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身份,成了江家集团的法律顾问。
这世上最荒唐的事,莫过于你深爱的人,成了你未婚夫的左膀右臂。
江亦辰忍了很久,终于有天把我堵在办公室,失控地质问:“你是不是从没喜欢过我?”
我没说话。
“他毁了你的人生,你还放不下?”
“不是放不下,是我根本没能逃开。”
我直视他,“从头到尾,我爱的人只有他。”
他沉默许久,最终笑得讽刺:“你愿意为他毁掉一切,那我也要让你看看——你到底为谁背叛了我。”
我知道,他会报复。
可我没想到,他报复得那么狠。
他私下掌握了汪智斌坐牢前的一些违规证据,企图逼他彻底退出我的生活。
我想去阻止,却已经晚了。
江亦辰安排了媒体,将证据公之于众。
当天下午,汪智斌所有外聘职位全部被撤销,导师资格被暂停,还被传出“早年恋上学生”的丑闻。
我冲进他的住处,第一次对他发了火。
“你为什么不反击?”
他看着我,眼神竟然是一种近乎哀伤的温柔。
“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除了你。”
“可我不是你的筹码!”
“我知道。”
他低声道,“所以我不会再拿你冒险。”
“可你却在毁自己啊!”
我几乎是哭出来。
那一晚,我们谁也没睡。
他靠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一根,烟雾缭绕中,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第一次明白,这个男人不是疯,是执着得近乎残忍。
他对所有人都道貌岸然,唯独对我,从不掩饰病态的占有。
他不是我以为的那种清冷人设——他是冷,却也是疯魔。
他为我疯狂,为我自毁,为我在刀尖上跳舞。
我曾恨他操控我,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爱,让我无法抗拒。
那晚,我没走。
我睡在他的怀里,像许久未归的游子,终于靠岸。
他说:“芷若,我做梦都在想你回来的样子。
你来时穿什么,眼睛会不会红。”
我轻声问:“那你梦见我哭了吗?”
他收紧了怀抱,声音发哑:“梦见了,醒来时我也哭了。”
我没说话,只是贴近他的胸膛,听他急促的心跳。
那一刻,我觉得我们终于不再隔着深渊。
可天亮时,我接到江亦辰的电话:“萧芷若,你最好现在就打开电视新闻。”
我打开电视。
新闻频道正滚动播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