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今天必须跟我表个态,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不是非逼着你给我生个一男半女,能和娘子朝夕相对,沉湎柔怀,就足够我解闷忘忧了。
娘子自有千般好,比家里那母大虫强百倍。”
王麻花心想,母大虫不是顾大嫂么。
梁山唯三的女头领之一,地阴星,梁山排名第一百零一。
武器:雌雄虎头刀,必杀技:雌虎震天吼,双虎回旋斩,攻击力20,攻击范围10,防御力10。
不过人家早就有老公了啊,小尉迟孙新。
仔细想想应该不是。
这是宋朝,这年代应该是把老虎都叫做大虫。
王麻花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不过对古代这些妻妾之事还是研究过:
正妻地位很高,除了不孝顺、不能生育、给老公戴绿帽子等七出大罪,不能随意休妻,不能扶妾为妻;
妾地位低贱,甚至算财产,和家畜差不多,生了孩子还要受到歧视,死了也不能进祖坟,还能被随意买卖;
外室相当于小三,连妾都不如,被正妻打死了也不受法律保护,绝不能当小三。
等等,这胡思乱想什么呢,现在不是要不要做外室的事。
自己到底是谁啊,白秀英还是王麻花?
要是王麻花,还是个鲜肉弟弟,绝不能答应这种蝇营狗苟的事;要是白秀英,听这话的话外音,也是不该答应的。
王麻花委蛇道:“大官人,我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你可不能多想?”
“都老夫老妻了,还非扯这套,什么黄瓜闺女,好就算你是。
这一日夫妻百日恩,露水夫妻也是妻,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别学你那虔婆妈妈,只认钱不认人。”
“不会不会,你看这是什么?”王麻花从怀里取出个帕子展开。
“嗯,什么呀?”
“这个叫做老君快活丸”,王麻花忘了这吃枣药丸的名字,只能胡诌一个。
“这是我前日在京城从一个西域奸商那里买来的,一颗就要十两银子,我特意留着孝敬大人你的。”
“哎呀,娘子,你看你这破费了不是,你们挣钱不容易,你有这心本官就心满意足了,还花什么银子。
那西域客商是什么东西,本官替你好好教训他。”
“不要紧,官人快快服下。”
“娘子想着本官,本官也想着你呀,你看这驿馆,吃住都免费,不如在你们戏班串场游走之前,你我就在此处相会,待过足了瘾,再放你走。”
“那你先把这个吃了。一会就让你过瘾。”
王麻花盘算着,先骗他吃了,自己就开溜,无论是泄功丹也好,不败丸也罢,你们俩自己在这鼓秋吧。
“娘子与我两情相悦,还用这东西作甚?”
“那你吃还是不吃?”
“吃吃吃,不过还得美人亲自喂我服下,这纤纤玉手,樱桃小嘴,怎么喂怎么吃。
别说什么快活丸,哪怕像潘金莲喂的是砒霜毒药,断肠散鹤顶红,我也~唔嗯”
还没等他说完,王麻花已经把药丸一把捂到他嘴里,顺手拿了杯酒灌了进去。
“娘子,你这是作甚,怎么如此猴急。嗯?这什么味啊?”
王麻花刚才一使劲,顺道挤出个屁来。
“官人,我实在憋不住了,这驿馆酒菜不太适应,肚子疼,得赶紧如厕解决一下。”
“快去快去。”
嘿嘿,王麻花奸计得逞。自古跑路,最好的理由就是厕遁。
想当初鸿门宴的刘邦也是用这个理由逃跑的,人有三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得,不然就当场发作恶心他们一回。
出来以后,王麻花就后悔了。
虽然说,赵贞儿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但是自己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
当初她破身就是因为自己,如今又要帮自己干这种脏活,要是扔下她一个人,自己还算是个人吗。
就算穿书,也不能穿成禽兽丢了人啊。
虽然不知道这穿书管理部门是什么人这么五迷三道地把自己搞成这个角色,但是要是总做这些令人不耻的勾当,被穿书管理处当成黑五类坏分子,以后再穿总给安排个什么丑角就麻烦了。
尤其是不能变成等待净身的太监。
况且自己从小就知道替天行道,这么做实在是丧良心,也不够爷们儿。
所以,王麻花决定返回去。
先看看屋里情况再说,看古装剧不是一向捅窗户纸么,王麻花占了口唾沫,眯着眼睛往里一瞧。
乐队已经被遣散了,这角度只能看到后背,从背影来看,县令和赵贞儿已经搂在一处了。
好家伙,幸好自己没有上当,这什么狗屁泄功丹,肯定是圈套,绝对是不败大力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狐狸精,幸好老子留了一手。
“看什么呢?”
……
王麻花歪头看去,一个仆役打手也挖了个眼趴着窗户往里瞧呢。
仔细一瞧,正是白天传话那个小卒。
“啊,没什么。我就是试探试探你们县太爷,天天对我甜言蜜语,我就知道他不是真心。”
“那你还等什么,进去闹啊?”
“闹什么闹,我又不是妻妾,无名无分的。”
“怕什么,有什么事哥哥给你担着。”
“你谁呀?”
“不知道正好,快点进去,看女人互撕可比听曲儿喝酒好玩多了。”
“我才不去,我要回家了。”
那小卒摩拳擦掌,掰的指关节咯咯作响,晃着脖子道:“这可由不得你,你进去还是不进去?”
“啊,你还要打女人不成?”
“怎么了,今日酒醉,在驿馆替大人捉贼有功。”
“谁是贼?”
那小卒拿出一块金子道:“你呀,你看,这就是你假借如厕在驿馆偷的。”
王麻花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吐出,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女人遇到了也是说不清的。
“你可要想清楚,你进去互撕,这个大爷就赏你,要是不进去,这就是你盗窃的证据。”
“你一个小卒哪来的底气口出狂言,谁给你的勇气?”
王麻花一把抓过金子:“又是谁给你的金子?”
“要你管。”
此时此刻,王麻花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只好拿出杀手锏:“你再这样我可要喊非礼了。”
“笑话,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管你,谁都知道我好男风,而且名花有主。”
好汉不吃眼前亏,该认怂时就认怂,反正王麻花也没准备自己脱身的。
要是县令和赵贞儿真搞到一块去了,正好就坡下驴,借机撒泼发癫,一拍两散,摆脱纠缠。
不过不能太狠。
这劲头上的男人就像愤怒的雄狮,真惹恼了,容易尸骨无存,先稳住别浪,保住贞操,再见机行事。
王麻花一脚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