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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婚之日睡书房

发表时间: 2023-03-20

钰兮答应了这门婚事,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躲避泰宇民,阿玛又对承熹王府的大贝勒爷极为认可,反正她早晚要嫁人,何不嫁一个家父喜欢的!

出嫁当日,她起的很早,却不像别的新娘子般,忙于梳妆打扮、描眉画鬓,反而先到阿玛和额娘的寝房中,亲自倒茶,跪地奉上,又磕了三个响头,感谢他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喝着女儿亲手敬的茶,听着女儿说的话,惹得老夫妻俩鼻头阵阵发酸,心头各自涌出千般万般说不出的滋味……

回去以后,钰兮这才坐在梳镜台前,让人为她梳挽髻、修面,可刚要上妆时,却被她制止了。

“等一下。”

“请问,小姐有什么事吗?”拿着骡黛的妇人吓了一跳。

“我不擦粉、不抹腮红,只要在我唇间抹上少许胭脂即可。”钰兮指示。

“什么?”妇人显得有些惊吓。“您说,您不擦粉、不涂面?”

“对。”她神色淡定,眼神却坚毅地凝望着镜中的自己。“照我说的去做便可,您一样能领到该领的谢礼。”

“小姐,大喜之日,怎可……”

“如果有任何人怪罪下来,全部由我承担。”她再一次强调。

妇人的脸色看来非常为难,但见钰兮神色笃定,心意不容改变,妇人无奈,只得闷声照做。

“小姐……”贴身丫鬟果翠的惊慌程度不比妇人少。“您真的要这么做吗?新娘子不擦粉、不上妆,要是姑爷怪罪下来,那奴婢们该如何是好?”

“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新婚之日,我要我的丈夫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最真实的我,因为夫妻相处是一辈子的事,做为妻子,难道要每天浓妆艳抹,像戴着面具一样去面对自己的丈夫吗?

倘若只有新婚第一夜,利用盛妆的假面具博得了自己丈夫的好感,那么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未必真诚。再者,夫妻相处贵在相许、相惜、相知,如果他能够体会我的心意,很快就会明白我的用意,这样他就不会在乎我的外在容貌了。”

“但是,这样的男人存在吗?”妇人突然插嘴喃喃叨念:“男人都喜欢娇妻美眷,世间怎么可能会有不在乎妻子容貌的!”

果翠也觉得小姐固执。

钰兮凝深吸口气,“我明白,他虽即将成为我的丈夫,但我们却是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有这样的期许的确可笑。”她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继续往下说:“但他终究不是别人,而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夫君,这么做也许会惹恼他,可也能让我在一开始就看清他的为人。”

“可是,小姐,如果到时候姑爷体会不到您的用心良苦,那又该怎么办呢?”果翠忧心地问。

“如果他体会不到,那我会从此只做一个恪守本分的妻子,仅此而已!”

“恪守本分的妻子?”

钰兮微笑,“是的,知道自己有一个只注重外表的庸俗丈夫,那么在他面前,我只能做一个守本分、没有任何多余热情的妻子。但倘若,当他揭开盖头那一刻,能有一点点宽容、一点点笑容、一点点温柔……那么,我将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果翠睁大眼,跟妇人对望,她们听来听去,还是似懂非懂。

只有钰兮自己心里清楚,她期待的是什么。

承熹王府大贝勒大婚之日,阖府上下一片喜气,张灯结彩,前来道贺的宾客皆真诚道贺,笑容满面。

安亲王与福晋蓉芝、老祖宗葛兰氏,三位家中长辈更如春风拂木,尽展笑颜。

整场喜宴之中,只有悦琳一人神色黯淡,沉默不语。

她与阿玛特地自骑场赶至京城,就为了参加凌睦的婚礼,但对悦琳来说,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子娶亲,新娘子却又不是她,实在让人难堪又感到伤心。

悦琳与王府一干女眷坐在内席,郁闷的心情久久不散,不自觉多喝了几杯酒,之后她暗自离席,一个人在园中闲逛。

因为她自小就经常随同阿玛前来承熹王府,对这里自然是轻车熟路,走到湖边坐在观景石旁,神情显得落落寡欢、抑郁不快,凝望着湖面上的涟漪,悦琳的心情更加灰暗,因为凌睦真的娶妻了。

自己为什么没有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呢?

论家世,好歹她也是一名郡主,论容貌,她从小便以美艳闻名北辽骑场,到底自己哪里不如那位翰林院的小姐?想到此处,更觉得十分愤愤不平,就在这座内院花园里,对着水池一个人黯然垂泪……

廊桥拱门外,一个纤细的人影正偷偷凝望着悦琳。

婧萓打从在酒席上,便观察出悦琳脸色不对,见她喜酒一杯杯下肚,丝毫没有节制,伤心之情溢于言表,看到如此,婧萓也忍不住跟着一起难过,因此等到她离开席位时,便跟着来到园内,实在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现在见到悦琳默默哭泣,更觉得心酸,她正想走出去安慰几句,忽然看到大哥走进池畔……

“悦琳?”凌睦越过花园正要前往新房,便注意到那名坐在石头上的人影。

忽然听见凌睦的声音,悦琳像在梦中骤然清醒,转身看见他,她的眼泪就流得更加凶猛,一发不可收拾。

“怎么不在前厅与众人笑闹?”借着月光,凌睦见她神色哀怨,又看到她满脸的泪水,笑容渐渐消失了。“怎么了?一个人坐在这里流泪?”

“凌睦哥……”此时还能见到他,悦琳内心积压的悲伤情绪,突然一股脑儿的全都宣泄出来,她对着凌睦伤心地喊道,“凌睦哥,你怎么可以丢下悦琳,娶了别人呢?你对我实在好冷漠、好无情,难道你都看不明白我的心吗?这么做对我是多么大的伤害。”

凌睦沉下眼,知道她必定是多喝了酒,因此冷静地劝道:“娶妻生子是人生必定的过程,况且我身为承熹王府的大阿哥,需尽人伦之礼,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我不听,我才不要听你说这些!”悦琳捣起耳朵,只是喊道:“你什么都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对你……。

“悦琳,”婧萓忽然从树丛后走出来,巧妙地打断了悦琳想说的话。“我正在四处找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婧萓?”悦琳皱起眉头,她正要尽情的一吐为快,却被婧萓打断了。

婧萓说话的时候,朝旁边的大哥使了一个眼色。“你肯定在席间喝多了,才会身子发热,想到花园来吹吹风、凉快凉快。”她一边说话,一边示意大哥赶快离开,莫耽误了洞房花烛。

接收到妹妹的暗示,凌睦没有多言,立即转身离开,一路往新房走。

他喝得其实不多,因为挂念着房里的新娘,他想早一点揭开盖头,亲眼目睹那画中娇俏艳丽的绝世容颜。

即便他不是以貌取人之徒,但男人爱美自古皆是,知道新婚妻子是难得一见的美女,除了心动之外,还有一点点虚荣。

推开房门,看见新娘盖着喜头端静地坐在软炕上,等待丈夫回房,陵睦内心一阵雀跃。在这世间,单凭一张画像,就对自己的妻子一见钟情的男人,到底有多少?

经过桌几时,凌睦拿起放在桌面上绑着大红花的秤杆,准备揭开新娘的盖头……

钰兮自盖头下方,看到一双男人的靴子,她知道,她的丈夫终于来了。

在家时阿玛经常夸她淡定冷静,但即使平时再淡定,此刻心跳也不免乱了秩序,手心冒出冷汗。她并不后悔自己大胆的决定,只是因为没有办法揣测到他的反应,而感到无措……

直至盖头被掀起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与他的双眸对上……

钰兮清澈的瞳孔眨动,因为还不适应屋内明亮的烛火。

片刻后,她才能睁大眼睛,昂首迎视着她丈夫的目光,望进他深邃如一汪黑潭的眼眸中。

至于凌睦,他低头平静凝望自己的妻子,面色沉默,没有任何表情。

“屋外还有宾客,我担心你等我一夜,所以先回来告诉你一声,现在,我必须暂时离开,你困了就先休息。”他这么对她解释。

然后,他离开新房,一如他来的时候那样从容。

他的声调低沉、举止文雅,对她既未露出不悦,也没有嫌恶……

但是他离开的太过匆忙,甚至没有等待她的回话。

他走后,新房又回复安静,大红色的烛光依旧明晃晃照亮一室,带来温暖喜气,与……孤独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