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予宁江阮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水晏晏,阮心沉沉程予宁江阮》,由网络作家“两只发蝴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晨两点,程予宁的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慌乱:“姐姐她进医院了。”我一下坐起身,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你说什么?江阮不是在瑞士研修吗?”他沉默了几秒:“她提前回国了……刚刚在路边晕倒,被送进了急诊。”我来不及细问,匆匆赶去医院。医生刚从病房出来。“谁是病人家属?”“我,我是她丈夫,季晏沉人没事了,是低血糖加上妊娠反应,有些虚脱。孩子也没事儿,都八个月了,家里人多关注一下。”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什么孩子?”医生看了我一眼,有些迟疑:“你不是家属吗?她怀孕这么久了,之前都在做高风险监测。”我几乎是冲进病房的。江阮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呼吸轻浅。她看到我,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太快,快到我来不及捕捉。“你怀孕了?”我问。她...
《江水晏晏,阮心沉沉程予宁江阮》精彩片段
#凌晨两点,程予宁的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慌乱:“姐姐她进医院了。”
我一下坐起身,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你说什么?
江阮不是在瑞士研修吗?”
他沉默了几秒:“她提前回国了……刚刚在路边晕倒,被送进了急诊。”
我来不及细问,匆匆赶去医院。
医生刚从病房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我,我是她丈夫,季晏沉人没事了,是低血糖加上妊娠反应,有些虚脱。
孩子也没事儿,都八个月了,家里人多关注一下。”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什么孩子?”
医生看了我一眼,有些迟疑:“你不是家属吗?
她怀孕这么久了,之前都在做高风险监测。”
我几乎是冲进病房的。
江阮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呼吸轻浅。
她看到我,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太快,快到我来不及捕捉。
“你怀孕了?”
我问。
她沉默了,算是变相地默认了。
我转头看向程予宁,声音低下去几度:“你们?”
“不是你想得那样。”
江阮拽住我的衣角,连忙解释,“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我冷笑:“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她抿了抿唇,终于开口:“我……用了阿宁捐的精子。”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一点点剖开:“什么?”
“我没打算瞒你,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
阿宁愿意帮我们,他不图名分,不图钱,只是帮我们。”
我站在那里,觉得天旋地转。
这是我们婚姻里一直不敢碰触的话题。
我以为即便没有孩子,只要我们彼此坚定就好。
可她却选择了,绕开我,走了另一条路。
1我整个人像被冰水浇透。
江阮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晏沉,我要去瑞士一段时间,是学术研修项目,大半年保密期。”
我本想飞过去看她,她却一次次劝我不要,说这是国际组的硬性要求。
我信了她每一个字,连她孕吐时的声音都被我当成是换了水土。
而现在,孩子都快出生了,他们才通知我。
我看着病床上的妻子,再看向身后的程予宁。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程予宁缓缓开口。
“你恨我没关系,但季老师,我不是为了得到她,我只是想帮她。”
“也算帮你。”
他顿了顿,眼
神越过我看向江阮:“她明明什么都有,聪明、能干,还那么爱你,甚至为了你冒这么大的风险生孩子,你知道她夜里躲在阳台上偷偷哭吗?
那时候,我真的好心疼。”
我眸色沉了沉。
他没看我脸色,自顾自继续说:“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该去计较孩子是谁的,而是好好珍惜她。”
真是天大的笑话。
“如果,我说不要这个孩子呢?”
话音一落,病房里气氛僵滞到极点。
“晏沉,孩子是无辜的,阿宁更加是。”
我苦笑一声。
“所以你就一声不吭地,和他一起,决定了我要不要有个孩子?”
“江阮,你真的是会拿捏我。”
我早就知道,程予宁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程予宁是她恩师的遗孤。
十九岁那年,双亲车祸去世,他被托付到她父母名下。
她资助他上学,带他进实验室做项目。
程予宁从来都不会隐藏心思。
那些所谓的“巧合。
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发来语音,声音可怜:“姐姐,我又梦到父母了,我好孤独……你可以来陪我聊聊天吗?”
大冬天,穿着单薄的运动背心,说家里水管爆了要借住。
我出国开会那阵子,他“刚好”食物中毒,半夜拨通江阮的视频,虚弱地说没人照顾自己。
他做得一次比一次大胆。
可惜的是,江阮,从没真正狠心拒绝。
她会冷着脸,也会说“别这样不合适”,但从未拉开真正的距离。
“他是恩师唯一的孩子,寄人篱下多年,我不能太绝情。”
她总觉得自己拿捏得住分寸,可她不明白。
对一个长期暗恋她的男人来说,只要留有余地,就足够编织幻想。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孩子跟我没关系,你们想生就生吧。”
2我心里很乱,正好接了一个研学的项目,需要一段时间。
等我再回来,孩子已经出生,是个小姑娘。
我站在病房门口,门内传来笑声。
江阮曾经说:“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你。”
可此刻,她正小心翼翼地把襁褓里的孩子抱起,声音温柔。
“别哭,妈妈的小乖乖,妈妈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就是你了。”
程予宁翻着一本育儿手册:“这孩子鼻子像你,眼睛倒是像我。”
江阮也附和:“是啊,干脆叫“宁宁”好了,不能随你姓,随你的名也好。”
我没忍住,轻咳
一声。
江阮抬头,看见我笑意猝然收敛:“晏沉。”
我走进去,屋内顿时沉默。
“季老师,我想好了,如果你坚决不要孩子,我会一个人养大,不打扰你们的婚姻。”
我冷笑出声:“看不出来你这么为我着想?”
他眼圈慕地红了:“只求你让姐姐时不时来看看孩子,毕竟她是孩子的母亲。”
我没心思跟他演戏,将手里的请柬甩在他面前。
“我们学校的老师都收到了孩子满月的请柬,好一招施压。”
“要不你们三个一起过,我退出。”
突然,孩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江阮立刻抱紧孩子,低声安抚。
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
无论谁对谁错,这个孩子都将永远横亘在我们之间。
我转身想走,却被江阮拉住手腕。
“晏沉,孩子的事儿可以慢慢商量,但我要出院了。”
“满月期间,让阿宁暂时住我们家照顾我和宝宝好不好,你现在忙,我爸妈年纪大了,我又不放心外人……”我嗓子发紧,几乎是咬着字问出口,“住我们家?”
“可他会带孩子,他一抱宝宝就不哭了。”
她说这话时,眼神一如既往地清澈,“晏沉,我需要人帮一帮。”
我望着江阮,喉头就像堵着一团棉絮,闷得喘不过气。
“我呢?”
我轻声问,“你让他回家,那我呢,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吗?”
“你若实在觉得不合适……先搬去东澜公馆吧,那里离研究中心远些,也安静。”
原来如此,我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3我认识江阮,是在十年前的开题报告会上。
那时我刚回国,还带着点书生气,第一次在本土讲自己的研究成果,难免紧张。
她是导师的得意门生,那天代师出席,坐在第一排,身影端庄,眼神却明亮得像能看透人心。
别人问的问题多是客套寒暄,唯独她,语气温和,却点出了我论文中一个被反复掩盖的逻辑缺口。
“我看过你在JNS发的那篇,证明能力很扎实。”
她微微一笑,“这部分也许只是思路没走完,不妨再斟酌一下?”
她不是咄咄逼人,也并非故意挑刺。
那一瞬间我就明白,她是在提醒我:不要让惯性思维拖住了脚步。
后来的事情,自然而然。
我们一起申项目、跑实验、熬夜修改评审材料。
每当我精疲力尽
,她总会留到最后,安安静静地整理剩下的文件,修正我忽略的小错。
她像水一样,悄无声息地把我身后的漏洞一点点填满。
我决定去她,是在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晚饭之后。
那天我们为了论文的走向争论许久,谁也不让谁。
她没说话,只是拉着我去了校门外的小面馆。
屋子不大,桌子也小,俩人都没什么胃口。
她替我把碗里挑出来的辣椒放到自己碗边,又细细擦了我袖子上被汤水溅到的痕迹。
动作温柔而自然,好像她早就习惯了照顾我。
她说:“晏沉,你的锐气是你的优点,但不是每一场仗都必须赢。
人要学着留力,才能走得远。”
我就那样看着她,忽然意识到,我要娶她。
可是现在,我却越来越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如果是因为孩子,那她才是那个真正亏欠的人。
那年我们去国外参加学术交流时遭遇意外。
我下意识地护住了她,那一刀落下的瞬间,我只觉得腹部发热,眼前一阵发黑。
虽然及时手术抢救,但术后医生给出的评估是:“夫妻生活不影响,但自然受孕几乎无可能。”
她跪在急救室外哭得几近崩溃,整个人都在抖,一遍又一遍地抓着我的手说:“晏沉,对不起……我发誓,这一辈子,我只要你好好地,就够了。”
她说得那么真切,哭得让人心疼。
那一晚,我相信了她说的“只要你一个”是真的。
后来,我真的没再提过孩子的事。
我们彼此沉默,像是默契地搁置了这场无法言说的遗憾。
可现在,她却悄无声息地有了别人的孩子。
我低头,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江阮,我们离婚吧。
4不到半小时,手机响了。
屏幕亮起,是江阮。
“晏沉,你不要冲动。”
她眼神颤了颤,“孩子是无辜的,你要实在不愿意,孩子我可以一个人带大的。”
我笑了。
“江阮,你心底是不是一直都觉得你没做错?”
视频那端,她眼底明显闪过慌乱,嘴动了动,却没开口。
我突然有些绝望。
“你私自出国,隐瞒,撒谎……现在又拿一条生命来逼迫我就范。”
“对不起,我只是想补偿,你为我挡刀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这辈子都欠你。”
我望着她。
“可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商量?”
她低声道,
“因为你太清醒了,晏沉,我怕你不同意。”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
“我在乎的从来不是孩子,是你的态度。
你明知道他觊觎这个家,明知道你有更多的选择,却仍然给了他希望。”
“你需要人照顾,可以,我可以放下工作,或者我们花点钱住医院或者好的月子中心,请上几个保姆,可你不肯。
他一求情,你就缴械投降把家让出去,把我扔出去。”
我看着她,眼眶发酸,“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想要孩子,还是想要他们父子。”
屏幕那端安静了几秒。
“晏沉,孩子以后不会进你的户口,不挂你的姓,别离婚好不好。”
她知道自己错了,就会下意识地换话题。
我没有说话。
过了几秒,她轻声补了一句:“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爱我的,你忘了吗?”
她总是这样,恃宠而骄,用一句轻飘飘的“爱”,唤起你的幸福回忆,然后把责任搅进温情里。
屏幕里,她声音发颤:“晏沉,我的伤口刚刚有点裂开了,医生说可能要重新缝合,我有点怕。”
我眼皮一跳,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却又在看见程予宁慌慌张张跑进来的那一刻停住。
程予宁眉眼带急:“阮阮,孩子发烧了,可能是昨天换尿布的时候着了凉!”
“怎么会,我去看看孩子。”
她起身的动作太急,手机掉在了桌上,镜头翻转,落在一堆婴儿用品旁。
屏幕那端的安抚声交叠在一起,她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握着手机的手缓缓收紧。
像每一次一样,她的第一反应,永远不是我。
程予宁可以轻易带走她全部的注意力,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子。
5我不是没想过接受,忘掉一切,把这个孩子养大。
但因为这个血缘关系。
我们会一次又一次地被程予宁打乱生活的节奏。
这样的日子,如果不离婚,我还能忍多久?
三个月?
三年?
还是一辈子?
我联系了律师拟好离婚协议。
再醒来,是耳边手机响个不停。
“季晏沉!”
江阮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咆哮,“你有什么冲我来!!”
“为什么威胁阿宁,为什么发那些举报他介入我们家庭的邮件,他非常自责,已经严重的抑郁症迹象了,你非要把人逼死吗?”
我怔住。
我从未发过什么邮件。
可她直接定了
我的罪。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发火。
“医生说他情绪很不稳定,昨晚要不是发现得早,他就割腕了!
一条活生生的命,你能不能善良一些?!”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也不屑于这种手段。”
“晏沉,无论如何,求求你,你来看看他给他道个歉,就当是为了我。
你来了,他才能放下心理负担……”电话里的女人哭得厉害,可却不是为了我。
我抹掉滑落的泪珠,终于点了点头,“好。”
我们的感情确实需要一个了断。
6我如约赶到医院。
江阮看见我,朝我点了点头,“晏沉,谢谢你来了。”
程予宁看见是我,突然情绪激动,眼圈瞬间红了,挣扎着要起身。
“季老师,求你别举报我,我舍不得姐姐和孩子,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好不好,等过完满月我就走……”他说着,就那样颤颤巍巍地朝我跪下来。
护士吓得连忙按住他:“你身体虚弱,不能跪!”
江阮的年轻后妈也在,她赶紧扶程予宁,语气责备:“晏沉,你现在怎么这么冷漠?”
周围人纷纷侧目,我就站在原地,什么都没做,却成了个冷血又记仇的坏人。
幸好江阮还要脸。
她把我带到了自己的病房。
她把孩子交给了我,“晏沉,你抱一下吧,小朋友今天特别乖。”
不等我愿意,孩子就被放到了我怀里。
倒是真的软软糯糯的。
我的心,软了一下。
可没等我看仔细,怀里的婴儿就扭动起来,继而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啼哭。
“怎么了?”
那边,程予宁扑了过来。
“出疹子了,是不是又过敏了,护士说孩子香水过敏,阿姨前几天才给孩子弄了一身包,刚下去。”
“啊,我这次可啥都没抹。”
只有我。
江阮看我一眼,神情变得不悦:“晏沉,你喷香水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孩子的哭声越发刺耳,脸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疹。
“护士!”
江阮焦急地喊。
程予宁猛打撞开我,抱着孩子往护士站跑。
江阮转身一巴掌扇过来。
“还没成后爸就使坏,你真让我失望!”
我身子一抖,几乎摔倒在地。
7医院的走廊冷得刺骨。
我站在那儿,像个被抽空灵魂的空壳。
江母眉眼满是厌恶,“我们家哪点对不起你?
阮阮也不曾出轨,如今你连个孩子都容不下,你太毒
了。”
我低头不语。
江阮终于出现,“医生说孩子脱离危险了。”
我看着她,努力澄清,“我不是故意的,早上出门我穿的你之前给我准备的衣服,我没留意。”
她却听不进去,看着我的目光里藏着陌生的审判“晏沉,你让我觉得陌生。”
我攥紧手中的文件,心里像被塞进千斤巨石,终于还是把它递了过去。
“好,我赔你一个美满家庭,江阮,我们……离婚吧。”
我不敢再看她一眼,怕自己真的会撑不住。
“阮阮。”
程予宁虚弱地出现在病房门口,眼角发红。
“季老师,你要是有气你就朝我发,为什么要伤害的孩子?”
围观的家属和护士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这就是那个让孩子过敏住院的男人?”
“看着挺有气质的,怎么做得出这种事啊?”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辩驳。
江阮快步走过去将他扶起,护在怀里神情慌张,“你怎么样了,刚才没顾得上你。”
她回头看向我,眼神冷得像刃,“晏沉,过来道歉!
否则……”我将那份皱巴巴的纸塞进她手里,“否则,不就是这个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薄唇紧抿,但还是接了过去。
“嫉妒让你失去了理性,分开一段时间让你好好冷静一下也好。”
我笑了,眼泪从心里滑落。
“既然你认定了,就别问我了。”
我转身离开,脚步踉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8满月宴到底没办成,但是江阮还是把人带回了家。
我选择成全他们,可没想到,他们没打算放过我。
这天夜里,凌晨两点,门被人猛地踹开。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江阮的爸爸红着眼,力气大得几乎要把我肩骨捏碎:“纪晏沉,你到底是不是人?”
他一记耳光毫不犹豫地落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疼,“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我被拽进副驾,连衣服都还没换好,车子一路疾驰到了医院。
病房外的灯光苍白刺眼,护士走来走去,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你满意了?”
江父猛地将我摁跪在地上。
守在手术室门口的江阮上来对我拳打脚踢,巴掌翻飞。
“阿宁割腕时留下遗书,说你威胁要他去死,否则把这事捅出去,还要让孩子一辈子活在厌弃和折磨里。”
她
眼底猩红,声音几乎是撕裂出来的:“可他说不怪你,只求你好好对待孩子。”
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我没有。
“我没有……江阮,我没有做过。”
“他都自杀了你还在撒谎?”
她哭喊着,又一巴掌扇在我鼻子上,血顺着她的指节滑下,“你简直是个恶魔,他要出事,我让你偿命。”
9急救室的红灯亮了一整晚。
江母指着我骂得尖锐刺耳:“你这是蓄意谋杀!
必须报警处理!”
我的脸还肿着,鼻血止住了,但嘴角裂了口子,手臂上是被强行拉扯时留下的淤青。
耳朵嗡嗡作响,不知道是打的,还是骂的。
周围的人对我指指点点,还有人在拍视频。
“怎么有这么恶毒的男人?”
“听说还是个大学教授。”
“快点曝光他……”如果不是我的老师及时赶到,恐怕我真的要进局子了。
老师坚定地站在我面前,“晏沉暂时有我做保,一切等调查清楚再说。”
“老师……”我鼻腔一酸,所有支撑都快崩塌。
江阮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病房里还在抢救的程予宁。
终于,医生出来说:“人救回来了。”
所有人长舒了一口气。
可不等我缓过来。
网上就“爆”了。
《学术大佬威胁情敌自杀,甚至毒害刚出生的孩子》。
短短几个小时,热搜冲上第一,评论区像是炸了锅。
疯子!
这种男人也能当教授?
好冷血……这种人应该坐牢。
封杀他!
让他去死!
我成了“社会渣滓”的代名词。
那段时间,我无法出门。
学校停了我的课,让我等候调查。
住所被曝光,有人往我家门口泼红油漆,诅咒、谩骂不绝于耳。
甚至有极端者混进小区,拿着刀想“替天行道”。
我险些命丧当场,是物业紧急拉下卷帘门才逃过一劫。
我浑身颤抖地拨出那个电话,最后一丝尊严也顾不得。
“江阮。”
我哽咽着喊她的名字,“刚才,我差点就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却比任何一次都要冷漠无情。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她挂了电话,毫不犹豫。
我坐在地板上,手机滑落,泪水无声地砸在膝盖上。
原来,在她眼里,我不值得救。
不是没有想过,她不爱我,却万万没想到,她希望我死。
10半个月后,我被老师从酒
瓶堆里拽起来,他说有办法帮我澄清。
老师的帮助让我振作起来,脑子里也终于回想起来。
家里的浴室里,我装了一个小型监控器。
那是去年,江阮受伤的时候,我担心她洗澡滑倒出意外,不放心装的。
她说我多此一举,但我实在放心不下,就没拆过。
现在,倒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把SD卡取出插进笔记本电脑。
手指因为颤抖失控地敲了几次回车,终于,屏幕亮起那晚的监控画面。
凌晨,程予宁穿着浴袍走进来。
他弯腰从洗手台下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红色液体往水中倒,颜色迅速晕开。
他甚至还特意对着镜子做了几个恶心的姿势,表情一丝不乱。
然后,他坐进浴缸,拿出手机开始打字。
不久后,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迅速把手划开,然后闭上眼,把脸埋入水中,手指伸进水下轻轻搅动。
像极了一场早就编排好的戏剧,连绝望都演得那么逼真。
我浑身发冷,鸡皮疙瘩一层层往外冒。
“假的。
他那天根本没想死。”
我飞快地复制了视频,刚准备发给老师,一个电话跳了进来。
是老师。
“晏沉,你那边怎么样?”
我声音发哑,“我有证据了。”
“很好。”
他停顿片刻,声音低下来,“我这里,也挖出了一些不太对劲的东西。”
“孩子不是江阮的。”
<11我握着手机的指节一寸寸泛白:“你说什么?”
“我们查了医院的手术记录。”
“江阮的孩子,出生便是死胎。”
老师沉声道,“从目前的调查结果看,问题出在精子提供者身上。”
“程予宁他自己知道吗?”
“他知道,他有罕见的隐性染色体缺陷,常规筛查根本查不出来,但一旦配对成胚胎,就极容易造成早期染色体断裂。”
我几乎无法站稳,手背紧绷到青筋暴起。
那个她拼尽全力、从身体里挣扎着带到世间、最后却一声不响死去的孩子。
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活不成。
“你明白了吗?”
“那天的过敏风波,也不过是程予宁设好的局。
过敏原是他偷偷塞进婴儿被褥的,你衣服上的香水成分很淡,根本没问题。”
“然后,他趁你去出院,当众下跪、哭诉,然后借着孩子差点死掉的大义,把你架在了舆论的刀尖上。”
我
胃里一阵翻涌,胸口像被钝器生生锤了一下。
原来抑郁只是诱饵。
“他贿赂了医院的医生,可惜不是每一个人都没良心。”
我缓缓坐下,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手指死死扣住大腿,指甲陷入肉里也毫无知觉。
“他疯了。”
我喃喃。
“不,他很清醒。”
老师的声音清晰地穿透过来,“比我们都清醒。”
我攥紧手心的监控拷贝,冷静了半晌。
终于,眼神一点点冷下来:“那就到他该清算的时候了。”
我花了整整三天,把监控、医院化验报告、基因库记录、过敏原检测报告,所有证据都交到了律师手里。
“我们可以提起诽谤、故意伤害、谋划陷害等诉讼。”
律师说的时候一脸冷静,“这场仗我们必胜,只是怕会连累你们夫妻的名声。”
“没关系。”
我轻声道,眼底却没有一丝犹豫,“错的不是我。”
过去我忍,是因为还爱。
现在,我清醒,是因为不屑。
当天晚上,江阮就收到了那段浴室监控的视频。
12江阮坐在昏暗的客厅里,身上披着一条浅灰色的薄毯,指尖微凉。
窗外暴雨如注,风声像是从地狱刮来的,咆哮着撞击这栋寂静冰冷的房子。
她没有开灯,只借着平板微弱的光反复看着那段视频。
假血缓缓从杯中倒入浴缸。
程予宁的动作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像练习了无数遍。
江阮猛地按下暂停,屏幕定格在那张苍白却冷静的脸上。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悲伤。
“原来,都是假的。”
她轻声自语。
还有她的孩子,从孕中期就已经注定存活不了。
所谓的遗书,也是他写给自己的剧本。
什么过敏,什么威胁,全是他的布局。
晏沉从未伤害过孩子。
外面,暴雨滂沱。
她跑到东澜公馆门外,心中满是懊悔与痛苦。
拨动了门铃,按了几次,却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于是他抬起手,重重地敲了门。
“晏沉,开门!
我求你!”
她用尽全力地喊叫,声音急促满是恳求。
“晏沉,求你不要就这么离开我!
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弥补所有的过错!”
“晏沉,开门,好不好?”
“我们曾经有那么多的美好,你忘了吗?
“我们一起在阳台上看过星空,你为我煮的第一顿饭,你在我生病的时候陪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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