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找了一个死角,趁着禁军换班的时候,提气以一种极快的步法凌空跃起,左脚在宫墙一点,借力一蹬,右腿翻过宫墙,用脚尖绷住,用力一带,成功翻过宫墙,稳稳落地…
不远处,离苑内,白袍男子正在写字,收笔藏锋之际突然顿了一下,也正是这一瞬间的停顿,让墨晕染而出,一幅好字就这样毁了…
一旁的暗卫眉头微皱“公子…”一手已经按住腰间的剑柄,只待白衣男子开口,便能随时出鞘。
男子银眸微沉,薄唇轻启“无妨”,简单的两个字仿若寒冰,没有丝毫温度,像是轻飘飘的一只羽毛落到寒泉,不惊波澜…
南鸢按照苏涑给的地形图,在各个宫殿之间穿梭,总算找到了东宫,凌空越过东宫的宫墙,正打算继续向前走的时候,一柄剑直指南鸢,一身盔甲的侍卫打量着南鸢,冷声道“来者何人”
南鸢拿出一只发簪,发簪并不华丽,但胜在红梅与流苏合而为一,流苏上的红梅状宝石仿若真的下了一场梅花雨。
侍卫一愣,然后收起佩剑,让出一条路恭敬道“殿下在书房,姑娘这边请”
南鸢越过侍卫,径直向书房走去,抬腿,“噔”地一声把门踢开。
书房里秉烛批折子的男子也吓一跳,放下手中的毛笔,眉目间带着些许柔情,试探性地问道
“涑涑?”
南鸢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摘下面纱,看了一眼太子,嗯,还行,丰神俊朗,比门口的侍卫俊俏许多,苏涑眼光还不错,坦言道
“太子殿下,我是苏涑的朋友,她托我来问一下太子殿下,这支发簪还做不做数?”说罢便拿出了那枚发簪。
太子南宫翎起身接过这枚发簪,眼底一片温柔缱绻,缓缓开口道“我与苏涑的约定自是作数的”
南鸢漫不经心地开口“那你远在仙师府的未婚妻怎么办?”
南宫翎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我会找父皇想办法取消这门婚约的,请姑娘代为转达,让涑涑安心!”
南鸢双手环抱“行,南鸢在此谢过太子的不娶之恩,也希望太子不要让苏涑等太久”
南宫翎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她是仙师府的小魔女?!
南宫翎保持着他的修养“南鸢姑娘,如果不嫌弃,我差人送你回苏府?”说罢给身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南鸢转身,摆了摆手“嫌弃,麻烦,告辞”说罢便离开了。
笑话,大晚上进宫不给南宫桓制造点麻烦,出了这口恶气,她都对不起师兄师姐们有仇必报的“教诲”。
南鸢离开后,南宫翎的眉头紧蹙,脸上尽是不悦之色,冷眼看了一眼一旁的侍卫
侍卫不禁发怵,跪着请罪“主子…要不要再…”说罢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冲动
南宫翎挑眉“动手干净点!”
南鸢隐匿在黑暗之中,在一个角落研究地形图,她只知道东宫里住的是太子…这该死的南宫桓住哪里…她不知道!!!找不到南宫桓住在哪里,怎么去教训他。。。
南鸢长叹了口气,正欲离开,此时不远处响起一阵骚动。
“抓小偷,抓小偷!!”
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衔着一枚灵芝向南鸢这边跑来,在南鸢面前停了下来,一双狐狸眼打量着她。
南鸢挑眉“偷灵芝被追?”
小狐狸点了点头
南鸢“需要帮忙?”
小狐狸疯狂点头!!!!
南鸢rua了rua小狐狸雪白的尾巴,嗯,毛茸茸的手感不错。
她意犹未尽收回手,柔声细语道“下次可不要被逮住了嗷,小可怜~”
听着搜寻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听声音大概六七人,不算太多,南鸢围上面纱,助跑几步,冲出拐角,直面一行抓捕的禁军
趁着禁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提气用轻功冲过去,配合仙师府的秘法,勉强冲过去,在越过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侍卫拔剑劈了过来,南鸢身形一闪,“正巧”腰间的令牌掉了出来,一个趔趄,脚扭了。。。
才甩开了这群侍卫,又迎面撞上了三四个黑衣人,黑衣人拿着剑直径向南鸢砍来,南鸢心里也不禁发怵,这群黑衣人的能力明显在侍卫之上,真是难缠!
她最擅长的是摄魂墨玉笛的音控术,而宫墙之中用音控术势必会惊动各处的禁军侍卫,啧,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这么倒霉!
南鸢无奈,只好被动接招,配合着仙师府的秘术,身法鬼魅地穿梭在黑衣人之中,从发间抽出银针,用银针封住了这三个黑衣人的筋脉,让其动弹不得。
隐匿在黑暗中的另一个黑衣人趁势偷袭,一剑向南鸢背部刺去,南鸢反应及时,一个转身,剑划破她的胳膊,留下一道血痕,南鸢抬腿一脚…
黑暗之中,似乎踢到了什么软趴趴的东西…
那名黑衣人面色痛苦,捂档状地跪倒在地。
南鸢正欲出手解决了面前的四个黑衣人,却听到不远处禁军的脚步声,南鸢和那个捂挡黑衣人心里一惊
南鸢不做停留,直接头也不回,往前冲,用尽一身灵力,甩开后面赶来的禁军
捂裆黑衣人看了一眼眼前被银针封住筋脉,动弹不得的伙伴,直接一剑封喉灭口,血溅了自己一身,忍痛离开。
南鸢灵力耗尽,在离苑门口扶着墙,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动静也是让离苑内的白衣男子一惊,握笔的手又是一抖…嗯…又毁了…
罢了,重新拿了一张宣纸,执笔…
南鸢提气,正欲翻墙离开,奈何灵力不足,凌空到一半,就“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白衣男子手又一抖,看着自己宣纸上再次晕染出的墨迹,银色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悦
脸色一沉,放下了笔,一边的暗卫抓住男子的衣袍
“公子,冷静,冷静!!”
白衣男子不带感情地看了一眼暗卫,暗卫打了个寒颤,松开攥着的长袍,不敢说话…
白衣男子起身,走出院子,抬腿,一脚把门踹开,动作如行云流水,甚是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