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集团前法务顾问汪智斌被匿名实名举报,涉嫌伪造教育文凭、早年参与非法资金操作……”我的头皮发麻。
“你做了什么?”
我质问电话那头的江亦辰。
他冷笑:“他不是能为你毁一切吗?
那我就让他连你也保不住。”
3爱上汪智斌,是我人生最大的灾难。
但真正让我万劫不复的,是他也爱我。
我们像两块互相吸引又注定自毁的磁铁,碰撞一次,就会带走彼此一块血肉。
我看着他被押上警车的背影,心脏狠狠一抽。
那个曾在无数深夜里捧着我脚踝低声说“你是我的”,那个风衣下裹着疯魔执念的男人,如今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记者问他:“你是否认罪?”
他只说了两个字——“芷若。”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全身血液倒流,踉跄后退。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他把自己逼上绝路,不只是为了对抗江亦辰,更是为了把我捆在一起。
他不要全世界,只要我。
可那样的爱,像毒,像蚀骨的蛆。
我逃不开,也抗不住。
我去见了他,在拘留室那块狭小的玻璃前。
他依旧穿着黑衬衣,手背上有一道新的伤口,像是自己咬的。
我拿起电话:“为什么不反抗?”
他望着我,眼神里是让我心颤的沉静。
“如果我干净利落地洗清这些,你还会来看我吗?”
我一时语塞。
“你故意的?”
我声音发哑。
“不是故意。”
他低笑,“是命。”
我再也忍不住,冲他吼:“你这是病,汪智斌!
你控制欲已经疯了!
你到底想把我逼成什么样?”
他沉默半晌,忽然轻声问我:“你现在恨我吗?”
我红着眼睛:“我想杀了你。”
他却轻轻点头,仿佛在说:“好,那你还在乎我。”
那一瞬间我明白了——这个男人,不怕我恨,只怕我无动于衷。
而他现在的所有疯狂,都是他在证明:我们还没完。
我再也没有回去看他。
甚至连律师来找我取证,我都拒绝作证。
“你们要判他就判吧。”
我说,“跟我无关。”
可我心里知道,我撒谎了。
夜晚我仍旧会梦见他——梦见他穿着囚服,跪在雨里,一边喊我名字,一边吐血。
我以为那只是梦,直到有天我在医院晕倒,被护士送去妇产科,医生对我说:“你怀孕了,已经七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