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明愣了，随即笑开，眼角的皱纹像湖面涟漪：“因为你让我想起年轻时的自己，倔强又真诚。
晓曼，我65岁了，但心没老。
我想在余生，找到一个能一起看夕阳的人。”
晓曼喉咙一紧，想起他在合唱团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想起他递来的矿泉水。
她咬唇：“可我们差了30岁，别人会怎么看？”
“别人？”
顾长明摇头，从书架抽出一本泛黄的诗集，翻到一页，“里尔克说，‘爱不是占有，而是彼此成全。
’晓曼，我不怕别人怎么看，只怕你不给自己机会。”
晓曼看着他，阳光从窗缝洒进，照亮他鬓角的银发。
她突然想伸手，触碰那份温柔，可门铃响了，打破了此刻的静谧。
顾长明的女儿顾然推门而入，40岁，穿着干练的西装，眼神像鹰。
身后跟着弟弟顾昊，38岁，律师，气质沉稳但眉宇间透着审视。
晓曼心一沉，顾长明却笑着介绍：“晓曼，这是我女儿顾然，儿子顾昊。
他们听说你来了，想认识一下。”
顾然上下打量晓曼，嘴角一撇：“林小姐，听说你是广告公司中层？
条件不错，怎么会跟我爸……”她没说完，但语气里的怀疑像刀。
晓曼挺直背，语气不卑不亢：“顾小姐，我和顾教授只是朋友，聊得来而已。”
“朋友？”
顾然冷笑，瞥向父亲，“爸，你65岁了，找朋友也得考虑我们吧？
妈走了才几年，你就急着再婚？”
“顾然！”
顾长明皱眉，声音难得严厉，“晓曼是我的客人，你别胡说。”
顾昊插话，语气冷静：“爸，林小姐，我们没别的意思。
只是你年纪大了，财产、身体都得考虑清楚。
林小姐，你觉得呢？”
晓曼脸颊发烫，像被当场审判。
她想反驳，可顾然的眼神像在说“你图我爸的钱”。
她咬牙：“我没想过那些，我只想……想什么？
真爱？”
顾然打断，语气嘲讽，“林小姐，你35岁，我40岁，咱们都现实点。
真爱能当饭吃？”
<顾长明猛地站起：“够了！
晓曼，我送你回去。”
他拉着晓曼出门，留下顾然和顾昊在客厅对视，空气里全是火药味。
徐然的晚餐邀请晚上，陆家嘴一家米其林餐厅，落地窗外是江景，钢琴曲流淌。
徐然坐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