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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完全可以,在把眼光放长远那么一点点嘛”!少年自缙中城走出,赴约,应诺,寻仙
主角:孙子墨 更新:2023-03-15 08: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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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孙子墨的其他类型小说《逐步九天之上》,由网络作家“要不连偷带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轻人,你完全可以,在把眼光放长远那么一点点嘛”!少年自缙中城走出,赴约,应诺,寻仙
“孙子墨,炼气一层,初期”。
清晨,轻轻拂过的微风,带来阵阵凉爽,却也是抵不过在悄悄升起的太阳,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炙烤着大地。
巳时初,孙家后院演武场,在众人翘首以盼之下,终于是有一名中年男子穿过人群登上了场中中间的高台之上。
周围嘈杂的喧闹声慢慢停下,一个又一个年轻的身影,也跟随着从人群中走出聚集在高台之下,他们脸上大多数都是洋溢着兴奋和带着一丝紧张。
今天算是孙家难得的一件大事,是其三年一次,统一测试家族中年纪在七岁至十六岁的年轻后辈修炼情况如何,根据统计出的测试结果,来判断他们具体的天赋情况,而后再给他们安排后续资源供其修炼。
中年人登上高台之后看了看跟在他身后,自觉停在高台之下的一道道身影,只有约摸二三十人左右,也不算少了。至于剩余的其他人,除了超过七岁第一次测试和十六岁之前最后一次测试必须参加外,并未过多理会。
不过今天有一位是例外,只是不知道那位如今的具体情况到底如何了!随意扫了眼演武场周围那些怀有别样目的,以及放弃了参加这次测试,并未跟着站出来的人,中年男子随后就把目光投向了独自蹲坐在一个角落里的瘦小身影上。
那道瘦小身影的主人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相貌平平,倒并无特色,唯有穿着就算与在场所有人相比,其身上那一身锦衣,也是相当华贵,其地位可见一斑。
应是感受到周围热闹的讨论声逐渐停止,年轻人便睁开眼,不料却因长时间的闭目,一时之间竟被日光刺到,致使其下意识稍稍眯了眯眼,待眼中的不适感消失。
少年方才站起身,迎着众人的目光走到场中,立在了高台之下那群少年少女旁边。
而跟随着少年的动作,全场其他人的眼中全都透露着一种难明的意味,空气中一种古怪的气氛迅速蔓延。
“好了,时辰到了现在开始测试”。
察觉到这种异样,中年人便开口,拉回了众人的视线,同时也打破了弥漫在场中的古怪氛围。
“接下来点到名字的,便上到台上来,然后将手放到测试石碑上就行”。随着护卫在高台四周的一名守卫,将手中这次要测试人员的花名册递交给他,中年人便开始了点名。
“孙兴鹏。”
听到叫道自己的名字,台下几名年纪稍微较大的少年当中的一个,也是少有的几个脸上没有兴奋之色的少年之一,有些迟缓的应了一声,便在负责测试那名中年人的注视下深吸一口气走了上去。
“孙兴鹏,炼气八层,后期。”光芒一闪,看着石碑上显出一行字,中年人宣布测试结果并记录在册。
“好了,你可以下去吧,下一个。”中年人平静道,孙兴鹏却是与之相反。
即便心里早就清楚,孙兴鹏的精神还是显得有些恍惚,走下台阶时脑子里不由得想到了当初自己刚开始第一次接触修炼,到自己这九年来的种种。
从小就被父母寄予厚望,告知要努力修炼,只要在十六岁之前突破炼气境界,能够留在这缙中城孙府之中时,方才有机会去改变自己以后的命运,不必在像他们那样拼命的卖力,到最后却也只是勉强糊口罢了。
当时尚还年幼,不懂得那么多,也曾天真到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真的就能够去改变往后的道路。
所以五岁开始修炼,七岁跟着同村的几位玩伴,被家族中的高手连同附近其他村寨里的孩童一起护送进城,像今天一样安排测试,一直到今天刚刚这最后一次测试的结果出来。
即便一起来的伙伴只有自己一个人留到了现在,不过自己却也不会在像刚来时一样懵懵懂懂,还会认为一切都是那么简单了。
以自己如今已到十六岁却只有炼气八层的修为,已经不会被家族看重,往后修炼只有靠自己个人来想办法了。
而自己现在虽说不会像他们一样被直接遣送回去,但年底之前还是会被分配到孙家的一些产业上,那时便不会在有太多时间修炼,到头来其实也不会真的就能比他们好多少…
“孙子墨,炼气一层,初期。”
在孙兴鹏还在胡思乱想之际,测试的人员也已经逐渐接近尾声,只剩下几人了,而他的思迅也是突然被这个名字所惊醒。
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他孙兴鹏,相对于他心中的这点落差,那位孙家的小公子所遭遇的处境才是更大吧。
“呵呵,我就说嘛,他已经是个废人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奇迹出现。”
“也对,不过谁让人家父亲是家族族长呢,又岂是你我可以比的了呢。”
“就算身份高贵又如何,既然已经不能修炼了,那就不应该再在他身上过多浪费,早就该送出府外。”
“一层,哪怕是一个没有修炼资质的普通人,三年时间也能到一层吧。”
“说话可得注意点,这位可不是普通人,这可是一位不世出的天才。”
“天才?之前有可能确实是,现在么…可不是了。”
“无缘无故,一个前途应是一片光明的天才少年为何会落的这般下场,难道真是天妒英才…”
…………
听着周围突然就爆发的一片嘲讽之声,少年慢慢攥紧的拳头还是显示出其心中情绪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
不过少年却是忍住并未出声去反驳什么来为自己辩解,即便开口一切也都是无用罢了。
孙子墨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迈步走到属于他的位置,站在那里继续聆听着众人早就已经忍耐不住地愤怒情绪。
此起彼伏的嘲讽之声迅速扩大,让人不禁产生了置身在批斗大会之上的错觉,众人所声讨得乃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而在声浪的掩护下,靠近高台的人群之中,还有几个五六岁孩童悄悄将手伸进胸口,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看样子是想趁机做些什么。
这可把身处高台的中年人看的眼皮一跳,不管如何,孙子墨都是家主之子,而且这还是在孙府之内,以下犯上可是重罪,这事在这种场合之下发生总会传出去,那时可不是简单丢面子问题了
“够了,测试继续,还有各自看好自家孩子。”中年人运起真气厉喝到。
对于众人的情绪都心知肚明,早有所料下让他们稍微发泄发泄上边也是默认的,可也不能任由其随意发挥,这些小孩却不懂其中轻重。
被一声厉喝之声压过的众人也清醒过来,无论如何在这孙家之中他都是家主之子,纵使心有不满也不是自己等人可以随意辱骂的。
而那几个孩子的长辈却是脸色一白,第一时间抱起自家孩子,也顾不得狼狈带他们离去。
虽说以这位小公子如今的处境,已经不会再留在孙府了,可这事他若要追究,还是会被罚不少财物,最重要这几个孩子恐怕会被禁闭很长一段时间。
“下一个,孙子平。”
厉喝过后,中年人便在众人观云数蚁时继续……
“孙子平,炼气九层,后期。”
…………
孙府,演武场。
随着最后一人也记录完成,孙家三年一次的测试便草草了事,除了还需在此练功其余人等均已离去。
而孙子墨在离去之时,背后仍是被众人那掩饰不住的异样目光所注视着,他却对此毫不理会,自顾自的慢步而去。
………
在到达房间门口时,孙子墨却停下摇头苦笑一声,然后推门而入,入目便是背对房门,站在桌子旁的一道身影……
房间之人听到推门声睁开双眼,但却并未回身,孙子墨见状关上房门,走到桌前拉出一把椅子轻声询问道:
“父亲何时过来的,先请入座。”
原来此人正是孙子墨之父,孙家当代家主,而孙父闻声只是看着这个小儿子,坐下之后并未回话。
对于父亲不开口只是看着自己,孙子墨没有去与父亲对视,而是伸手用手背摸下壶身,感受到壶身温度便给其父倒杯茶敬上。
“父亲现在应该在议事堂,与诸位长老商讨孙家子辈未来之事。”
孙父把儿子的动作收入眼底,便接过茶水轻抿一口,而后继续看着这个表面之上,比自己表现得还要平静的小儿子,只得叹一口气,迟疑道:
“议事堂那边有我没我都一样,这点事诸位长老早就有所准备,只是今天,你…”
“子辈后续安排,每次都不是轻易敲定的,身为家主,父亲又怎可如此推脱。”
看着欲言又止的父亲,孙子墨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演武场上一举一动都会第一时间传到身在议事堂的家主以及诸位长老耳中,让他们能够在测试完成之后,拿到花名册商讨之时,做到心中有数。
“父亲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两鬓之间的白发也多了许多。以父亲的修为不应该如此,还是快些安排之后多多休息,以免母亲再徒增伤悲。”孙子墨顿了一下接着道,也是在暗中观察着孙父的表情,
听到这里,孙父知道这个小儿子又是早就猜透自己的心思。
自己这个小儿子从小就聪慧,天赋又高,而自己又琐事缠身与其并未有过多交流。
他母亲也是与他相处甚少,自他断奶之后,这小儿子就被自己父亲他的爷爷给带离走,说什么也要亲自教导与他。
在之后自己父亲仙逝,他又被家中三位供奉轮流传授各自所学之心得,一直到四年前一举跨入筑基期。
他都是这孙家家族天赋最好之人,这在孙家历代之中都是无人可及的。因此受到族中所有高层喜爱,对于这事我与其母看他也甚是欢喜而后就随他而去,一切看在眼中也乐的一桩清闲。
可是没想到在他出关当天,一切看似一切都挺正常,于族中众人分别后仅仅只是过去一晚,第二天在见面时就境界掉落,虽然当时他表现得很平静,但自己于其他人却不能置若罔闻。
随后便于族中众多长老以及三位供奉决定,必须一一排查清楚,对内掘地三尺,对外亦是严查任何可疑之人与事,但却全都一无所获。
原本当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在故作平静,直到那天他单独过来找到我,劝我收手,不再深究时我才感觉到从始至终,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他对我们有着诸多隐瞒。
可是没有一个能够合理而又服众的说法,这又怎么能够轻易收手呢?
一个能够彻底改变孙家命运,潜力无限的人,眼睁睁看着如此轻易沦为了普通人,还不如直接让他夭折,就当不曾拥有。
所以当提出之时遭到了一致反对,可是自己这个小儿子却是什么也不肯多说,少年心性,本就难定,更何况还是一个从小被众人捧在手心,不曾遭受磨难之人,逢此一劫,性格今人难以捉摸。
当时也是看着自己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脸平静的小儿子,所有人都觉得可能是逼着太紧了,这种事他们都不能承受,遑论一个九岁孩童,最终无奈之下选择让步了。
让他好好调整一下,待到第二年家族测试时再说…
因为当时闹得太大,但却如此虎头蛇尾,一时流言四起,以孙父大伯大长老为首的长老团,决定一边强势镇压,一边先暗中监视这缙中城另外两大家族与城主府,以及查找族中谣言源头。
而在冷静下来之后,他们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因为在孙子墨突破筑基期之前和出关后他们都仔细确认过,根基极其牢固,所以对他来说晋级是水到渠成,这项排除。
在个对于孙家这前前后后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另两家与城主府也表现得十分不解不像伪装。
而孙子墨的修为倒像是自己主动散去的,可是这为什么,他又图什么……
对于他从来没有人强迫他要干什么,而是他想什么便满足于他,绝不藏私,他也十分争气,只是勤奋好学,从不对其他有过多兴趣。
倒是孩童本就玩心稍重,他这样兴趣所缺,让人难免心疼,总会给其引导玩乐儿也是一种学习。
也并非那传说中的被人夺舍,一切只能静观其变了。。。
…………而在第二年测试之时也并不出所料,孙子墨由炼气九层掉落到七层了。
当看到之前原本的天才,在修炼一年不进反退,众人被强压一年的情绪彻底爆发了,纷纷发出质问表达着愤怒。
看着群情激昂的人群,大长老还是再次选择了强势镇压,随后宣布了孙子墨仍然和众人享有正常的修炼资源,并搬出了族规。
观察着一直在努力想要维持住平静的孙子墨,所有人离开后他却还在独自努力着,好吧,他赢了…
……………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孙父注视着越来越像面瘫的儿子,在他平静的面庞下感受到了那一丝,并未掩饰的情绪波动,也是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我来是因为刚收到消息,明天有贵客登门,你早些做下准备。”
“哦!那父亲派个下人来就行,何须在这时亲自过来一趟。”
“这次不一样,是从郡城而来。”
“郡城?”孙子墨陷入了沉思当中,并未被孙父的喜悦感染到。
孙父在收到消息时只想的第一时间告知儿子,所以在掐着点儿来时并未多想,说出之后也是反应过来,如此之巧的时间下,来得一定就是好事吗?
恐怕并非那么简单。
孙子墨沉思良久,再抬头时却见父亲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一夜无话…
…………………………
第二日,午时刚过!
未时初,缙中城,有五人站在一条街道旁,让人感觉与周围格格不入,仿佛不应出现在此!
“你们可曾牢记清楚!”五人当中唯一一名年岁较大的中年男人,对立于身后的四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出声询问道。
“弟子四人谨遵护法教导。”闻言四人齐声回答道。
“好…哼!好一个县府,行事当真如此乖张!”中年护法本对门下弟子的表现很满意,并不打算吝啬自己的夸奖,却不知为什么突然改口。
“护法可是感应到了什么,究竟何事如此?”一名弟子见状连忙请问。
那名护法并未答话,而是扭头看向街道的一头,身后四名弟子见状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很快远方街道上就发生一片骚乱,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看穿着马上之人皆是城中守卫,一边快马而来,一边喝令街上众人。
“县府办事,闲人闪避。”
当一众守卫快要接近五人时迅速勒马急停。
“缙中城守卫奉县令大人之命,特来拜见几位大人,听候差遣。”马还未停稳,数名护卫便已下马跪地。
见此情景,四名弟子当即反应过来,看看那处还处于惊慌状态的行人,和其他方向远远望过来的惊异好奇等目光,其中一人当即上前发问:
“缙中城县令便是如此教导下属的,你们身为地方守卫却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行事霸道,真不怕误伤了街上行人?”
听到问话,几名守卫当即脸色一变,从接到命令说有大人物入城,须得几人尽快寻到,并小心伺候,不得怠慢半分,没想到刚到便被其责问,这可如何是好!
“退下,缙中城素来安稳,由此可见县令大人还是治理有方,麾下也不会出此跋扈,几位应是有紧急公务在身。
我等到此并无他事,无需在意,缙中城也不会因为我等到来而有所变化,还请转告县令大人,便忙诸位的吧。”
见那些守卫犯难,本就不想多事的中年护法,唤会弟子,简单敲打一下便让他们退走。
守卫们当即松了一口气,可是听出弦外之意的他们又陷入了另一个难题,是否应该离去?
“铭朗,你去寻你师妹,直接到孙府门口汇合。”中年护法说完就不再理会那些守卫,向着其中一个弟子吩咐道。
“弟子领命。”名叫铭朗那名弟子行礼之后,便向着一边街道御风而去,寻找其师妹去了。
见其远去,中年护法也挥手卷起另外三名弟子,驾驶法器升空而走,留下那几名守卫面面相觑,最终决定还是先回县府复命。
………………
孙府,听到下人来报,还在焦急等待的孙父听到,当即领着其大伯孙家大长老与堂弟孙家七长老向门口迎去。
……………………
府门口,见有六人站在道旁,五男一女,孙父三人立马上前见礼。
“贵客远来,孙某未能及时相应,失礼失礼。”
“哈哈,想来这位便是孙家主了,无妨无妨,倒是在下来此多有打扰哈。”
………………双方互相见礼,礼毕。
孙父迎几人入府。
会客厅,几人分宾主落座。
“护法能领门下弟子来此,真是令毕舍蓬荜生辉,只是不知有何具体缘由 ,需要孙家,还望告知。”
孙父接到消息称今日下午赵家赵灵芝小姐会来拜访,以为直接是从郡城赵府而来,却不曾料到,是从雷云山上下来的,这让他一时更是无法确定其来意了。
“哈哈,孙家主无需过谦,到此一是因为我也有段时日不曾下山行走。二嘛,则是灵芝小姐早就想来拜会,所以我便率领四名门下子弟 顺道护送下。”
中年护法爽朗笑到。
“孙伯父,按两家交情,小女早就该来来此问候,倒是有失礼数。”
赵灵芝不等孙父回话,当机起身接到。
孙父看着刚刚这个十岁出头就出落得十分水灵,貌美无双的少女,不知怎的心头猛的一突。
“小女此来是为了解除与孙家小公子之婚约……”
场面一静,孙父听闻当机面色一沉,其余诸人也是脸色大变,其师兄铭朗更是眼色示意其先坐下,不可冲动。
“啪!”
一声巨响,闻听赵灵芝如此直截了当的话语,中年护法心知今天可能不太好善了了,见其仍不退下认错,当机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退下!怎得如此没有规矩。”
赵灵芝在听的护法训言,却是并未退回,而是在顶着众人审视着目光下,一脸倔强的走到场中央眼中透着骄傲与不屈。
果然在如此之巧的情况下,来的绝无好事,只怕在三四年前就已经该来了。
孙父看着这个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小姑娘,一时之间心中是五味杂全,倒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灵芝小姐稍安勿躁,不知这是你父亲的决定还是赵老太爷呢?或者护法大人是你们宗门的意思!”
孙家大长老见此情景,腹语到:好一个赵家,此时跳出,当真有些绝情。又好一个大门大派,如此欺上门来,还在惺惺作态。好一个骄傲的天才,锋芒毕露实属伤人。
知道今日若是处理不当,恐怕让本就因为孙子墨之事,在缙中城被人看了笑话的孙家,将彻底沦为笑柄了,当机唇语反击。
“哼!大长老这话什么意思!”
中年护法还在想怎么来化解,赵灵芝如此不妥的做法,就听得孙家大长老话语,也是有些忍耐不住。
不过想到来此的打算,那护法也不做无用的口头争锋,把话题岔开道“孙家主,灵芝还小,说话难免有些口无遮拦,还是先将小公子请出,让他们小孩子熟悉下,咱们也冷静冷静,在谈正事吧。”
闻听此言,本就一时无话的孙父,更是处在两难之境。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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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直接谈吧!”
听到突然出现的声音,场内所有人扭头看向门口,只见门外走进一个少年,相貌平平,满脸平静。
审视的目光对着走来的少年上下打量,见其能在几人微妙的气场牵引下泰然自若,被接过话头的中年护法也不由露出一分赞赏。
孙子墨无视众人各异的表情,走到场中在那名少女旁边站住,对于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一岁的倔强小姑娘,真是有些难以抉择。
先是冲着在场众人依次见礼,然后便对着旁边的赵灵芝问出了孙家几人都想知道,大长老刚才说过的话:
“赵小姐,婚事好说,只是我也很好奇,这是你们赵家的意思,还是贵宗门的意思,可否言明。”
赵灵芝看着这个已经沦为普通人的少年,长相毫无特色,他平静的面容好像并没有,知道自己往后不能修炼,该有的颓废。
也没有对于今天所发生之事,应有的愤怒。随着渐渐长大,很多事情若不早做打算,一拖再拖,那么最终的结果就将无法预料,或者迈入那不幸的宿命中。
所以赵灵芝在越过家里直接从宗门过来,就是知道自己这婚事乃是爷爷亲口许诺,即便现在老人家早就已经不再过问家中诸事,也不曾在此事上改口,还多次强调众人不得违背。
隐瞒了家里,师父那里也是不同意自己自作主张,不过在自己前不久筑基成功并数次哀求下,还是让得宗门给了自己一个下山历练机会,索性也宗门护法领着自己先来见见这位孙家的小公子。
虽然师父早就叮嘱自己多听护法与师兄们的,但是自己这次不说往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再说了,所以不如上来便直言不讳。
“是我自己的意思。”少女毫无隐瞒。
“为什么?”当看到她的目光,孙子墨便相信她所说的话,不过心中倒是有些好奇,这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女背后没有他人指点吗?
“因为我们并不熟悉,因为我的婚事应该由我自己来做主,而不应该在我还未懂事或者并未出生之时就已经定好了,嫁给我并不认识之人,哪怕是我爷爷决定的!”
看着这个倔强高傲的少女,因为说话而涨红的脸,身体都有些发抖,场内众人也是明白了她的决心到底有多大了。
轻叹一口气,孙子墨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好的纸,看的众人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
孙子墨在昨天孙父走后,仍是想不明白,所以思考了一整晚。
贵客?郡城来的?那就只有郡城赵家赵老太爷了,可是他老人家最后一次来便是祖父葬礼,从此便回去闭关不再走动了。
那应该是赵家其他人,来的人身份还是不低,要不不会提前过来知会,但所为何来?
这种时候应该不会那么巧是赵老太爷的事,除了赵老太爷赵家其他事也不会有人来此,等等,那就只有一件事了,婚事!赵老太爷给祖父亲自许诺的两家婚事,正好也和自己相关。
看来就是此事了, 想必也是来确定自己是是否沦为普通人了,赵家高门大户,在郡城都是排的上号的,而且与郡守关系紧密。
想通了的孙子墨还是觉得对方有些趋炎附势,孙家本就配不上赵家,只是赵老太爷念旧情所以许诺婚事。
这婚事随时能取消,孙家也不会有人真的觉得这不匹配的婚事最后能成,哪怕孙子墨并没有发生什么,对于赵家也不一定看得上。
错的是时间,赵家之人身在郡城什么看不透,这时来此退婚就有些绝情了,所以一大早孙子墨便让下人备好笔墨。
赵家若真是此时提此事,那自己就把这休书递上,若此来不谈此事,真有它事,那便由自己来提出,解除婚约,两手准备,有备无患。
“休书!”
在赵灵芝有些茫然的结果打开之际,孙子墨在众人也在猜测时,说出了这个让他们始料未及的结果。
“墨儿,休要胡闹!”
“子墨,不可玩笑,拿下去。”
孙父与孙家大长老当即开口,而那护法听到更是冷哼一声直接一指点向那封休书。
赵灵芝在听完也已经打开看到两个醒目的大字,休书,内容还未看就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知道是护法要毁了这休书,来不及收回抵挡,便用身体挡下。
还好那护法目标只是要毁掉休书,并未用多大法力,所以赵灵芝在挡下之后自身气机稍有不稳,但并未受伤,只需调理休息下。
可这刹那的变化却是惊呆了其余人,孙子墨也是面色微变,心中惊诧万分,对于护法的这一击,没有人会去拦,包括自己。
正是在大家以为这荒唐的一幕会随着这一击而落幕,赵灵芝自己却挡下这一击,不解,萦绕在众人心头。
“凭什么?!”赵灵芝不理场中反映,扬起手中一纸休书。
凭你骄傲自满不自知。
凭你直言伤人不自悔。
凭你仗势欺门不自觉。
凭什么?是啊,自己凭什么?凭我势弱!凭我软弱…
若是赵家其他人来,或是旁边那位护法提出来自己便不惧他们分毫,可这小姑娘虽太过直言,却并未说太多话语,如此断人心性,所占何理?
看着这眼中含有满腹委屈却独闭口不言,似乎从其开口第一句话说完,便被呵斥,所以一直都是在倔强的独自强撑。
是啊,一个小辈在双方长辈面前能有多少话语权,为了自己发出一声呐喊又有多少理解?
举手接过那份被其高举着的休书,想要当面毁掉,却见其休书离手后,眼角有晶莹泪珠闪烁。
“三年,我便到了出阁的年龄,到时我在雷云山雷剑派等你,给我这封休书。”
说完,似是再也忍受不住眼角的泪,转身便走。
“我等你半年,不到,我便来杀你!”
“好!”
孙子墨刚要走便听到有人叫他。
“孙公子,我师妹尚小,因我派法决影响所以才会…”
在他看来,虽然赵灵芝做错了,可以指正,哪怕训斥一两句,但不可受此侮辱,可是在对上孙子墨的目光,他的话便停在口中。
“我这做师兄的,罪责更大,还望孙公子与孙家暂且谅解,有机会以身谢罪!”明白自己无权怪责,铭朗施礼告退,追其师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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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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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离去的四人,孙父三人面面相觑,今天这事是否正确呢?他们不得而知。
因为孙家所修功法烈焰诀的缘故,孙家之人脾气大多异常火爆,所以对于这两个小辈,孙父等三人不能像对家族其他子弟一样,再又有雷云山高人在,也得沉住气。
另外五人,看表情那护法明显是在破罐子破摔,其他弟子除了与赵灵芝拜入同一师父的铭朗,才在最后开口,就这一会儿功夫,他们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老大,你去找找子墨。”孙家大长老对着立于一旁的七长老说道,七长老领命而去。
“大伯,我…”等到只剩孙父二人时,孙父对着大长老欲言又止。
“好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事明天再说。”
看着最后离去的孙父,大长老独自立在大厅之中,望着门外天空幽幽出神,很久之后才转身离去。
“我是不是做错了…”
一声叹息,在这大殿之中久久回荡,可惜这里却并无人接听,又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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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情很差。”
未时,一座无名小山上,一个少年站在这里目眺远方。
“都可以感受这么多了,那你恢复的怎么样了。”孙子墨从脖颈之上摘下一块玉佩,双鱼样式,不懂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玉佩缓缓升空,高出一头之后冒出一阵白烟,凝聚出一个老者头颅,双目无神,面无表情。
“炼器以下,还有这里可看不到缙中城。”
收回目光,孙子墨与虚影互相对视着,彼此却谁也看不透。
“四年了,你的修为不应该这么低,以你的天赋,那本功法早就该参悟透了。”
“既然你醒了,那我们的约定就将生效了。”
“好,也是时候该走了。”见孙子墨并不想正面回答,虚影说完便化为一抹白烟钻进玉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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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初,离缙中城十里多远的天空中,一道身影缓慢移动,脸上布满了焦急之色,当看到远方一道瘦弱的身影向城中走去时,身体快速俯冲而下。
“子墨,你没事吗?”孙家七长老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将近一个时辰没有找到孙子墨,这不由让他想起孙子墨的二哥来。
人到现在还是了无音讯,若是这孙子墨再出事,只怕孙父倒是撑不住,孙家就要倒了一座大山了。
“你又没出过城,下次不要自己一个人跑这么远,让堂兄担心。”
“好,七长老,那就麻烦你回去给我父母报个平安吧。”看着还想在说什么的七长老,补充道:“让他们护送我回去就行了。”
见到远处迎来一队孙家护卫,七长老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先回去报个平安,孙家已经够乱的了,这么长时间万一再出个岔子。
只要能见到人没事就好,自己在这或许还会给他带来压力,简单又说两句,孙家七长老就去安排那群护卫,最后自己先回城。
…………………………
第二天,孙家议事堂,门内孙父及孙家十席长老和一些辈分较高的族中长老,正坐在里边商讨昨天发生的事,还有孙子墨去留等问题。
门外,孙子墨还未到离着老远都能听到这院子里乱哄哄的,近前来果然发现这里聚集着众多族人,有好心提建议的,有维持现场秩序的,当然也少不了稍远一点看热闹的。
已经打定主意要走的孙子墨,自是无心在此磨炼心性,直接穿过众人,推门进屋里去了,留下还在喧哗的众人。
“子墨,你怎么来了,这里有我们和你父亲在就行了,你先回去。”屋里之人全都停下讨论,看着进来的孙子墨,大长老开口对其道。
“我是来跟父亲和大长老说声,我要去北山镇的,麻烦给安排下。”
“什么?”
“这怎么能行!”
“那是你个小孩子能去的,不行,莫要胡闹…”
…………
一句话让在场十几人全都出声反对,孙父更是直接站起,不过在与孙子墨眼神对视之时,他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身体有些无力的瘫坐下去。
众人见孙父如此,孙子墨也是无动于衷,全都转向大长老。
北山镇的北山矿区虽是孙家一处较大的产业,但还用不到孙家嫡系跑那么远,这缙中城里的产业才是他们应该料理之事。
孙家大长老把一切尽收眼底,身体突然冒出一股气势,震撼着众人令他们闭上了嘴巴,也包括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不停在吵闹的门外那群人。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还小,差不了你一份,用不着着急从孙府搬出去。”
镇住场面的大长老到现在数年了,对这个后生小辈越发看不透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地方有过疏漏。
“明天就去吧,我先回去准备了。对了,族兄孙兴鹏也到了分配之时了,就让他跟我走吧。”说完孙子墨便不想在呆在这里了,转身要走。
“既然你执意要走,那就准备下吧,明天让七长老带几个人送你过去。”
“嗯!”
看着打开房门走出去的孙子墨,七长老却是有些焦急的对着大长老说道“父亲,不行啊,北山矿区最近不是出了…”
“闭嘴!今天都散了吧,赵家之事先派人去郡城一趟,回来再议。”大长老打断儿子七长老要说的话,把众人全部遣散了,留下孙父自己他的儿子七长老。
跟儿子交代几句让他好好准备,务必要保证孙子墨,不要让他出任何差错,也让他下去了。
“如今我最后一个小儿子也要离开我了,他们一个也不愿意跟我这个父亲同一座城里…”
“你累了就早些去休息,不要想那么多,子墨虽然不能修炼了,但他天资聪颖,也不自暴自弃,有着自己的考量,是有大智慧的。”
看着这个几天之内就显得颓废孙家当代家主,自己的亲侄子,顿了一顿。
“而且自从你接手孙家,做的已经很好了,我也先下去了。还有你记住,不管何时,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在,任何压力都会帮你在前顶住的。”
孙父目送大伯离开,缓缓闭上了眼。
“你怎么还不走”出门还没有几步大长老对着立在一旁的儿子道。
“堂兄他没事吧?子墨真是的他也不算小了,怎么越来越任性了。”
“还管人家,有这时间多教练子平。”
看着离开的父亲,七长老有些讪讪,嘴里嘀咕一句我儿子我知道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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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看不到了,还在看什么。”
“啊,公子没有看什么,只是待了这么多年要走了,心里难免有些低落。”被惊醒的孙兴鹏显得有些慌张。
“这没什么,你不也是从小离开家吗,现在不过又要换个地方而已,总有一天还会回来,到时候再去把父母也接到这缙中城中,一家人也能团聚。”
瞧着低落的孙兴鹏,平静的孙子墨并不为意,自己既然能带他走,就一定会把他现有的困境给解决。
对于他们这些旁系来说,离了孙家这棵大树,就将失去一份稳定。同样的天赋下,并不用去赌那份未知的结果。
而现在他跟着自己,以他的天赋来说那就又多了一定的运气,可以去赌那份破灭的希望,毕竟输了他也只需要面对本就属于他的人生。
“知道我为什么会带着你吗,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勤奋、刻苦与努力。”
或许是也在为自己以后的道路迷茫,孙子墨忽然之间想要,逗逗自己这位族兄。
孙兴鹏却是有些呆了,从有数的几次见面来看,他一直以为这位小公子是有些面瘫的,没想到这才出城就见他露出了笑容,不过也对,身在他那个位置压力一定很大吧。
孙子墨望着有些发呆的孙兴鹏,似乎是看出他眼中的含义,面色归于平静,丢下一句好好驾车,我要修炼了,就放下帘子头钻进马车里边了。
收起杂念,孙兴鹏内视体内金丹,自己现在随时可以踏入炼器境界,可是踏入之后呢?自己并未找到合适自己的结婴方法。
突然之间察觉一丝异动,差点惊出一身冷汗,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如此胆大随意,你不怕我孙家的七长老发现你吗?”
“我已经布下结界,凭他一个结丹后期修士,不到近前发现不了什么,再说有你的敛息秘法在,你这秘法可是连我都看不透,就更无所谓。”
听起来一道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听的孙子墨冷哼一声,心中暗道好险,看来前天还是有些太冒失了。
“如此的话,那你前天还是对我有所隐瞒啊!”
“并没有,我说了炼器一下,只要没有炼器境以上,就不会对我有危害。”
“哦,那缙中城有多少炼器境。”对此孙子墨并没有说自己相信没有,而是有些好奇缙中城有多少比自己境界高的存在。
“这个不太清楚,我只在你的爷爷突破时探查过,当时我刚刚借机苏醒。不算你爷爷,孙家一共有七位。”
“孙家我知道,我说的是其他的。”听到爷爷,孙子墨眼神稍稍有些恍惚,就接着往下问。
“除了孙家,还有三处,两处与孙家差不多,一处有八位,一处现在应该剩九位了,剩下那出…有二十一位,其中有一位恐怕都快结婴了。”
“那现在呢,有没有超过炼器达到化婴境的。”
“现在不知道,不过那人确实并未到达化婴境。”
“你这么肯定?”孙子墨有些疑惑。
“他若突破瞒不住我,我虽然不敢主动探查外面,但突破化婴境所引起的反应我却是能感应到。”那道声音稍停下便继续往下说。
“除了这些,缙中城零零散散还有十三道炼器境,至于化婴境,倒的确是在离那处炼器境最多的不远有一位,当时也是曾在你爷爷突破时用元婴探查过,只要后边没有再来的那就这么多了。
“这么长时间就没有再突破到炼器境的?”
“缙中城一共就那么多炼器境,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会有新突破的,在这俗世中炼器境也不会来回跑,一座城没有重大事就只会那么多。”那道声音倒是十分肯定的回答。
“如此说来你早已超越化婴了,四年前你不说,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之前是什么境界了吧?”
听到这里,孙子墨对于缙中城里的高手有个大致了解,两处是与孙家并称的另外两家,缙中城本土家族,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底蕴之深可见一斑。
最多的那处应是城主府,负责护卫全城,对城内诸多势力果然有着辗轧的实力,至于那道化婴?离城主府不远那就是县府了。
县令大人虽然毫无修为,但却是由王都亲自任命总揽一城内外诸事,总要有高手亲自护卫。
“我吗,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对于这些你不用过多理会,早晚有一天你会远远超越他们,甚至是我。”
“还是说说你的情况吧,以你的天赋来说我给你的功法应该早就参悟透了,更何况你自小便受这双鱼玉佩温养神魂,难道还没开始修炼?”
“还有些关键的想不通,这篇功法应该是个残篇吧,你是你补全的?”
“其实你压根不用有太多顾虑,不然你爷爷也不会把我交给你。很多事也并非我不愿告诉你,而是现在告诉你也没有用,你若一直这般,我们的约定将很难进行下去。”
“也罢,也罢!我再把一些修士基础与你讲下,其余的仍是你自行领会吧。”
“想要成为修士,必须具有天赋才行,而如何判断?除了化婴以上高手可以探查出,就只能以炼气法门来,在配上灵石矿脉上边一些废石,那些不知何原因无法吸收天地灵气,但却可以主动吸收人修出的真气,不过仍然无法储存。”
“初始还有人把这种当成另一种矿石,出手争抢,后来发现这种废石不但量大,还没有其他作用,便无人理会了,只剩一些家族和宗门会挑些个头大的祭炼一番,当做测试石碑。”
“而且这种废石不论大小所能吸收的真气都是一样的量,根据经验区分为数之极,便是炼气九层。还有功法虽然珍贵,但炼气法门殊途同归,只要有所接触都能摸索而出,也便被无私奉献出来了,普通人也是有很大机会修行的。”
“只有突破炼气九层达到筑基,才能称为修士。修士有九境,即筑基、驭物、结丹、炼器、化婴、聚灵、元神、还虚与不灭。”
“俗世之中,驭物为高手,结丹为大高手,炼器为顶级。大多为小门小宗及家族在世争锋,修下乘功法,受天赋所限,无缘化婴。”
“州郡与大宗大教以化婴为界限,争天才,夺气运,与王朝内外驱妖魔,逐异族。”
“修上乘功法,传承久远,底蕴深厚,像那雷剑宗,以前我也有所耳闻,虽因一些原因早已不复从前,但仍有元神境坐镇,那天你还是太过鲁莽了,他们不但脾气暴躁,还极为护短。”
“若是一个不好,那个护法即便是借城主府灭了你孙家,县令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天赋一般者,十六岁仍是还没有依水到渠成之势筑基成功,那便道路渺茫,放逐将是最好的选择。”
“否则哪怕是一国之力,仍是无法将其拔高至现有天赋之上,最终不过徒增浪费,还有可能耽误今后本该应有之机遇。”
听着侃侃而谈的声音,孙子墨若有所思,虽然这些大部分自己都知道,但却未曾深究,当然现在也并不用去深究。
对于一个需要自己时刻小心防备以及也在隐瞒防范着自己的,想要套出有用的消息并不容易,反而时常闲谈,更能令其松懈。
“那不知我主动将孙兴鹏带上,是否会打破他今后应有的际遇?”
“那这又为何不是他该有的际遇呢?人的命,天注定,终点是唯一的,可除了终点呢?道路并非只有一条,选择权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选择,结果就将无人预料。”
“你选择带上他,那么你对于他的安排就会在你心中,而他的选择在于他心中,是否真的愿意我们却无法判断,有些反抗不见于身,而在于心。”
“好了,我便不打扰你了,你尽快修炼吧,倘若你没有修为,无法施展敛息术遮掩双鱼玉佩的气息,我们的约定就将结束,你应该知道,我不能做到时刻遮掩。我先休养了。”
话毕,车厢内归于平静,孙子墨陷入了思考中,这份约定是否还有必要进行下去?若是终止,他会怎么做?
自己之前又是否考虑的过于简单了?如今远走,没了炼器高手坐镇自己对于他又能否真的压制住?这些等等问题自己还是忽略了太多太多。
或许现在应该直接进入炼器境,现在无论他恢复怎么样了,只要还受制于双鱼玉佩,以到时炼器境都可以有所应对,甚至于反制与他。
可是如此的话,自己所要走的路就要停下,根据那无名功法已经推算到炼器境后期,只差化婴之法便可一路通畅,直达那最高境----不灭境。
况且这功法就是出自他手,后边也被其所补全,或者说修改。那若是真的就此修炼,会不会直接着了他的道?
孙子墨觉得自己还有太过年轻鲁莽了,这就跟自己经历有关,一直处于家族手心之上,并未承受过磨难,眼界心境仍需打磨。
轻吐一口浊气,孙子墨全力运行敛息决,这法决乃是孙家一位供奉偶然所得,据他所说,因为这功法他还差点丢掉性命,多亏现在孙家大长老,在当时始于援手,得以脱险。
说来还有些可笑,就是这法决太过高深,他偶然得到便潜心钻研,小有成就之后,便有些自得,运转之时也能带动自身功法慢慢运转,除了耗费些心神毫无缺点,就时刻运转。
也还是因为这敛息功法太过高深,他当时结丹之境,苦于无法突破炼器境,就四处云游,翱翔天地之间生出潇洒自在之感。
结果便被妖兽盯上了,感觉他十分弱小就生了行凶的念头,一打之下才发现修为比它还要深厚,想要远遁,他自然不会让其如愿。
不说那妖兽见到他不但不潜藏好,反而还敢上前逞凶,这能忍?谁能忍得了?反正他当时忍不了,再说送上门的降妖机会,难得。
后来没想的,一时出手没注意,就想的这无妄之灾有些冤,就毫不留情,动静难免大了些,又引来几只妖兽,看他能以弱胜强,稳居上风,就想夺了他的机缘。
来得这几只还是掂量过的,都是比第一只要强上许多,比他也差不了多少,打着打着也发现了他的修为不对,不过已经动手了,就此退走的话,也害怕单独算账,就一个比一个要更卖力。
一边想的尽快解决,在引来其他高手之前退走,一边郁闷的就想赶快停手,再打下去人就没了,一直在连连保证自己记忆力不好。
关键时刻,暗中观察的孙家大长老终于出手了,原本要去办事的大长老,发现这边动静,感觉妖气冲天,思量下时间充分,打算可以的话顺手除掉。
来了之后就见一人以低修为抗击数位结丹妖兽,给他惊得是外焦里嫩,十分不解。
出手就施展雷霆手段,虽然是刚入炼器境,但却强势碾压数位妖兽,一身烈火犹如烘炉,似乎是要强行炼化诸妖。
看的那位供奉是大呼解气,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人有烈焰法神。而那几位妖兽在明知不可敌,便一哄而散,浑身妖力玩命的催动。
口中大骂无耻奸诈,以此法来引诱它们出手,孙家大长老有那么一时有些茫然,当机住手不再追击,回神警惕的注意那位供奉。
正在哈哈大笑的供奉见其不追,而是看着自己,想到这人不会是邪修吧,壮着胆子攀谈起来…
双方交流过后,孙家大长老并未全信,也不想生事就走了,而供奉也弄明白自己这是让妖当了嘴边的肥羊,直呼倒霉,就跟着走了。
反正最后就是那供奉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磨着大长老纠结人马灭了那群妖,除了一只并未回巢的。
而他孑然一身也没了心思在云游了,大仇得报之时,郁结之气以消,打破了一直摸索不到的桎梏,顺利进入炼器境。
之后就留在孙家当了供奉,那部功法也给了孙家,孙家研究之后觉得与家族理念并不和,就半还不还留在他身边了,他也不想拿出去交易,也说不清是不是砸手里了。
毕竟交易到同等价值之物,他需要的别人也需要,不是太需要的那最后还不是一样。也就遇到孙子墨,其魂魄异于常人,心神异常稳固,正好适合修炼。
“休息一晚吧,少爷。”
修炼中的孙子墨被赶车的孙兴鹏轻声唤醒。而孙兴鹏也是十分佩服这位小少爷,难怪人家是少爷,大多时都表现得很平静,看人家即便不能在修炼了,也不放弃,一呆就是一天也不说累,沉得住气。
从第一处休息客栈出发,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前进,都是修士也不讲究,按路线走到哪便在哪休息,所以没有在赶上客栈驿馆。
一路无话,四天后终于到了北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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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马车驶进北山镇,孙子墨又再次从怀中拿出那张纸条,打开上边写着:“矿中有变,福祸难料。”八个大字。
是昨天晚上大长老亲自送过来的,把这张纸条交给自己,但却并未说什么。
北山镇,建成时间不足百年,是因为盘踞在附近北山之上一只大妖,突破至还虚境之后,为了稳固境界与重新划分地盘,彰显妖威。
明目张胆下山屠杀万人,直接传到王都,对其恶行与藐视王权,王都之内大为震怒,郡守直接被罢免调换,并紧急抽调五位元神境,随新任郡守上任对其强势镇杀。
六人以最短时间内赶到,新任郡守以此地为临时办公之地,让五位元神境的高手立马上山围剿那只大妖,而后又对着从各地赶来的其他高手,挑选化婴境以上随时待命。
五位高手也不耽误时间,上山之后也不用寻找,因为那只大妖就是看着几人到了就马上过来。
所以双方之间没有废话,直接动手,山下现有化婴以上高手,也是在动手之后,催动浑身修为,形成结界。
毕竟身边新任郡守还在,个个也不敢藏私划水,也是拼了命的把结界向山上推动。而山上大妖仰仗修为高出一截,以为可以轻松解决几人。
动手之后心中却是有些后悔太过托大,被五人精妙的法决与默契的配合,压的是节节败退,想要下山去寻一座城市,混入人群之中,让五人有所顾虑,无法全力出手。
没想到那新任郡守在大量高手的保护下,不先早早撤离,还搁那气定神闲,瞅那眼神和这架势今天是吃定自己了,自己都没想过先抓了他来威胁众人退却,他倒是好没有自知之明。
有他在,其他人是毫不松懈,寻不到半点破晓,看来只能往北山深处游走,尝试突围,有了打算,它便有意无意要把五人往山里深处引,哪里能让它如愿,当即加大功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五人已经牢牢掌控战局,修为的比拼已经完了,接下来就该各施手段定成败了,郡守便带着众高手往后撤退,扩大结界双方留出足够的施展空间。
看着远去的郡守等人,无人纷纷亮出法器法宝,大妖也是连连怒吼,这场交战的具体过程不得而知,但那结果却是早已经注定好的结果。
只是最终的结果还是出了意外,当时所见四人飞出,两人在空中与郡守互相见礼之后,就直接往王都而去,一人拖着那只大妖的尸体,一人提着妖兽不成型的头颅,拘着半死不活的妖魂。
而另外两人互相搀扶着落到地上,重伤不支,后来一人修为全无,一人跌落一大境界,也就留着郡守身边了,剩下最后一人已经身死道消,落了个尸骨无存。
在此期间,原本是要除了大妖之后还得清理战场,以及驱赶其他妖兽。也变成了肃清外围妖兽。
新任郡守直接集结全郡化婴境一百位以上之多,在北山外围扫荡一月有余,施展铁血手段,把任何有所修为的全部诛杀,一个也没有逃得了。
北山坐落在其他郡的外围也被先后荡平,直推中部,让的山中妖魔联手出山抵抗,才免了有被迫转移地风险。
伴随着王都的十年打击妖魔祸乱,使得境内妖魔纷纷躲避,不敢出巣,画下了一个句号。
不过他们还是忽略了妖魔的心性,因为一只愚蠢的妖兽,王朝之内出现了数百年都没有的,数日之内接连万人被残忍杀害,让王都之内都无比震怒,下旨斩妖除魔。
而众妖魔又怎么会甘心替一只愚蠢的妖兽,承受这么大损失,杀了那只妖兽后随便发泄下就行,可是却开展了千年未曾有过的大规模打压行动。
所以在严打结束之后,诸多大妖魔私下会面,与境外妖魔以及异族商讨联手之事,以报此仇……
以上皆是前言后语,与之当下,关联不大。
北山镇就是为了纪念那场大战所取得的成果,由缙中城出面规划迁徙所形成的。而孙家的那座矿区,便是大战之后所发现的。
虽然矿产丰富,但却因为那只大妖在被诛杀之后,其元神仍在无力的发出诅咒,当然更重要的是真怕北山深处的妖魔再杀出来。
缙中城这座矿区落入孙家之手也是有些无奈的,有以上原因在,矿区一直处于搁置状态,无人开采。
上任县令到离职时还被郡守数落,所以现任县令到任之后,关于矿区直接找到孙家等三家势力,明确要他们选出一家接管开采。
孙家对于这事倒是不怕,可也不想接管,另外两家却是有些害怕北山深处妖魔,因为不是孙家这种外来落户的,族中多有记载。
没有其他办法也就在象征性讨论下,把这座矿区强制塞给孙家了,孙家推脱不掉也就收下了。
其实交给城主府也行,他这县府县令是王都直接任命的,离职以后还是要回本地的,到时候想要落户在这,哪怕是附近,恐怕也会是无休止的严查,交给其他人代替打理,那时换回来的也赌不起。
这城主倒是世袭的,但是能够再给他们那么多资产嘛?本就是本地最大的势力,再加上自有资产过多,还会不会把县府放在眼里了?
不想法收回他们已经有的就不错了,而且也不怕其他势力做大,到了一定程度城主府自会想法,不然就在换个世袭的家族就行。
从孙家接手之后,这矿区就给孙家带来不错的收益,不过孙家也不是很重视这地方,只想经营自己所打拼下来的产业,毕竟孙家在缙中城落户这么久,也很难彻底得到城中大小势力的最终认可。
县令对于矿区的收益情况却是最上心的,一边蛊惑孙家加大开采力度,一边鼓动其他势力参与竞争,不过两边皆无所获。
私下和城主讨论之时,是常常吐槽,城主却只是提醒,缙中城势力手下产业从不和北山扯上关系,也指出了暗地里都说孙家本就命硬。
县令也就慢慢不再过问了,毕竟孙家还就是一直把这座矿区所开采的矿石交易给城中其他势力不愿交易的其他外地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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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人流,到达孙家在此的府邸,孙子墨带着孙兴鹏跟在七长老身后,进入大院。
一名管事得到消息,着急忙慌的从院里出来迎接:“七长老,你们这么快就到了,怎么不派人通知一下,也好让我们提前准备一下接风宴。”
“无妨,冯管事,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分配下来学习的孙家小辈,叫孙兴鹏,你可得好好带带。”七长老指着孙兴鹏说完,接着一指孙子墨。
“这位是孙家小公子孙子墨,是大长老安排过来查看矿区具体事宜,接下来就会先由小公子负责管理矿区一段时间。”
“子墨,这是冯管事,是矿区这边管事之一,也是你柳叔叔在这里的左膀右臂,你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要多向他们请教请教。”
两边简单认识之后,就由冯管事带着三人继续向会客厅走去,七长老好奇这里的总管事柳天云为何不见出来。
“这个七长老,墨公子啊,还请见谅,非是柳总管不出来,只是矿区最近怪事频出,柳总管大多时间就留在那里驻守,我刚已经派人过去通知了。”
“哦,这样啊,那我就不进去坐了,我就先回去向大长老复命了。子墨,你今天好好休息休息,等你柳叔叔回来之后,有什么事情你和他商量来就行。”等到那冯管事说完,孙家七长老就停下了脚步,对着孙子墨嘱托道。
“另外,如果真是不好解决的话,就先把矿区封了,等大长老有空了再做安排,你就当在这里放松放松。”
“嗯!也好,那你就先回去吧七长老,还我父亲报个平安,让他不用为我操心,这里的事情我有分寸,我就先等柳叔过来。”
“好,堂兄那里我会说的,还有你柳叔不在你都叫的这么亲,怎么还叫我七长老呢。”
“堂叔,一路顺风。”
孙家七长老在听完后,就在哈哈大笑中凌空远去。
“来人呢,送墨公子与这位孙兴鹏公子下去休息。”当七长老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天边,那名冯管事当即冷声道。
“不是要等柳总管吗?”
“柳总管现在没空管这些,两位公子就先在后院休息吧,等他有空了自会来见两位公子”
冯管事面上已经带着明显的不耐,还未说完自己就转身打算离去。孙兴鹏一时没有反应不过来,这冯管事态度转变如此顺滑吗,还要再开口时,就被孙子墨拦下。
“就按冯管事说的就行。”
“还是墨小公子明些事理,不愧为孙家家主之子。冯某还有诸多杂事要处理,没空在这陪两位公子玩耍,还望多多体谅。”
目送着冯管事离开,孙兴鹏心中很是不忿。可是又见孙子墨依然很平静,心中有些茫然。
跟着下人走到房间门口,探查附近没有其他人之后,孙子墨就带着孙兴鹏进入房间坐好。
“这些慢慢你就会习惯的。”
“可是那个冯管事……”
“没事,或许他真的很忙,你还有多久能进入炼气九层。”
孙子墨见孙兴鹏还是很激动,便岔开话题。
“三…三年内。”提到自己修为,孙兴鹏有些失落,原本再有一年就能差不多进入九层,现在没了在孙家给的资源,就算这里还能领着估计最少也得三年了。
“太慢了,等柳总管回来我让他给你准备些你现在需要的,争取一个月内让你突破。”
听见孙子墨所说,孙兴鹏起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立马一脸激动的跪了下去。
“谢公子…”
在孙兴鹏快要跪下时,坐着的孙子墨一步跨出,在孙兴鹏还未注意的情况下,站到他身旁拉住了他跪下的身子。
“你先下去修炼吧。”
“他的资质太差,十六岁了不但没达到筑基,连炼气九层都没就入,并没有培养的必要。”
之前的那道声音在孙兴鹏走后,突兀的出现,只是显得不再那么呆板了。
“这不重要,你不是也说了或许这就是他的机缘,再说他根基还行,即便过了十岁之后,也并没有为了赶在十六岁之前时筑基,就向其他人一样只一味图快。”
“就这吗,那他也达不到结丹,甚至就连驭物都很难。”
“只要尽早筑基就行,驭物境便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那就随你吧。”
声音再次消失,孙子墨一人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七日后……
一连七日无事,除了头两日孙兴鹏一直找孙子墨,说是怀疑那个冯管事压根没有通知柳天云,要不为什么柳天云还不来见孙子墨。
孙子墨对此让他不要急躁,他首要任务是抓紧修炼后,就不再出房间了。这来到后的第七天,终于随着一人得来,打破了二人的平静。
柳天云,孙家在北山镇的总管事,四十出头,从其曾祖来到孙家当供奉时,到他父亲因为境界不够主动辞去职位,就改落户在了孙家。
因为家里几代都为孙家效力,柳天云更是娶了七长老一位堂姐为妻,所以在孙家眼里,早已将其当做孙家人,而他也对孙家别无二心,尽心尽职。
就连孙兴鹏这种,只在孙家修炼的旁系子弟都知道,他们家在孙家的分量,所以对于之前柳天云不出现,也只抱怨是那冯管事未曾通报。
柳天云来时显得异常匆忙,见面寒暄几句就着急要走,孙子墨拦下他表示自己要跟过去看看。
看着这个一脸平静地少年,回想起三年前,他找到自己,让自己向大长老提出想要来此的要求,便在孙子墨的要求下以真气护住他,祭出法宝一路飞过去。
在路上之时,孙子墨简单了解下,然后就要他带自己直接就去出事之地,他要亲自进入查看一下,柳天云劝他里边的不管是奇珍异宝,还是异灵妖魔,都不是孙家能降服的。
对于孙家的实力柳天云很清楚,现在他们只是在外封印,等到孙家传信而来就要撤里。不过看着执意要进去孙子墨,柳天云也并未多劝。
不同于孙家大部分人,他和孙家大长老一样,都能清楚感觉到孙子墨隐瞒着很多事情,但他并没有去问,也不想去猜。
同意之后,孙子墨简单交代一下他进去以后的事,全部说完后,放慢的速度便加快赶去。
当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孙子墨一人穿过他们的阵法,柳天云拦下紧张的众人,面对质问什么也没解释,只是让他们安排所有人暂时先撤出北山矿区,在外等候。
然后叫住一个年轻人,让他支出一部分修炼资源,交给一个叫孙兴鹏的年轻人,告诉他孙子墨有事不在,让他尽快修炼到炼气九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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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二十多天过去,柳天云一个人在外等着,也是早就坐不住了,原本看着进入没多久,阵法之中的动静就能明显感觉小很多,虽然他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他还是放心下来。
可是随着里边没了动静,孙子墨还是没有出来,他的情绪也是慢慢被紧张占据。
若不是因为他对孙子墨看不透,所以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信任,本能的使他没有冲进去,他不会在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天,什么也不去做。
不过在感觉到阵法的波动,柳天云也是长舒一口气,看着一道人影出现,还不等他说话,身体便立即充上前去。
扶住虚弱的孙子墨,柳天云一时之间不知该干什么。
“柳叔,没事,先送我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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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墨之前所住院子里,孙兴鹏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通过这几天观察,他发现可能出事了。
自从那天看见柳天云把孙子墨带走后,孙兴鹏心里莫名冒出一股慌张,之后没多久,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出现,说是柳总管让他抓紧修炼,给了他一些修炼资源。
然后就守在园中,自己问他什么他也不回答。想起孙子墨之前的交代,孙兴鹏暂时压下心中的念头,就回屋闭关修炼去了。
直到几天前出关,孙兴鹏成功步入炼气第九层了,本想问问孙子墨的情况,却是再也找不到那名男子。
找了一会儿,孙兴鹏便放弃了,当他向别人打听孙子墨之时。他们就像对好答案一样,只说让他好好修炼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孙兴鹏一直压抑的情绪顿时爆发,发了疯似的往矿区方向跑去,跑到一半就被三人拦住,什么也没说,制住他后便把他又丢回院子里。
从此院外就有三位筑基境高手监视着他,任凭他呼喊叫骂,只要不出院子就不会搭理他。
这几天来,孙兴鹏除了累了就地打坐外,就是站在院子里发呆,偶尔也往外面骂上几句。
似有所感,抬头望向远方,天边一个黑点急速放大。待看清是两个人之后,孙兴鹏脸上的疲惫都有些消退。
不过在留意到是柳天云搀扶着孙子墨时,立即紧张地呼喊道:
“柳总管,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还不待柳天云回话,身旁被呼喊惊醒的孙子墨睁开了眼,拍了拍柳天云的肩膀。
“小公子,你没事吧?”没有等到回话的孙兴鹏,着急的等到他们一落地,便冲上前去。
“没事。柳叔回去安排下,矿区尽早开工吧,除此之外别的先不用管,你有分寸的。还有我有事要跟兴鹏说,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院。”
轻轻推开柳天云,孙子墨勉强站住后,先是看了眼疲惫的孙兴鹏,然后便对着柳天云不容置疑道。
“好的,有什么事你让孙兴鹏给我传信就行,我先去了,兴鹏,照顾好子墨公子。”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口的柳天云,感觉出孙子墨的语气不对,简单叮嘱一下,其他也就打算之后再说。
柳天云走后,孙兴鹏就见孙子墨七窍慢慢渗出鲜血来,心中惶恐至极。孙子墨见状一指点出,让其先扶自己回房间。
“兴鹏,孙家教的几样阵法可还熟悉。”房间内,孙子墨盘坐在房间正中央,背对门口的孙兴鹏。
“记得!”听到问话,不知所措的孙兴鹏立马开口答道。
“他们给你的东西,你应该还有剩的,里面就有能够摆出一套隔绝阵法来,你去摆上,范围缩到这一整个小院就行。还有还得麻烦你亲自在院中看守几天,记住任何人不得入园,有阵法在,即便结丹境也瞒不住你,可记清楚!”
“记清楚了……”
“那就好,先下去吧,我要修炼了。”
…………………
议事厅中,柳天云望着坐在两旁的五人,脸上神情变换不定。
“柳总管,孙家的小公子不是已经……难道真如他所说矿中无事了?”怪异的气氛达到一定程度,终于是有一人开口打破了沉默。
“小公子到底怎么样,与诸位并无太大瓜葛,你们并非属于缙中城人士,哪怕就是孙家倒了,你们也不过是要再换个地方,所以你们只要知道现在就可以开矿了就行,都下去安排吧。”
柳天云深深看了说话那人一眼,口中平淡的回道。
几人见此,发现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便相互离去安排各自工作事宜。
“师父,接下来如何上报?”当其余四人走后,柳天云下首位置一名二十岁年轻人开口问道。
“如实禀报,不,不用细报,我亲自来吧。你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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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河镇,一家酒楼后院,一名伙计拿着刚刚收到的信条,走到一间房间门口,恭敬地双手递上,房门自动打开,信条从其手中飞进屋内。
待伙计走远后,孙家七长老挥手关上房门,看着信上的内容:矿上之事已解决。
“难道真如父亲所说,子墨有着其他事在隐瞒,如此心机,可不像我孙家之人。”七长老瞅着信条陷入了沉思状态,手上信条也在不知觉中,被其散发而出的气势所震碎。
“罢了罢了,这事还是让父亲头疼吧,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说完便从窗户直接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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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修炼结束的孙子墨起身坐在凳子上,眼神直勾勾盯着桌子对面。
“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你果然一直都在隐藏。”随着孙子墨所看的地方,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空间一阵波动,浓浓的白烟散发而出,凝聚出一道老者的身影。
“如此良机,你又为何不动手。”见白烟聚拢成人形,孙子墨收回目光,脸上充斥着淡淡的笑意。
“之前不过是有些心急罢了,没想到现在你竟然也已经达到了炼器境。”注视着孙子墨的举动,老者深深皱起了眉,对这个少年他越发看不透了。
“那咱们的约定看来此时才是真正的开始。”
“不,早就开始了,只不过是你疑心太重,让我看不到继续下去意义。”
“确实是我的不是了。”听到老者的回答,孙子墨从怀中又摘下了那枚玉佩,放到了桌子中央。
“助你摆脱这玉佩的束缚需要怎么做?”
老者看着玉佩,眼底尽是落寞,不知为何,当盼望将要化为现实,他的脸上却没了喜色。
“你将它先炼化,当你进入化婴境后,然后参破其中奥义后就行了。”
“如此简单,不过这里边阵法似乎有所变动,不知…”孙子墨又看了老者与玉佩一眼,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那不过是我在矿洞中寻到了一些奇珍,祭炼进玉佩中,不过是为了让老人家我住得更舒服点而已。这些对你又没什么,等你炼化完玉佩后,还不是都在你的控制范围内。”
“再说了你不也在矿洞深处有着诸多奇遇。”
“呵呵,也是,至于在洞中,我不过是在里边得到了一件兵器罢了,就这还差点让你给搅和。”
“哼,是吗,只有一件兵器吗。”看着讪笑中的孙子墨,老者也不在就此话题多说。
“对了,化婴之事不急,你与那雷剑宗女弟子之事…等过了后在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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