扇窗户,正对着主楼,窗户两边分别摆着两张床。窗台上放着两个花盆,一盆是蔷薇,一盆是太阳花。下面是两个木色床头柜,柜子上摆着一盏油纸做的小台灯,小台灯微弱昏黄的光打在床头趴着的人上。

床上的人轻微的动了动身体,又将向墙壁的脸转向了窗台,窗帘没有完全拉上,低斜的弯月稳稳的挂在黑不见底的夜空。

寂静的夜色中,有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像鞋子踩在枯叶上的声响。

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女孩们的窗台外。

那黑影驻立在月光的阴影中,眼神看向一边床上趴着的人,不知道站了多久,才从外衣口袋中拿出一个玻璃瓶,轻轻的推进了还没合紧的窗户里。

如来时一般,又默默离去。


第二天清晨。

姜芷拿起窗台上的玻璃瓶把玩着,眼睛却看向躺在床上像咸鱼一样的人。嘴角轻勾,笑出了声。

施施趴着睡了一个晚上,脖子酸痛的不得了,听到她这声笑,气呼呼的把头转了转,又埋在枕头里闷闷的说:

“过分了啊!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施施,昨夜有个雷锋叔叔给你送药来了!”

“嗯?什么雷锋叔叔?”施施把脸从枕头里撑起,转向姜芷疑问道。

“你看,这是干细胞蛋白修复液,去疤美肤的呢!我刚查了,这牌子可贵了,小小一瓶起码这个数。”

姜芷摇着五根手指,一脸坏笑。

“真是雷锋叔叔显灵了啊!一定是我人品太好了!哈哈哈”施施歪着头嘿嘿笑了几声,对着姜芷手上拿着的玻璃瓶,呶着嘴,“拿给我看一下!”

“你不好奇谁送的?”

“嗯…可能是德叔,他打完一定心疼我了!”施施想,他们几个保镖,谁也没这消费水平啊,就算有,也不能马上就拿到这药,想来想去也只有德叔这种时不时动用家法的人,才会储备这种药吧!

“那还真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呵呵。”姜芷冷冷的笑着,笑意从嘴角蔓延上冰冷的眼底,瞬间消失。

她把玻璃瓶放在施施的床头柜上,看着施施的后背,嗤笑一声:“施施,你可得好好用,以免辜负人家的一片苦心啊!”

施施伸长手臂抓过瓶子,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她忍不住呼痛一声,快速收回手臂,将瓶子牢牢抓在手心,又乖乖的躺平,小脸侧着压进软软的枕头里,嘴角绽出一朵浅浅的花。

傻子啊。姜芷在心里轻声叹道。昨天才被人打个半死,今天人家送个药,就一笑泯恩仇了,这孩子不是傻是什么。做过就是做过,一码归一码,她姜芷才不会对向自己下黑手的人心存感激。

顾黎世最近觉得自己是不是犯太岁了。

他无语的看着倒在自己裤子的番茄鸡蛋汤,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倒在他胯间。

他一勾嘴角,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不是犯太岁了,他这是犯小人了。

姜芷惊慌失措的拿着手里的餐盘,赶忙上前去想帮忙,又非常不小心的踩到他的脚。

“呃…姜芷同学,还好这不是滚烫的开水,不然我下半辈子就得由你负责了。”顾黎世忍住脚趾传来的剧痛,戏谑的觑了一眼演技精湛的人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姜芷一双杏眼瞬间红了,泫然欲泣。

“要不我赔你裤子…”

“别!谁知道这裤子是不是有毒,我还想活到100岁呢。真觉得抱歉,就去体育室帮我把运动服拿过来。”顾黎世挑着眉毛一脸不信任。

“嗯嗯,我马上去!”姜芷乖巧的答应,转身跑去体育室,一刻不耽搁。

看着跑的越来越远的人影,顾黎世眯起了好看的凤眼,一脸玩味,兴致大起。

今天下午有一场校内篮球赛。

球场上热火朝天,同学们参加这种活动总是比上课积极多了。

比赛前,拉拉队也在球场卖力的舞动。一个个身材窈窕的少女身穿白色紧身运动衣,下面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蓝色百褶裙,配着动感的舞曲扭动身躯,裙摆翻飞,场面活力热辣。

随着舞曲进入高潮,拉拉队员们动作越来越大胆,带着青春的骄傲和萌动。

观众席上的同学们一个个兴奋的吹着口哨,欢呼雀跃,拿着手掌拍啪啪啪个不停,全场的气氛热烈活跃。

突然,躁动的球场慢慢安静下来,大家都疑惑的转着头看发生了什么。

这时,从篮球场的入口进来了一队人高马大的队员,他们统一穿着白色球服,稳步走来。

为首的是顾黎世,他妖惑众生的凤眸朝全场一扫,举起双手向观众挥舞,最后还送了一记飞吻,惹的全场女生一片哗然,尖叫。

随后进来的是一群黑色球服的队员,为首的竟然是屠岸台!

平时屠岸台很少参加集体活动,更别说这么多人围观的篮球公开赛。

屠岸台脸色淡淡的走来,脱去校服的他露出了匀称又有力量的身躯,虽然只是17岁,但已经长开,宽阔的胸膛,修长挺直的双腿,一步一步稳稳走来,一刹那,耀眼无比。

在场的观众待看清了人,又发出比刚刚更大的震天响的欢呼和掌声,谁也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这个身份尊贵又神秘的人,而他竟然也参加篮球赛!

平时除了上课,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今天真是要大饱眼福了。

一时间,观众席上人头攒动,无数手机对准了来人,大家见缝插针的找角度狂拍,谁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比赛开始,双方进攻都很迅速激烈,一下子气氛都燃起来了。

一开场两支球队就对抗猛烈,寸步不让,可看性非常强。果然是一流高中,连球队都堪比半职业队。

观众席上的同学们连加油呐喊都忘记了,一个个看的异常认真。

顾黎世今天打的颇不顺手,对方防他跟防贼一样,贴身防御,让人完全无法施展开手脚。偶尔抢到机会,球却次次被抢断,就连已经冲到篮下,唯一一次的盖帽,都被人当空拍下!

他血气翻涌,TMD这是处处跟老子作对是吧!

他转动身体,余光瞥向那个追着他打的人,一簇火苗哄的冒起。

还能是谁,不就是他发小——屠岸台么!

这家伙搞什么!入学这么久,平时都不参加这些集体活动的!

以前这种活动都是他顾大少爷的主场,焦点是他,万众瞩目的也是他,今天却生生被人抢断,打的他一球未进,一分未拿。

特别是,屠岸台也不管别人,就守着他打,怎么的,这是跟他有仇,还是自己哪儿得罪他了?

全场一声欢呼声掌声震天动地。

顾黎世分神片刻,屠岸台已经进了一颗漂亮的三分球。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是涉及男人的尊严问题,这么多同学看着,他顾黎世面子不要的啊!

顾黎世收回心神,全神贯注球场情况,拿出120分的认真,开始严肃应对。

双方防守进攻大开大合,在两对队长带领下,全部都拼了命打。

屠岸台身长腿长,全场跑动,速度如风,投篮准度也很高,半场下来,一半的分都是他拿下的。

惹的全场女生尖叫不已,大胆的已经开始当众大呼告白了!

顾黎世听到人群中有人大喊“屠岸台!我爱你!”不爽的切了一声。虽然他后来也勉勉强强进了几个球,但也太不够看了。

火大,竟然被压着打。

中场休息。

人高马大的队员们一个个在休息区休息喝水。

屠岸台拿起白毛巾,把满头的汗水擦了擦。好久没有这么爽的打一场比赛了。

他握着毛巾,又擦了擦脸上的水。

一双皓白纤细的手腕伸了过来,拿着一瓶矿泉水,还贴心的拧开了盖子。

大男孩抬眼望去,一个身材窈窕的,还穿着健身操服装的少女立在眼前,正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屠岸同学,你球打的真好。”说完递出了手中的水瓶,一脸期待。

男孩沉了沉俊美的眉眼,没有说话,但还是伸手接过了水。女孩的手指顺势轻轻触了触他的手指,然后一脸娇羞的跑开了。

“啧啧啧…阿台…”

顾黎世一脸奸笑,意有所指。

屠岸台将刚刚的水瓶放在一边,拿起了另一瓶水,拧开,仰头,喉结滚动,清凉的水顺着菲薄的唇流向喉咙。

喝完了,才瞥了眼顾黎世,不想说话的样子。

“阿台,你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满?”

屠岸台警告的眼神扫过,顾黎世也不怕,还自顾自的凑近了说:

“你今天打的也太狠了,一点都不给哥们面儿啊。”

裁判哨声响起。

屠岸台一甩水瓶,又上场了。

顾黎世也跟着跑了上去。

好哥们就是用来虐的。

屠岸台是要把这句话贯彻到底了。

后半场也几乎不给对方机会,尤其是不给顾黎世机会。

顾黎世越发着急,在一次大跨步飞身夺球的大动作中,他的裤子刺啦一声,众目睽睽之下,华丽丽的裂开,然后掉落,露出了里面一条墨色的内裤。

全场哗然哄笑。

碰的一声,结实的拳头砸在男生更衣室的木质柜子上。

顾黎世在男更衣室,握着明显被人动过手脚的裤子,怒意滔天!

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想他顾小爷从来也是个横行霸道的主,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今天却被人如此羞辱,简直是把他的脸按在地板上摩擦了!

想想最近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乖的一批来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

漂亮的凤眼眯起,一丝危险将至。

不出这口气,他顾黎世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