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赎罪,请上船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白桃大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该撑完它的最后一程。”我喉咙发干,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他伸手,从自己肩胛上撕下一块灰骨。那骨头,竟在跳动。——等等,那不是骨头。是一把……船桨。嵌在肉里,早已长成一体。桨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字——一百个名字,都是之前的乘客。他将桨从身体中拔出,血肉发出令人作呕的“滋啦”声,那一刻我几乎想吐。可我接住了它。它竟不沉,反而像有生命般自行贴近我的肩背。我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我的肩胛骨开始发烫。一条裂缝自内向外张开,疼得我几乎晕厥。我看见自己的肩里,浮现出一段桨柄,那是过去上万人的冤魂化骨而成。甲板自燃,灯盏自晃。一排排魂牌浮出水面,全是过去千年坐过此舟的冤魂、罪人、执念者。他们像在注视我,又像在嘲笑我。“你想逃吗?”船夫问。“你若不肯戴这...
《赎罪,请上船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该撑完它的最后一程。”
我喉咙发干,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他伸手,从自己肩胛上撕下一块灰骨。
那骨头,竟在跳动。
——等等,那不是骨头。
是一把……船桨。
嵌在肉里,早已长成一体。
桨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字——一百个名字,都是之前的乘客。
他将桨从身体中拔出,血肉发出令人作呕的“滋啦”声,那一刻我几乎想吐。
可我接住了它。
它竟不沉,反而像有生命般自行贴近我的肩背。
我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的肩胛骨开始发烫。
一条裂缝自内向外张开,疼得我几乎晕厥。
我看见自己的肩里,浮现出一段桨柄,那是过去上万人的冤魂化骨而成。
甲板自燃,灯盏自晃。
一排排魂牌浮出水面,全是过去千年坐过此舟的冤魂、罪人、执念者。
他们像在注视我,又像在嘲笑我。
“你想逃吗?”
船夫问。
“你若不肯戴这斗笠。”
“这一舟……将沉于忘川。”
他不等我答。
直接将斗笠盖到我头上。
黑暗里,我只听见他最后一句话,像是贴着我的骨头说:“从现在起——你不是古夷。”
“你,是船夫。”
等我再睁眼,他不见了。
身后的舟身,已经破烂。
桅杆断了,舷角焦黑,船骨露出一排排烧焦的骨刺。
像是一具死尸。
我缓缓走到舵后。
那里,挂着那盏旧灯。
引魂灯。
第一次看见它,是它照着我登船。
现在,是它等我归位。
我抬手,轻轻握住灯柄。
指尖触到的那一刻,灯自动点燃。
火焰是冷的,蓝的,像冰灯。
灯内,映出一个影子。
是我。
可又不是我。
她不再穿冥衣,不再是那个跪在书阁中被血书吓破胆的小女官。
她一身黑衣,发挽高髻,袖口绣着舟骨花纹。
她望着我,嘴角微动。
“古夷。”
我轻声应她:“我在。”
脚步声响起。
我抬眼望去。
雾外,有人排队。
一队又一队,黑衣素裳,皆目光沉沉。
那些是,新的亡魂。
新一轮渡客。
冥舟,又要启航了。
我转身,走向船首。
船身残破,但那块舟铭牌还在。
我抬手,一笔一划,把前一任名字划掉。
用自己的血,写下新名。
船夫:古夷我挂好灯,走向舵前。
那灯轻轻晃着,火芯跳动,照亮水面上第一张熟睡的脸。
新客,登船。
我缓缓
,影子浮现。
我以为会是我认识的人——爹娘、手帕交、或者是旧邻。
都不是。
火苗升起的那一刻,我看见了那场迎亲。
我看见一个人,穿着嫁衣。
她坐在椅上,低头梳发,发极长,已披满地。
红盖头滑落,露出苍白脸庞,唇色艳红,瞳孔全黑。
她缓缓抬头,看着我。
她满身是血,盖头上、指尖下、红绸裙上,皆染成深红色,像从洞房里一路爬出来的死人。
她动了动嘴唇,朝我说了一句话。
我听不见。
火光忽然爆开,照得我眼前一白。
我踉跄着退后一步。
老妇坐在灯边,笑了,声音像咯血:“你终于照见你躲开的那一夜了。”
我脸色一白。
“那不是我。”
“那只是……一个梦。”
那不是梦,是我躲了整整三年的痛苦回忆。
我本应该坐上花轿,但我跑了。
花轿里坐着另一个人,穿着我的嫁衣。
老妇抬手指着我的心口,像针一样戳进我脑子里:“你不记得她,是你在骗自己。”
“可她记得你。”
“她一直在等你开这盏灯。”
灯火熄灭。
塔后再次传来沉闷声响,像有人在尸柜中翻身。
我站在原地,指尖血还在滴,落在赎罪录上,渗进纸页。
下一页自动翻开:她入红帐,你退白墙。
她埋骨,你失言。
船夫收起灯,声音沉得几乎听不出情绪:“下一站开始,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回头路。”
“只是你走得太远,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06我回到船上时,风停了。
那盏引魂火灯不知何时熄了。
我一身冷汗,血仍在指尖滴着,渗进了袖口,染了一小块深红。
众人都坐回原位,没人说话。
只有我,站着。
赎罪录在我怀里,不安分地动着。
“哗啦——”它自己翻开了新一页。
我低头。
那一页上画着一幅图。
我跪在堂下。
红盖头歪斜地落在地上,像死鸟扯断的翅膀。
我额头磕地,衣摆沾血,血水一直漫到那块红布边缘。
而我抬起头——看着一个女人倒在面前。
她也穿着嫁衣。
脸朝下,脖颈扭断,手里还握着半根红绳。
我浑身冰凉,喉咙发紧。
这幅画……不是假的。
不是画的。
那是我的记忆。
我眼睛死死盯着那幅画,仿佛能从纸上嗅到血腥味。
船轻轻晃了一下。
船夫出现在我面前。
斗笠下,那只白眼睛依旧
是无辜?”
“你从来不是被迫的。”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是那些孩子里最早一个,看懂令和命有什么区别的人。”
我后退一步,脚下一空。
一本卷宗猛地落下,像刀一样,“哧”地从我脸侧划过,割出一道血口。
我倒在地上,赎罪录从怀中掉出,自动翻开一页:“你虽不是刀,但你是,送出刀的那只手”我跪在书阁中央,四周都是血书翻飞,似哭似笑,似冤似罪。
我低下头。
“对不起……我没有停下笔。”
08我回到船上。
脚刚踩到船板,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骨头,软了下来。
我没哭。
只是脑子嗡地响,响得像书阁里那些卷宗还在翻。
我走回角落坐下,赎罪录攥在手里,书页还开着,血字正晃着眼:你不是刀,是送出刀的那只手我看着那行字,忽然开始恍惚:我真的只是“照写”?
我低头。
指甲缝里,还有墨痕。
从九岁就开始的墨痕。
风起了。
这次,冥风带着焦糊味。
船身那头,忽然亮了起来。
有人跪在船边,自焚。
他没哭,也没叫。
就那样安静地坐着,点了自己的一身冥衣。
火焰从脚烧到膝,再到肩,再到眼睛。
他始终低头。
直到整个人烧成了一节残骨,被船身自动卷入甲板下,“咔哒”一声,嵌进某个船舱角落。
另一个女人站起。
她手里拿着“未完成的赎罪录”,嘴角发颤:“我……我承认……我该死。”
她往身上泼了油。
然后自己举火。
火焰烧起她的头发,声音“呲呲”响,像油纸包在内脏上。
她一点点烧没。
骨灰被吸入船篷,“哗啦”一声,变成一道新的隔帘。
火,是从一个个“悔者”自燃开始的。
他们一个个点火,说的是:“我罪太重了。”
那些说“我罪太重了”的人,把香火往自己胸口塞。
我站在他们中间,看到他们一张张脸,从人变纸,从纸变灰。
我看着他们化成灰,魂散无声,连名字都不会留下。
这一站站,一幕幕,都在诱导他们自己赎罪,赎罪录就顺理成章将他们清除。
真正没有轮回机会的,是那些先放弃自己的人。
我坐在那,整艘船像炉子,越来越亮,越来越快。
甲板泛红,船篷收紧,舟身的每一寸都在“长”,都在“吃人。”
我抱着
离开。
我以为赎完了就能走。
可脚刚一落地,水没了。
只剩火。
冥舟自己燃起来了。
先是舟尾,火从地板缝隙里爬出,像黑蛇翻身。
接着是篷布、船骨、舱门,全都像泡了油,燃得快得可怕。
船上的尸骨开始蠕动,一节节爬回原位。
它们不想死。
它们要我留下。
我转身就跑。
却撞上了一整面人脸。
不是墙,是人脸——烧黑的、剥皮的、缝线的,全都挤在船身上,一张一张对着我笑。
“你要去哪?”
“你还没坐完。”
我尖叫着往外冲。
水没了。
火成了海。
我看见船夫站在最前方,嘴角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他慢慢,消失了。
像一团纸灰,被风卷走。
我疯了一样抓住最后一根桅杆。
桅杆在烧,火沿着绳子一路往上窜。
我手指都烧破了。
可我还在爬。
一步,一步,往舟首走。
火中,有魂影低语。
是她。
穿嫁衣的她,站在船头,看着我,唇不动,声音却满船都是:“你该回来。”
“你应该要来救我的……姐姐……”我颤着声音吼回去:“我不是!”
“我没有——我是个罪人!
我以后会赎罪的!”
她笑了。
我还是没有松手。
我一步一步爬上最后一块船板。
冷汗浸透了衣服,我猛然睁开眼,才惊觉刚刚的发生的一切都是幻梦。
而那些原本低头不语、面色呆滞的乘客,一个接一个,站了起来。
他们的眼神开始聚焦。
不再是茫然,而是……兴奋。
“到了吧。”
一个女人笑着说,拿出香火往自己身上点。
“我该走了。”
她低声补了一句。
第一团火,从她的裙摆烧起。
“等我烧完,就能轮回了。”
“我儿子在那边。”
“我是被冤枉的!
我要超脱!”
“我要进入轮回。”
更多人跟着点燃自己,嘴里念着“火化是渡自焚即净”……很快整艘船成了火狱。
我惊恐地四处张望,试图阻止,可火势太快,我甚至看见一个男孩笑着说“娘亲等我”,然后扑进火海。
他们不是被点燃,是自愿的。
“为什么你们要自燃?”
我吼。
一个烧得焦黑的脸凑到我面前,沙哑地笑:“你没看见吗?
我们已经轮回了。”
我猛地明白过来,这不是渡口,也不是彼岸。
我们和之前的人一样,产生了幻觉。
接着,冥舟停了。
没有撞岸
赎罪录,眼前发黑。
有人开始对我说话。
不是真的人。
是那本书。
是那盏灯。
是那口井底的声音。
“你也该下去了。”
“你是罪魁。”
“你认了,但也没用。”
“你逃不了。”
我把火油瓶拿在手里。
真的有一瞬间,我差点也要点火。
直到我看见她。
那个新娘,穿着我的嫁衣,站在火海中央,一动不动。
她看着我,眼里没有恨,只有一句话:“你若忘了我,我就真的死了。”
我咬着唇,泪水冲出来。
火焰就在我面前跳。
——我也想结束了。
“啪!”
我猛地把火瓶砸出去。
瓶子滚进船边,“砰”地炸开。
我跪在那里,剧烈喘息,手发抖得不受控制。
船夫的声音悠悠响起:“没点?”
“还想活?”
我没回答。
我只是在流汗,流血,流……我不知道是什么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船身的甲板上,多了一块新牌。
是刚刚烧完的那些人留下的部件。
那块牌上刻着:申家·制骨舱我瞳孔一缩。
再往旁边看去——还有几块旧牌子。
最边上一块,木色泛黑,早已被岁月磨得模糊,但还能认得出:古家·筑舟组古家。
——我的姓氏。
我扶着舱门走进舱室。
船身摇晃,一面铜镜在墙上晃了晃。
我下意识地望进去。
镜子里的人站着不动。
我动了动手指,镜子里却没有跟上。
她在看我。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那种笑……我打从心底发冷。
“你在看谁?”
我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想走,舱门却“砰”地关上。
耳边再次响起那种撕裂耳膜的嗡鸣声,像是千万人在低语:“你记得了吗?
你做了什么?”
我紧紧握住那张船票,它依旧黏在我手心,血红的“酆都夜航”四个字,这回渗出了新的字迹:你该还债了。
09第五站,一靠岸,我的脚就陷进一地红泥里。
泥是温热的,软得像是踩在皮肉上。
岸上只有一条路,一条通往嫁魂台的路。
两旁悬着喜幔,颜色暗红,像是血泡久了的嫁衣。
台阶笔直地通向一座“喜堂。”
喜字斜斜贴着,歪得像裂了的嘴。
我不想走。
可风却一直吹,像是有人在我耳边轻语:“你该下轿了。”
喜堂门口立着一顶空轿。
是旧时女儿家的八抬红轿。
轿帘轻晃,一点风都没有,却自己扬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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