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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穿水浒,啤酒行天下

跳级拽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扯淡+欢脱+剧情】排雷:单女主+无感情线。时空错位,量子隧穿。穿书管理部门也有酒蒙子,在一次酒后工作失误的情况下,王麻花被穿书了,先保命,再上岸。这求生之路啥时候是个头啊?戏里六年,戏外六年。知错了,认怂了,抗争了,改运换命了。六年以后,你会遇到一个灵魂空洞的女子。灵魂没有香气,什么味道都没有,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大象腿,爱刷你的卡。但是,你会不由自主地爱上她。

主角:王麻花,赵贞儿   更新:2023-01-21 0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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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麻花,赵贞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穿水浒,啤酒行天下》,由网络作家“跳级拽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扯淡+欢脱+剧情】排雷:单女主+无感情线。时空错位,量子隧穿。穿书管理部门也有酒蒙子,在一次酒后工作失误的情况下,王麻花被穿书了,先保命,再上岸。这求生之路啥时候是个头啊?戏里六年,戏外六年。知错了,认怂了,抗争了,改运换命了。六年以后,你会遇到一个灵魂空洞的女子。灵魂没有香气,什么味道都没有,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大象腿,爱刷你的卡。但是,你会不由自主地爱上她。

《开局穿水浒,啤酒行天下》精彩片段

王麻花到了思春的年纪。

隔壁车间的楚秀是他的梦中情人。

王麻花本来不叫王麻花,因为性格比较拧巴,经常自己和自己作对,所以从小学开始就有了王麻花这个名字。

王麻花以前是学校的扛把子。

有一次在学校后街游荡,遇到其他学校的混子收保护费。

王麻花凭借一己之力替本校好学生郝择优和几个其他同学解了围,所以就理所当然的成了扛把子。

王麻花小时候就被亲妈抛弃了,酒鬼老爹对他关心甚少,是奶奶把他养大的。

能活着就不错了,手头一向不宽裕。

但是因为长得凶,小伙伴们都主动给他进献零食。不仅有干脆面吃,连干脆面里的卡片也拿过来孝敬他。

为了扩大影响力,他们还大张旗鼓,给他编了一首宣传曲:是我的兵,跟我走,不是我的兵,加屁嘣,嘣到南山喂老鹰,老鹰嘎嘎叫,把我吓一跳。

每天放学拿着小旗,喊着口号到学校后街游走,扩大领地和队伍。

王麻花到了三年级,善恶意识有了觉醒,不喜欢身边有人围着自己,像“星宿老仙,法力无边”那样捧臭脚,这不是搞小团体么,绝对不能吓唬同学搞校园暴力。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黄昏,王麻花拿着一根扫把正在打扫厕所,突然进来个人,听说这货吃干脆面吃出一张稀有卡,于是众小弟一致围过来怂恿王麻花把卡片搞过来。

王麻花不愿意干这种夺人所爱的事。本来不想找拿着稀有卡片这小子的麻烦,没想到他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

扛着扫把不是王麻花的本意,这是因为逃课被罚额外值日,但是在别人看来就是持有武器,再加上小伙伴人多势众,那货直接就怂了,自己把卡片交了出来。

王麻花原是没这个想法,不能老让奶奶被老师喊家长,本来不想收,奈何诸位小弟在旁边助威,不能丢了面子,王麻花又不想违背道义,所以他决定用五张换这张。

本来可以巧取豪夺的事,变成了主动要求交换,而且没过几天,那张稀有卡片就成了烂大街的了,反倒是换出去的五张成了稀有卡片,王麻花的威信大减。

再加上越往后发展,小伙伴们越发现王麻花很拧巴,完全没有杀伐果决的力度。

一天就知道瞎喊替天行道的口号,但是啥是天,啥是道,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所以都造了他的反,跟他混的人越来越少,而且给他起了个“王麻花”的外号。

王麻花以为这也就是个临时的外号没太在意,结果一直从小学到高中毕业,学校换了好几个,这个外号都没有换掉。

现在奶奶也已经过世几年了,老爹依然是个酒鬼。

奶奶在世的时候,王麻花已经下定决心用心学习,可惜刚有起色,奶奶就离他而去,王麻花便失去了奋斗的动力,大学没考上,就进厂上班了。

由于工作比较闲散,老爹经常逼他给自己酿酒,王麻花也不知道这酒有什么好喝的,能让老爹一生痴迷。

王麻花准备向楚秀表白了。

昨天去找她,楚秀正在看《红楼梦》。

楚秀早就听说过王麻花这个人,也知道他喜欢自己。

但是他面相不好,工资不高,又是个拧巴的人,老爹还是个酒鬼,原生家庭太差,可谓身无长物,所以根本没考虑和他交往。

楚秀想了个主意,家里不同意那种借口太low了,不如找一个既看着不像刁难人实际上又刁难人的办法。

“你要是能给我把《红楼梦》讲透彻,我就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和你处对象。”

《红楼梦》一百二十回,光看第一回就让人眼花缭乱了,有的人研究一辈子也没研究明白,王麻花哪里能讲得出来。

别说内涵了,就是能把故事说清楚,等他能讲出来,第三次世界大战都结束了,也就不用考虑处对象这档子破事了。

四大名著,除了《西游记》,王麻花也就是知道一点《水浒传》。

“要不我给你讲《水浒传》吧?”

“呵呵,还好你没像还珠格格把水浒传念成水许传,你要是真能讲的出来,老娘也可以考虑和你小处一下,相当于给你打个折。”

“什么叫小处一下?一天还是一个月啊?”

瞧不起谁呢,王麻花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出来。

身价能打折,爱情能打折,尊严也能打折吗?

不过,王麻花还是决定委曲求全。

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谁不喜欢呢。

爱情面前,尊严算个屁呀。

人家都同意给自己打折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要知道王麻花一共也没看过几本书,《红楼梦》他除了知道贾宝玉初试云雨情,薛大郎胡诹女儿令,别的也讲不出啥来了。

还是《水浒传》好一些,虽然也没看过,毕竟有卡片基础。

王麻花决定尝试尝试。

回到家里一顿翻找,别说《水浒传》,一本正经的书也没找到。

家里除了上学时候用过的八成新的教材、白卷,就是啤酒瓶,根本没人读书。

这样下去可不行,王麻花决定改变这种命运,就算自己没文化,也得娶个文艺女青年,好歹混个知识分子家庭,不能让人瞧不起。

明天开始下血本买书。

当即决定砸了储蓄罐,拿钱买书,里面大概有几十个钢蹦儿。

当天晚上,王麻花梦到了楚秀,身体就出了问题,云游太虚幻境去了,早上起来有些腿软。

洗漱一番,上班已经快迟到了。

王麻花突然想到今天说好了给楚秀讲《水浒传》的,但是找书店已经来不及了

上个月迟到早退次数太多被警告到踩红线,这个月本来想混个全勤奖给楚秀买花呢。

正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王麻花遇到了一个摆地摊卖书的。

王麻花天天走这条路,从没遇到过这个人。那人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看着岁数不小,正在宿醉。

看着他一早上就喝的五迷三道的,王麻花想到了自己老爹:“这么早就出来卖书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没办法,生活所迫啊,小孩都喝不上奶粉了,这个点儿正好,一早一晚人多,大白天的遇到管事的容易把摊子没收了。

小伙子,照顾一下生意挑几本呗,给你打折。”

怎么又是打折。每天遇到推销的就是打折打折的,从来不换点新套路,也不嫌烦。

不过打折也好,多少能便宜些。

“老板,你这有《水浒传》吗?”

“有啊,我货最全了,我给你找找。”

老板找了半天,从边上掏出一本白话版《水浒传》来:“没别的了,就剩这一本了,别的都卖完了。”

“真的吗?不会是没货吧,老板你也太会说话了,明明就是没进货,还说卖完了,搞的好像卖了多少似的,这一早上还没开张吧?”

“这位老弟真是明白人啊。不过人艰不拆的道理你懂吧,名著最近也不好卖啊,很多人都在网上吃白食,我这最畅销的就是这种这种~~~”

王麻花顺着一看,全是言情武侠修仙小说之类的,要不就是教材辅导。

“这本怎么还白话版,有没有原著啊?”

“没有啊,原著看着多费劲啊?”

“好吧,给我来一本,多少钱?”

“十块。”

“打完折多少钱?”

“原价48,打完折就是10块钱。”

“哦,这样啊。行,这大冷天的,你在这蹲着也不容易……”

王麻花本来想给钱的,一掏兜发现兜漏了,钢镚早都掉没了,只剩十五块钱。

吃顿午饭得六七块钱,只好跟老板讲价到五块,自己多留几块过河钱。


王麻花上班摸鱼从来是不困的。

谁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昨天上午帮老爹酿酒,晚上神游太虚幻境,今天有点虚。

读着读着又发现这书是盗版,印刷重影,刚开局就把武松和西门庆凑CP了。

这不是乱写么,所以看着看着就瞌睡了。

本来是不会这么容易上班被抓的,也许是今日有劫,流年不利。

往天负责放哨的门口工位的扑街网文选手吴良突然心血来潮上班写小说,奋笔疾书的时候太投入,忘了做照应。

凭着上学时候空手接黑板擦的本领,王麻花半睡半醒间已经下意识地接到了飞过来的拖鞋。

“呦呵,还挺有本事的嘛,上班睡什么觉?”

“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

“还狡辩,厂里虽然没有监控,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上班还看小说,来我看看看的是啥?”

车间主任已经朝他走了过来,吓得旁边的吴良等几个人赶紧把小说草稿、茶余饭后、某未知书籍及手机、零食藏了起来。

王麻花刚要把书从窗户扔出去。

“高空抛物可是犯法的,你敢扔。”

……

“什么,水浒传?还是白话版?你看闲书也不能看出点水平。”

车间主任把白话版放在王麻花头上,让他顶着道:“知不知道公司规定、员工手册。”

王麻花不服:“这不午休时间么。”

车间主任瞪了他一眼:“我们厂哪有午休?”

不巧正遇到经过的部门经理:“你在这干什么呢?”

“上班看书被发现了。”

部门经理一把抄过白话版,用书敲着王麻花的头道:“真是啥也不是,啥也不是。今天上面来人巡查,你就给我上眼药,这月奖金直接扣没。”

车间主任一看这架势更来劲了:“这小子哪来的奖金,月月业绩倒数,也不知道一天寻思啥。”

“寻思晚上吃啥呢?”

“不反思错误还和我贫嘴,你再皮我开除你,去把拖鞋给我捡回来。”

王麻花眼角余光瞥到隔壁车间的几个人正在后门围观,里面还有幸灾乐祸的楚秀正朝他吐舌头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车间主任是部门经理的小舅子,一点管理能力没有,除了监视打小报告啥也不会,平日作威作福惯了,打完人还让捡拖鞋。

他的原则是从来不找别人的事,专挑王麻花开涮。

“毛的公司规定啊,这食品包装厂,你上班时间不也穿着拖鞋么,这也是违规。”

车间主任一听这话脸上挂不住了,用书打他的头。

“你还顶嘴,我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我让你违规,我让你违规。”

“哎呀好疼,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王麻花一边抱头,一边认错。

“你怎么还下死手,别太过分了啊。”

“好你个泼妇粉头,竟敢打我。还知道求饶,我打死你。”

“别打了别打了”,一阵大耳刮子落完,王麻花缓缓移开胳膊看去,是一个老婆婆正在凶他。

“你是谁呀,为什么打我?”

“这贼贱妇莫不是被打傻了?”

“贼贱妇?”,王麻花看了看自己,这袖子怎么如此宽大,自己怎么穿着青色襦衫,白色碎花裙子,绣花鞋。

说话的声音怎么娘里娘气的,手也细皮嫩肉,手里还拿着个帕子。

“哎妈,哎妈,这可了不得,这怎么回事啊?”

“你叫谁妈妈呢,今天你就是喊我姑奶奶,我也绝不轻饶你。”

“不是,你是谁呀,我又是谁?”

旁边一个兵卒模样的人问道:“娘子怕是被打坏了脑袋,是否安好?有无大碍?”

“娘子?谁是你娘子啊,你怎么占人便宜呢?”

“不敢,不敢。娘子不必发怒。”

不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麻花看着周围乌压压的人群,身边站着几个禁卒,地上倒着个食盒,饭菜散落一地。

对面有个头发凌乱,脸上几道指甲印子,指着鼻子骂自己的婆婆。

最显眼的是,旁边站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米八的大个,带着枷锁,光着膀子,还捆着绳子,紫黑大脸,络腮胡子,怒目而视。

这特么难道是穿书了?

这人也太凶了,俗话说,人有四大惹不起:喝酒不吃菜,光膀子打领带,胸口露在衣服外,自行车飙到80迈。

这哥们儿光膀子捆着绳子,就和打领带没差多少,一看就是惹不起。

双开门冰箱摆到闹市了吗?跟谁玩捆绑呢?

看他目露凶光看着自己,王麻花心里默念,别慌,别慌,先搞清楚我是谁,对方是谁?

“大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我?”

那汉子也不理她,对老婆婆道:“娘,你没事吧?”

旁边的小卒道:“娘子,你怎么糊涂了。不是你让我们扒他的么?”

“o_O???”

“我是谁呀,他又是谁呀,我为什么要扒他?”

“你是小白娘子啊,这位是雷都头,因为得罪了你,吃了罪,捉拿到官,当庭责打,号令示众。”

“雷都头?”从小到大,王麻花也不认得几个姓雷的,屈指可数:

记得有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

有个喜欢看红霞拍照翻车撞到仙人桥的司机;

有个演糙汉子玩限时十二个时辰破案的演员;

还有谁?

感觉这几个人都不是啊。

=͟͟͞͞=͟͟͞͞(●⁰ꈊ⁰● |||)

突然灵光一闪,哎嘛嘛,这还了得,这敢情是穿到水浒传里了。

合着眼前这位就是插翅虎雷横,自己就是勾栏花魁白秀英。

王麻花小时候收集干脆面卡片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在厕所门口五张换一张的就是这个雷横的卡片。

卡片上的人,红衣黑帽,手持朴刀,非常威武,还专门查过相关的故事。

插翅虎雷横,天退星,梁山排名第25,步军统领兼突击指挥,武器咆哮虎牙刀,必杀技猛虎爆裂拳、飞虎降临斩,攻击力82,攻击范围15,防御力40。

因为去勾栏听曲没带钱,被白秀英的老爹白玉乔辱骂,说他狗头生角,不是什么雷都头,是个不懂事的驴筋头。

雷横一怒拳打白玉乔,被白秀英的相好新任郓城县令问了罪。

后来雷横的老娘给雷横送饭的时候,看到白秀英正在让人当街扒雷横衣服。

老太太不堪儿子受辱,两人便打了起来,但是雷横老母毕竟年纪大,打不过,挨了不少嘴巴子。

雷横是个孝顺的,看到母亲被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用枷锁打死了白秀英,贪了人命官司,中途遁走,上了梁山。

王麻花吃了一惊,这还了得,难不成自己就是白秀英,刚穿书就要被打死了?


王麻花来不及细想穿书的事,眼下保命要紧。

幸好刚才自己被打,处于格挡姿势,不然万一惹怒雷横,就直接KO下线了。

下线会是啥结果,谁也不知道。

刚才不是已经承认错误了么,虽然是和车间主任承认的,没想到阴差阳错,成了和雷老母认错,这才侥幸得了个间歇,绝对不能发生命案悲剧。

以前,东风吹,战鼓擂,隔壁小王怕过谁。

现在,不怕不行啊,该认怂就认怂,打赢了进号子,打输了进医院,而且上班摸鱼有错在先。

王麻花先拉开安全距离:“哥们儿,攻击距离15是多少?”

雷横:……

“雷妈妈,刚才是我不对,全是我的错,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雷老母道:“什么婆婆妈妈的,看你模样俊俏,狗仗人势,没想到也会说句人话。”

王麻花赔笑道:“都是我滴错,轻易被迷惑,让你不知不觉被我打了这么多。

都是我滴错,为了几块钱争强斗气,这太犯不上了。

雷大哥也算是我的头号粉丝,不就是听曲儿没给钱么,多大的事。”

“那你还让人给我儿子戴枷上锁,掤扒受辱。”

“这全都是误会,误会啊,我这不都是为了观赏一下雷大哥的肌肉么。

看这肱二头肌,这胸大肌和六块腹肌,人鱼线,绝对是本地健美第一美男子。

一看就是平时没少干活,锻炼还是其次,主要是您生养得好。”

“说的什么混账话,拿开你的脏手,不要对我儿动手动脚。”

王麻花道:“婆婆您别生气,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再说了,是雷大哥动手殴打我爹在先,他也不占理,我爹门牙都被打掉了,现在还在家里躺着起不来。”

说罢,假意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愁上春山,好不惹人怜。

雷横道:“是我出手在先,都怪那老儿欺人太甚。”

王麻花道:“俗话说,百善孝为先,雷大哥只知道孝敬自己老母,却不知我的老爹也是人,他被打,我又于心何忍。”

“你莫要哭哭啼啼,今日雷某也有错,该当受罚。”

王麻花知道这帮人都是不好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要是82点的攻击力打在自己头上,岂不要一命呜呼。

侥幸捡了条命就不错了,哪还敢得罪。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原著中,这货被称为插翅虎,飞天食肉,披枷带锁都能伤人性命。

自己绝对不是这种人的对手,找倔驴说理难保不被尥蹶子。

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王麻花道:“既然大家都有错,不如各让一步。哥几个,快给雷大哥松绑。”

几个禁卒不明所以。

“哎呀,没事,打也打过了,罚也罚过了,雷大哥好歹也是个都头,官府公人,怎么能这么对待,快快松绑吧,有什么事我自己和县太爷说。”

几个禁子原本就认识雷横,也不想为难他,就准备松绑:“只是,说好的赏钱?”

王麻花找了找,没带钱袋:“放心,不差事,一会随我回去领赏便是。”

松了绑,王麻花帮他把衣服披上,道:“今日的事就一笔勾销吧,别再互相伤害了,打翻的饭食,撕坏的衣裳,我全都赔偿。告辞。”

雷横刚要开口,王麻花已经开溜了。

进入勾栏,别有一番模样,外面差点出人命,这里依然歌舞升平,只听接客的接客,唱曲的唱曲,好不欢闹。

刚才差点挂了,还好有惊无险,惊魂稍定。一个红衣女子走过来道:“白姐姐,你可回来了,有没有将那厮扒皮抽筋。”

王麻花也不认识她,不过,看她胸口露在衣服外,也是个惹不起的。虽然管自己叫姐姐,还是客气点好。

这不是宋代么,怎么穿衣服这么带劲,只知道唐朝社会风气比较奔放,宋代以后不都十分保守了么?

哎只怪自己历史没学好,不过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快回房要紧。

“别提了,我让一个老太太打了,现在昏头涨脑,快扶我回房间休息。”

“哎呀,白姐姐,往日不是一向很强势么,怎么今儿个吃了这亏,去找县太爷说理啊。”

“强势个毛啊,没被碰瓷就不错了。”

王麻花一把扶住她,真是白兔酥软,香气宜人,春暖花开。

恨只恨自己已经是个女人了,也做不了什么,不过揩揩油也不错:“哎呀,我这头好痛,快扶我回房。”

幸好有人带着回来,不然这么多房间,鬼知道哪个房间是自己的。

“快给我倒杯茶。”

王麻花仔细打量,这红衣女子的手真是细嫩白滑,不过比自己的还稍差些。

刚喝完茶压压惊,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进来道:白姐姐,外面有两个官爷找你领赏。

王麻花这才想起还欠人钱呢,真是讨债的比杀敌的还积极,穿书过来没记忆,不知道钱在哪啊。

那两个也懂事,见她要找钱就带门出去回避了。

王麻花环视四周,这房间红烛绣床,锦衾罗帐,十分华丽。桌椅摆设古色古香,屏风上春梅绽放栩栩如生,只认得几个字:

口影口紅,夜口口散春宵短。當時誰會唱口口,離恨天涯遠。——周邦彦

我靠,不是吧,字都认不全了。

本来自己语文成绩一向不超过60分,现在穿越过来都成文盲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字典啥的。

明明买的是白话版的水浒传,怎么穿进来还全是繁体字。

不过,当前的任务是找钱。

王麻花摸了摸腰间的袋子里有串钥匙,想必是这屋子的钥匙了。

试了试,打开一个衣箱,在下面寻得几十串钱,几十张纸币,一匣碎银,一个戥子和一些珠宝首饰。

这特么是多少啊?

算了不管了,王麻花随便提了五串铜钱,有点舍不得,又放回去两串。

虽然这钱是白秀英的,不是自己的,但是毕竟挣钱不易。

锁好箱子,准备出门。一眼瞧见墙边立这个妆台,上面有一尊铜镜,自己变成啥样了还不知道,赶紧过来照照。

这不照不要紧,一照真要紧。

好家伙,镜子中这还是自己吗?

若把镜中人比玉,只怕玉还黯三分。

王麻花着实被镜中的自己惊艳了一番。

镜中女子衣着虽然并不华丽,但是气质绝佳,水灵白皙,珠钗点缀,宛如画中人。

难怪古代把女子叫做钗裙,所穿所戴都充满了细节美,这小小饰物稍加点缀,就像夜空亮起了星星,整个人也闪耀起来了。

王麻花不由得拔下钗子欣赏。

这不拔不要紧,一拔就要紧得很。

一头秀发散落,青丝红颜,把那明眸皓齿衬托得加倍动人。

王麻花已经看呆了。

正在出神,忽然听到叫门声:“白姐姐,你怎么还不出来呀,那两个公人的茶都喝完了,等着回去交差呢。”

“等下。”王麻花把钱串子放在妆台上开始盘头发,但是他哪里做过这种事,好家伙,直盘了个鸡窝头。

这就好比旅游景点晴日安好,突然窜出一只野猪,不仅吓人,而且大煞风景。

王麻花越弄越糟,手忙脚乱,赶紧喊人:“小姑娘,快进来。”

“什么事呀?”

“快帮我把头发扎起来。”

那小丫头三下五除二就恢复原样了,看的王麻花直惊掉下巴。

要不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王麻花又问道:“你看这是多少,给官爷打点外加赔一套衣服,买一桌酒菜够不够?”

小丫头道:“三吊钱,足够他们大吃大喝了。”

王麻花心知此时此刻就像土二迷糊进城,刘姥姥进大观园,不如让这小妮子陪着走一遭。

“姐姐刚才在门前被毒打了一顿,伤了头,现在有些晕,你陪我打点打点行么,好处少不了你的。”

“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秀儿平日多受姐姐照顾,可不敢再要姐姐的好处。”

想不到自己人缘这么好。

下了楼,给了两个禁子一人一串钱,两人乐呵呵地收了。

“好事别忘了给兄弟们转发分享一下。”

“那是自然,下次有事娘子再吩咐。只不过雷都头还没放,县太爷那边还得您亲自去招呼一声,我们也不敢私自放人。”

“那好吧。”

这刚到新手村就危机重重,以后还怎么混啊。

不都说穿书能穿出系统或者金手指么,怎么到现在也啥反应没有啊,系统面板咋打开的?金手指咋触发啊?

原主的记忆也是一点没有,既没有任务,也没个技能傍身。

地图怎么开啊?这真是急死个人。

两个禁子带路进了县衙。县令坐在堂上,频频对自己眉目传情,搞得王麻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麻花对县令说:“罚也罚了,打也打了,我气也消了,可以把人放了。”

县令对雷横道:“既然原告已经表明态度,宽大为怀,今日就饶了你。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雷横道:“多谢大人,多谢白姑娘。”

官司完结,从县衙出来,秀儿已经按吩咐给了雷横母亲一串钱,算是弥补打翻的酒菜和雷横的衣服钱,余下的就算给他接风洗尘赔罪了。

“办得好,雷横母亲没说什么吧?”

那小丫头清了清嗓子,模仿道:“老身辱骂了她,皆因爱子心切,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没想到她还是个懂事的,希望能谅解老身之过。”

王麻花吐着舌头道:“希望能谅解老身之过。”

俩人学的都很像,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秀儿,你以后可千万别惹这些老身,一点不好惹,打得我脑壳好大的包,现在都疼。

什么买菜上公交,一定得让着点。

哎,我看韩剧,出狱都要吃块豆腐,豆腐送去了吗?”

“送去了,我还擅自做主给上面撒了些小葱和香油,吃起来能好吃些。不过韩剧是谁呀,坐了什么罪入狱的?”

“呵呵,不相干,进过大牢的给你介绍也没什么好处。”

可算了了这些麻烦事,可以松口气了。

结果气还没松,一个小卒追上来道:“白姑娘,太爷让我给你传口信,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请您今晚去驿馆再续前缘。”

好家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王麻花虽然没有原主的记忆,但是,事情原委还是知道的。

她作为勾栏花魁,敢和雷横叫板,支使这些公差,都是因为白秀英和新任知县是老相好,以前在东京就勾搭上了。

白秀英被欺负,使出了一些惯用的撒娇撒痴的伎俩,吹了些枕头风,所以能在这次冲突中占了上风。

但是因为太横,被打死了。王麻花不想重蹈覆辙。

现在事情完结,这个县令肯定是来要好处的。

今晚若是赴约,还不得把自己吃了。

王麻花单身二十年,十八面前投胎的人都转世了,他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

今天刚穿书过来,这美艳动人的身体自己还没看够,总不能就这么给了个油腻汉子。这事想想就想吐啊。

虽然转换性别是什么体验,能干点啥的,这种事自己也曾经偷偷想象过,但是肯定不是这种打开方式。

王麻花对那禁子道:“这位小哥,麻烦你帮我回个话,就说我今天有事,不能赴约。”

“有什么事?”

“哎呀,就是那种事?”

“哪种事?”

“你这小哥怎么酱紫啊,就女孩子那种事啊。”

“啥事也不行,太爷交代了,今日之事,全念在旧交,收拾的还是个都头公人,如果素不相识,对付个草民,怎么也得几十两银子打点。

今儿个对姑娘分文未收,全因相思之情,切莫推辞。”

“我这几日身上不方便,当心让你们县令“抬头见喜 ”。

再说了,今天在街上被雷横母亲一顿毒打,现在头晕目眩,有些脑震荡,提不起精神。

麻烦你去和你们大人说一声,有什么事日后再说。”

“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就是来传话,你可别为难我,有什么话你自己和太爷说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大人这两天正准备踅几个刺头杀杀威,我可不想出这个头。”

“小哥,我这去了可就撂那了,你传个话多少能帮我挡一下,我予你些好处费。”

“别的事好说,这事可不行。打铁还得趁热,人家那边火势正旺,我一泡尿给浇灭了,回头过了这个劲,我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你我都是伺候人的下人,就别互相为难了。”

“就传个话,至于么?”

“不至于吗?

昨天你还坐人家大腿,勾人家脖子,难道今天事情办完还要反悔不成。

这说出来的话和屙出来的屎一样,可没有坐回去的道理。

再说了,你们这些粉头妮子,有恩客就不错了,还由得你挑三拣四,择日撞日的。”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当心我在县太爷那告你一状。”

“你要告就告,我给大人办事还怕得罪你不成。

难怪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前你主动拜会雷都头,人家值公差外出不在,后来去听曲儿,你又有眼不识泰山不认得他。

这倒贴也是你,得罪人也是你,也不知道耍这猴戏图个啥?

现在欠了县太爷的情,你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还逃得了吗?

我可不想趟你们这趟浑水,你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能这么自在么?”

“为什么?”

“因为现在是中午,但是这人情债,你早晚都得还。”

“你这个家伙真是太过分了。你叫什么名字,工号多少,我要投诉你?”

“就是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我才敢说啊。消息已经传达,告辞。今晚不来,你就试试。”

那小卒做了个鬼脸就走了,只剩下王麻花跺脚生气。

“这小子谁呀这么嚣张?”

秀儿道:“不认识,不过县衙就十几个人,姐姐想要知道,一问便知。”

王麻花道:“我就不去还能怎样。”

秀儿道:“这可万万是不得,这个新任知县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姐姐若是不去,恐怕我们都得跟着遭殃。”

王麻花觉得自己此刻气的有些失智,这卒子的话虽然冲了些,也不是全无道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虽然说要是能一拖再拖更好,但是现在推脱不了,就只能快刀斩乱麻了。

“但是我今天决不能去,这怎么办?”


秀儿道:“既然如此,只能和贞姐商量一下。”

“那赶紧商量一下啊。”

秀儿带王麻花回了勾栏,人说贞娘子接待客人去了,要先候着。

王麻花越等越急,眼看日头就要下山,已经迫在眉睫,还不见贞娘子出来。

这什么狗屁穿越系统,哪有主角刚上来就穿越到娟妓身上遭这种兔子罪的。

不仅角色不讨喜,还没有贞洁可言,啥事都任人摆布,做不了主。

以前和吴良开玩笑,倒是想过:如果写本书让吴良穿书,一定要让他正好穿越到了大内皇宫,不是夺权的皇帝皇子,也非宫斗妃嫔,而是正准备净身的太监。

绝对不能是已经完事的,必须要在砧板上待宰,才能体会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恐惧感。

而且,一定要给吴良安排一个手法不熟的刀工外加一把钝刀,以此回报他作为多年损友的同学情谊外加“王麻花”这个名号传播者的贡献。

可是报应不爽,今日竟然自己穿成这么狼狈,本来就身无长物,现在少了几厘米不说,也没有增加任何有用的技能。

真是祸从口出,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

可是问题来了,我的金手指呢?作为主角都被逼到这份了,竟然毫无对策。

王麻花道:“你为什么要我一定要找她帮忙,除了她还有别人可用的吗?”

秀儿道:“只怕没有别人。”

“为什么?”

“这还得问姐姐您自己啊?”

“我不明白,怎么说?”

“恕秀儿直言,姐姐平日专横惯了,眼里一向没人,但凡谁抢得一点风头,一定不得善果,只有姐姐示强的,断没有示弱的,更别提什么帮忙的事了。

而且,姐姐名声在外,尽结交些达官显贵,别人讨好你你要骂人居心不良,别人得罪你更是不敢,现在有困难了,谁能愿意帮衬。”

王麻花满脸黑线,搞了半天自己的人际关系这么紧张。

“只有贞姐,偶尔敢抢你的客人,敢和你甩脸子,敢和你对着干。”

这什么逻辑?

“这不是传说中的死对头么,遇到困难谁也帮不上,还得求助死对头?”

“贞姐这个人虽然也强势,但是讲义气,只要白姐姐说点好话肯服软,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哎,求人不如求己,以前你白姐姐我遇到这种事都是怎么解决的?”

“秀儿不知,这些事情我还不懂。”

“你今年多大了?”

“白姐姐,怎么了,这些事以前不都问过么。往日你从不求人,今日好像失了忆,连钱也不认得,还要我陪这陪那,我今日功课还没做,晚些又要受罚了。”

“什么功课?”

“我今年九岁,每日要学吹啦弹唱、诗词歌赋,不然就要被罚打手板,饿肚子。”

“还有这种事?”

“是呀,干娘一向把我按姐姐的样子培养,可是我还差得远,平日没少挨打挨骂,多亏姐姐照着。今日姐姐一定帮我找个借口,美言几句,不然我又遭殃了。”

“那是自然,姐姐今日挨了打,脑子不太行,很多事都忘了,你这几日可得多告诉告诉我。”

正说着,有人推门而入,是之前亮灯的红衣女子:“我听说你有急事找我?”

王麻花见她衣衫还没有整理好,姿态诱人,害怕把持不住,连忙帮她扯扯。

恨只恨这布料没有延展性,反而更加聚拢Q弹。

反正自己现在是女人,应该不算占便宜了。

“贞儿,快把衣服穿好,小心着凉。”

“谁是贞儿?你白秀英可从来没这么叫过我。”

“那我一向怎么叫?”

“那~贱~人。”

……

“不是吧?你刚才扶我我还以为咱俩很熟呢。”

“不熟就不能扶了么。”

“扶得,扶得。只怕今日妹妹还要再扶我一把。”

“奴家何德何能~~~”

“往日是我错了,今日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妹妹贵姓?”

红衣女子笑道:“白姐姐,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哎呀别闹,我认真的,快配合一下。”

“奴家赵贞儿,现在叫祝贞儿。”

“为什么?”

秀儿道:“白姐姐真的不记得了啊?”

赵贞儿道:“因为和皇帝老儿一个姓,接待的王公贵族多了,有人不喜欢我姓这个姓,所以就给改了姓。

不知道白姐姐是愿意叫我赵贞儿呢,还是祝贞儿呢?”

王麻花抓着赵贞儿的手道:“贞儿。

来不及解释了。

总之,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你今天一定要帮我。”

“我还不知道什么事呢?”

于是王麻花把自己对县令死缠烂打,要县令惩治雷横为自己出头,如今人家要来收人情债,保不得要肉偿的事和盘托出。

红衣女子磕着瓜子道:“这有什么可怕的,你去就是了。反正都是老相好。”

“万万使不得。”

“怎么?”

“就是使不得啦。你就不要再问了,秀儿说你有办法,现在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快想想办法。”

赵贞儿嗤笑一声,也不说话,起身推门出去了。

王麻花追问道这什么意思,赵贞儿也不回答,她又问秀儿,秀儿也摇摇头。

片刻,赵贞儿抱了只猫回来。

“呦呵,好可爱的猫咪,你养的啊?”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姐姐莫要装傻充愣。”

⚆_⚆?

赵贞儿把猫扔给王麻花。

王麻花道:“哎呀,来不及撸猫了,眼看都要到时辰了,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这个忙帮还是不帮。”

赵贞儿一把把衣带扣子解开,那衣服直接滑了下去,只剩肚兜和衬裤,露出玲珑的曲线。

王麻花赶忙以手遮目,又手指漏缝忍不住偷看。

“你脱衣服干嘛?我就是要你帮想想办法。”

赵贞儿把她的手拿开,道:“怕是你连这个也不记得了?”

她转过身,只见白皙的后背上全是细小疤痕,吓了王麻花一跳。

“这是?”

“都是拜你所赐啊。”

“怎么可能,不可能,我刚来,不会干这种缺德事。”

这伤疤看着大大小小,有长有短,虽然早已愈合,疤痕却不能消退,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总之想想都疼。

王麻花的心不由得一揪。

“这么漂亮的身体毁成这样,这是犯罪啊。”

“秀儿,你既然要她找我帮忙,这事情你不和她说清楚么?”


“这事我倒是知道。”

“那你还要我帮她。”

“秀儿认定贞姐姐会帮白姐姐。”

王麻花道:“秀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秀儿道:“我听别的姐姐嚼舌子说过这事,我们虽然是当清倌人培养。

但是遇到有钱有势的恩主,难保干娘不见财生事。

对她们而言,清倌人和红倌人只隔着一条线,只要财势足够,就可以随时梳拢陪客。

先是开导念秧,若是哄骗不成,不想接客,就要动用私刑,逼人就范。”

“怎么就饭?”

“就是把人剥光了装在麻袋里,放一猫一鼠进去系好口,然后龟公用棒子敲打猫鼠,闻声而动,直到把猫鼠打死为止才把人放出来。

美其名曰虎豹戏春。

但是猫鼠追逐逃生,尖牙利爪抓烂肌肤,甚至穿肠破肚遁入体内,惨不忍睹。

若是减刑,则只放一只猫,不放老鼠。”

王麻花不觉打了个寒颤,这也太残忍了。

“她们说,贞姐姐身上的伤就是白姐姐你造成的。不想接客有很多惩罚手段,但是当初是你和干娘说,赏贞姐姐一只猫。”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王麻花狠狠地撸了两把怀里的猫。

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难道这只?”

赵贞儿道:“没错,这猫就是用来做这种事的,后院还养着几只。”

吓得王麻花一把把猫扔了出去,那猫轻轻落地,抖了抖毛,还朝她哈了哈气以示不满。

“对你用的不会就是这只吧?”

赵贞儿道:“当然不是,那只早就被打死了。它不死我是怎么从麻袋里出来的。”

王麻花对天发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对天发誓,要真是我就罚我走路被撞,喝水被呛,无儿无女,孤独终老。”

王麻花不是个会说谎的人,说的太过激动,一口唾沫呛在嗓子里,咳了起来。

秀儿赶紧给她递了杯茶。

赵贞儿道:“这还没喝水,就被呛了。不过你也不用急着否认,因为是你亲口告诉我就是你做的。”

王麻花一口茶喷出来,差点没给呛死。

赵贞儿给她拍着背道:“你也不用害怕,我赵贞儿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要不是一直比不过你,这仇我早都报了。”

王麻花好像根本没有得到安慰。

赵贞儿用手托起王麻花的下巴道:“这点小事对你来说,还不是轻车熟路。

若是你,总有办法回避的。不过以往就算有客人,你也不会让给我。尽找些才色俱缺的,哪怕客人不满,也不能让我抢了你的位置。

今日,你竟这般没用,拜在我的石榴裙下。

我盼着一天很久了,不过看你这般窝囊,我一点也不觉得痛快。”

“我想找个石榴裙拜下也很久了,这不一直没机会么。”

王麻花以前所在的班是个有名的“和尚班”,就没什么女生,仅有的几个都是用水泥做的,起初还没瞧得上眼,后来都已名花有主。

像现在这样和一个女生近距离接触,看的不是翠绿的肚兜就是雪白的膀子,还是头一次。

感觉心里有一股火在燃烧,热气在蒸腾,汗就要下来了。

王麻花赶紧把衣服捡起来给她披上。

“贞儿,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这次我帮你倒是也行,咱俩的账以后再算。”

秀儿道:“我就说贞儿姐姐最讲义气了。”

王麻花将信将疑:“我既然害过你,你还愿意帮我?”

赵贞儿道:“乐坊女子又有什么骄傲可言,胳膊拗不过大腿,这无间深渊迟早都要堕。

怪只怪这命,便是怪你,也无甚用处。”

王麻花道:“你拗不过他们,拗得过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大腿。”

赵贞儿笑道:“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以后都不打算接客了,全让给你,你要是能帮我,我拜你为总大姐,唯你马首是瞻。”

“笑话,身处这火坑还由得了你?你还以为你的身子是你自己的。

别说是你,就是秀儿再过几年也是免不了的。”

“你放心。我说到做……”王麻花本来想说“说到做到”,话说了一半自己也没了底。

小时候奶奶一手把他带大,王麻花对奶奶说,将来一定考上北大,并且答应她给她娶个孝顺的孙媳妇,以后养她的老,给她买好吃的,好穿的,让她再也不用受苦,可惜奶奶在他中考过后就去世了。

王麻花虽然考上了好的高中,但是高中以后又失去了学习的动力,成绩都是班里垫底的。

酒鬼老爹只知道喝酒,对他不闻不问,仅有的几次父子温情的表露,已经可以让王麻花铭记一生了。

就因为还有那么几次,让他觉得自己是有爹的人,所以他便放下了一切的仇恨,愿意给他酿酒,看他喝酒,看他耍酒疯,给他收拾残局。

直到穿书前,王麻花都没有找到过生活的意义。

赵贞儿见她出神,道:“你今日的确有所不同,你没有口出狂言,我反倒信你。今日这个忙我愿意帮你。”

王麻花喜出望外:“太好了,怎么帮?”

赵贞儿要王麻花带她一同赴约,把自己介绍给县令,然后再见机行事,给王麻花脱身。

王麻花觉得这个办法不好。

首先,这种事还有转介绍的吗?实在是违背公序良俗,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其次,万一,如果县令是个重口味的,根本看不上赵贞儿,或者万一成年人不做选择,两个都要怎么办?

再次,王麻花脑袋还不够用,暂时想不到第三点。

赵贞儿道:“不打紧,我还有后招。”

“什么后招?”

赵贞儿拿出个八宝锦盒。打开盒子,里面有六颗药丸,本来是八个格子,有两个已经空了。

王麻花看着这个红枣颜色的药丸,只有枣核般大小,不明所以:“这什么玩意,不会是传说中的吃枣药丸吧?”

赵贞儿道:“这个是化元泄功丹。”

“什么东西?”

“男人吃了这个东西,就再不需要女人了,就清心寡欲了。

你只需要先喂他吃了,然后拖延时间,只销一炷香的功夫,他就元阳尽泄,你就解脱了。

就算你缠他的身,他也只想摆脱你,至少三五日之内不会再找你。”

“还有这种东西?”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神奇之物,只不过是一种必要的手段。”

“太好了,这几个都给我,我一会全喂给他。”

“那可使不得,一次吃多了要死人的。

一次吃两颗,这辈子恐怕就废了,从此一蹶不振,再不能称为男人。

要是吃三颗就去见阎王了,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

“你这两颗给谁吃了?”

“这你不用管。要还是不要?”

“当然要了,快点给我。”

“一颗十两银子。”

“什么,你这是坐地起价啊。”

“笑话,你鼎鼎大名的小白娘子还会缺钱,要还是不要?”

这话说的王麻花就不敢苟同了。

王麻花长这么大,兜里一向亏空。百元大钞在他这就算最大的了,因为发行的最大的也就那么大,他兜里的零钱从来就没超过一个数。

连学费都是学校减免的,初中的时候还能得到奖学金,高中就直接当咸鱼了。

学校虽然偏爱于照顾好学生,但是也没有放弃他这个差生。家里但凡有点钱,都被老爹喝酒了。

“贞姐姐,我真没钱,再说了,你不是说这次是帮忙吗?”

“好,看在你不顾辈分,如此厚颜叫我贞姐姐的份上,我就给你一颗。

只是你既然装作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难保回头连今日的恩也一概不认。”

“绝对不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王麻花拿着这颗吃枣药丸,心想,今晚的命运就寄托在它上面了。

“不过,这东西要怎么让男人乖乖吃下去呢?”

“这再简单不过了,你就告诉他这是金刚丹,大还丹,不败丸就可以了。”

“但是他吃了效果和大力丸相反,还不得恼羞成怒?”

“不碍事。化元泄功丹的另一个名字是老君极乐散,只有他谢你的,没有他怪你的。”

“你的意思是金刚丹,大还丹,不败丸是他好你也好,化元泄功丹是他自己好就好?”

“正是这个意思。”

这玩意真神奇,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玩意,给人泄了他还得谢谢你。难道是因为有你温暖了司机?

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信,自己和赵贞儿本来就有仇,她能信得过吗?

以赵贞儿这种身份怎么会带这种东西,万一这是颗上等的不败丸,岂不偷鸡不成蚀把米。


沐浴更衣,这衣服,脱是真好脱,穿是真难穿。

每样东西王麻花还认不全,只好按照脱下去的比照再穿回来。

衣箧中的衣服花式繁多,有很多长款,比他以往穿过的现代校服、卫衣、背心短裤复杂很多。

还有很多亵衣和肚兜,就连鞋子都有这么美观,着实满足了一把。

没想到第一次进女人的闺房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这到底算不算自己的闺房。如果不算,此时此刻,自己和变tai有什么区别。

王麻花对自己这副身躯实在太满意了,简直国色天香。

这么美妙的东西,自己还没来得及珍藏,就要变成别人的盘中餐了,简直人神共愤。

“白姐姐,你在干什么呀?”

“啊,我这叫自摸,就是打麻将的时候的一个专有名词。”

“姐姐不会是在孤芳自赏吧?”

“没有,多抓抓运气好,不仅如此,今晚还要屁胡,赢家一定是我。”

“你说的我都听不懂,谁是麻将?为什么要打麻将?”

王麻花仔细想想,这是宋朝,好像还没有麻将:“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

说的如此隐晦,秀儿还以为麻将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秀儿,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打扮打扮。”

“白姐姐的眼光一向挑剔,梳妆打扮的事可是从来不假手别人的。”

现在哪还有挑剔的份。首先盘头就是个大活,这个时代妇女都要盘头,小姑娘才散发梳髻。

其次,涂脂抹粉全是技术,画眉抹腮上唇红什么的,王麻花也只在电视里见过,和实际操作还有很大差距,当下,央求秀儿帮自己弄好。

“哎,等等。你别画的太好看,要比你贞儿姐姐稍差些。”

于是秀儿故意在细节上做了些手脚。粉施得不够匀,眉毛也有些歪:“白姐姐,你看怎么样?”

王麻花看了看,是有些别扭,但是不仔细瞧,还真是看不出,只是觉得五官有些不正:“好,很好,非常好。”

“白姐姐生的俊俏,不施粉黛也一样光彩照人。”

“小丫头真会说话,不过要就要这种丑的很自然的装束。你看我这身衣服还行吧?”

“行是行,不过穿错了,我们汉族的衣服都是右衽,姐姐如果不会穿,可以穿褙子。”

“褙子?”

“就是贞姐姐穿的那种。”

“啊,不行不行,有点太低了。”

因为赵贞儿喜欢红色,秀儿重新给王麻花选了一身绿衣白裙,这样就可以稍暗淡些。

“秀儿,你的全名是什么呀?”

“姐姐真的失忆了啊?”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以后咱们姐们就重新开始。”

“好吧,我叫洪秀儿”

“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当然听过啊,咱们都认识五年了。洪就是大的意思,洪秀就是大家闺秀。”

“啊,真有文化。”

“这是干娘给起的名字,我本来不叫这个名字,本来叫做李巧姐,原籍是金陵的,是被人牙子卖过来的。”

“啊?真可怜。无依无靠,举目无亲的。”

“是呀,我本来有个姐姐,叫李巧奴,自从我被卖,就再没见过她,如今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王麻花觉得这名字都听过似的,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我都和你讲过呀,白姐姐你见的人多,要是有朝一日见到我姐姐,一定要帮我和她说,我好想她。”

“真懂事,我是家里独子,没个兄弟姐妹,虽然也懂这种感情,但是和亲自体验还是有区别。”

“哈哈,不是独女么,也难怪,白老伯整日喊你我儿我儿的,全把你当儿子了,以后还望着你给他养老送终呢。”

王麻花想到自己还有个爹,于情于理是该问问:“他今日怎样了?”

“不打紧,掉了几颗牙,破了相,身上有些淤青,用了些跌打药,我方才给他送过粥了。”

“小丫头,真懂事,我认你当妹妹得了。”

“我们本来就以姐们相称啊,白姐姐一向对我不薄,我亦视你如亲姐。”

“要不我跟干娘说说,让你做我的贴身丫鬟得了。”

“这可不是说说就能办到的,虽然白姐姐是这的主角儿,但是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姐姐若是肯要我,每个月怕是要多给干娘几两银子才行。”

“我一个月大概能赚多少啊?”

“姐姐本就色艺双绝,每个月少说也有三五十两,但不知落到手里的能有几何?”

什么几何代数的,这资本家压榨人也太严重了。

不对,这时候还没有资本家,这些鸨子龟奴压榨人也太严重了,什么脏钱臭钱都赚。

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扬州瘦马,说的是明清的时候扬州附近的人把贫苦人家的女孩连蒙带骗地买来养大,有目的地培训,再卖到秦楼楚馆或者有钱人家做小妾,赚取差价。

这些中间商代理商真是食黑财狠,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别人的血和泪。

真是挣最脏的钱,找最野的鸡。

万万没想到,自己现在成了最野的鸡,这是怎样的人间悲剧。

……

戌时。有人来请,王麻花便和赵贞儿一道赶往驿馆了。

到了驿馆,县令已经提前到了,穿了身便服,正在饮酒作乐,旁边站着几个打手。

王麻花一看这架势,今晚不陪,恐怕不好收场。

县令道:“哎呦,美人,你来啦。来来,这边坐。你们别停,接着奏乐接着舞。”

“啊,这位是?”

“启禀大人,奴家祝贞儿。”

“想不到,这小小的郓城县还有这等绝色女子。”

王麻花心想,这个老色鬼,怎是见一个爱一个。

按照秀儿所言,自己和赵贞儿结识快十年了,和这个县令也相好了两年多,说不定这个县令也见过赵贞儿。

这狗男人,女人不漂亮的时候,根本不放在眼里,稍加润色打扮,就像回炉重造重新认识一样了,这个也绝色,那个也绝色。

看来不是女人绝色,而是这货自己太色,真是大猪蹄子。

两人一左一右坐下。

知县往王麻花这边挪了挪,道:“这屁大点的县城,一个好玩的去处也没有,上任这些天可把我闷坏了。

今日与娘子相约,就是想听听你的新曲儿,你看这帮人哪有一个能和你比的。

要说这吹弹、戏舞、歌唱,样样精通,还得是娘子你。

我听说你的新话本,叫好又叫座,一开场就人山人海。没道理别人都听过,就我没听过。

今日良辰美景,温柔乡中,开始你的表演吧。”

王麻花心里一惊:“什么新曲?”

“哎呀,娘子就别卖关子了。不就是豫章城双渐赶苏卿。”

王麻花听的云里雾里,这说的都是啥。

赵贞儿道:“既然大人有如此雅兴,不如姐姐就唱一段,反正都是拿手好戏。”

王麻花直朝她挤眉弄眼,赵贞儿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

王麻花哪会什么才艺,连广播体操都跳不好,经常被点名批评。

赵贞儿道:“官人,姐姐许是饿了,我们还未用饭。”

“啊,好好好,别饿坏了娘子,曲儿一会再听。来,咱们先吃酒。”

又对侍从护卫道:“你们自行下去吃酒便罢。”

“哎呀,这屋子里真是热,娘子穿这么多作甚?放松些,咱们悉如往日便可。”

边说边对王麻花勾肩搭背,要褪衣裳。

王麻花被咸猪手摸得臊得慌,一边扭着身子,一边给他灌酒。

这不是王麻花想要的画风,内心里一万只草原猛兽奔过,你不要过来啊,莫挨老子。

“娘子今日神色不对啊?”

“啊?哪里不对?”

“还使性子呢?雷横的事不是都给你解决了吗。”

“啊,大人,我爹还病在床上。”

“哎,你们江湖儿女不是一向不讲究这些的么?”

“啊,我被雷横那厮用枷板打了头,有些神志不清。”

赵贞儿见王麻花直对她挤眉弄眼,赶紧上去帮衬:“官人,吃菜。”

县令也不不理她:“慎言,南方吃菜事魔传的正凶,以后保不定要出事。”

又对王麻花道:“娘子,我先前和你说给你置办个外宅,让你罢了这卖笑作陪的营生,也免得受这冤枉气。

你就是不听,非要多攒几年钱,我品级不高,钱也差不了你的。

如今吃了这些亏,可考虑明白了没有,到底跟不跟我?”

这接二连三的情况让王麻花有些应接不暇。莫非这县令还是个痴情种子?


“娘子,你今天必须跟我表个态,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不是非逼着你给我生个一男半女,能和娘子朝夕相对,沉湎柔怀,就足够我解闷忘忧了。

娘子自有千般好,比家里那母大虫强百倍。”

王麻花心想,母大虫不是顾大嫂么。

梁山唯三的女头领之一,地阴星,梁山排名第一百零一。

武器:雌雄虎头刀,必杀技:雌虎震天吼,双虎回旋斩,攻击力20,攻击范围10,防御力10。

不过人家早就有老公了啊,小尉迟孙新。

仔细想想应该不是。

这是宋朝,这年代应该是把老虎都叫做大虫。

王麻花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不过对古代这些妻妾之事还是研究过:

正妻地位很高,除了不孝顺、不能生育、给老公戴绿帽子等七出大罪,不能随意休妻,不能扶妾为妻;

妾地位低贱,甚至算财产,和家畜差不多,生了孩子还要受到歧视,死了也不能进祖坟,还能被随意买卖;

外室相当于小三,连妾都不如,被正妻打死了也不受法律保护,绝不能当小三。

等等,这胡思乱想什么呢,现在不是要不要做外室的事。

自己到底是谁啊,白秀英还是王麻花?

要是王麻花,还是个鲜肉弟弟,绝不能答应这种蝇营狗苟的事;要是白秀英,听这话的话外音,也是不该答应的。

王麻花委蛇道:“大官人,我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你可不能多想?”

“都老夫老妻了,还非扯这套,什么黄瓜闺女,好就算你是。

这一日夫妻百日恩,露水夫妻也是妻,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别学你那虔婆妈妈,只认钱不认人。”

“不会不会,你看这是什么?”王麻花从怀里取出个帕子展开。

“嗯,什么呀?”

“这个叫做老君快活丸”,王麻花忘了这吃枣药丸的名字,只能胡诌一个。

“这是我前日在京城从一个西域奸商那里买来的,一颗就要十两银子,我特意留着孝敬大人你的。”

“哎呀,娘子,你看你这破费了不是,你们挣钱不容易,你有这心本官就心满意足了,还花什么银子。

那西域客商是什么东西,本官替你好好教训他。”

“不要紧,官人快快服下。”

“娘子想着本官,本官也想着你呀,你看这驿馆,吃住都免费,不如在你们戏班串场游走之前,你我就在此处相会,待过足了瘾,再放你走。”

“那你先把这个吃了。一会就让你过瘾。”

王麻花盘算着,先骗他吃了,自己就开溜,无论是泄功丹也好,不败丸也罢,你们俩自己在这鼓秋吧。

“娘子与我两情相悦,还用这东西作甚?”

“那你吃还是不吃?”

“吃吃吃,不过还得美人亲自喂我服下,这纤纤玉手,樱桃小嘴,怎么喂怎么吃。

别说什么快活丸,哪怕像潘金莲喂的是砒霜毒药,断肠散鹤顶红,我也~唔嗯”

还没等他说完,王麻花已经把药丸一把捂到他嘴里,顺手拿了杯酒灌了进去。

“娘子,你这是作甚,怎么如此猴急。嗯?这什么味啊?”

王麻花刚才一使劲,顺道挤出个屁来。

“官人,我实在憋不住了,这驿馆酒菜不太适应,肚子疼,得赶紧如厕解决一下。”

“快去快去。”

嘿嘿,王麻花奸计得逞。自古跑路,最好的理由就是厕遁。

想当初鸿门宴的刘邦也是用这个理由逃跑的,人有三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得,不然就当场发作恶心他们一回。

出来以后,王麻花就后悔了。

虽然说,赵贞儿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但是自己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

当初她破身就是因为自己,如今又要帮自己干这种脏活,要是扔下她一个人,自己还算是个人吗。

就算穿书,也不能穿成禽兽丢了人啊。

虽然不知道这穿书管理部门是什么人这么五迷三道地把自己搞成这个角色,但是要是总做这些令人不耻的勾当,被穿书管理处当成黑五类坏分子,以后再穿总给安排个什么丑角就麻烦了。

尤其是不能变成等待净身的太监。

况且自己从小就知道替天行道,这么做实在是丧良心,也不够爷们儿。

所以,王麻花决定返回去。

先看看屋里情况再说,看古装剧不是一向捅窗户纸么,王麻花占了口唾沫,眯着眼睛往里一瞧。

乐队已经被遣散了,这角度只能看到后背,从背影来看,县令和赵贞儿已经搂在一处了。

好家伙,幸好自己没有上当,这什么狗屁泄功丹,肯定是圈套,绝对是不败大力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狐狸精,幸好老子留了一手。

“看什么呢?”

……

王麻花歪头看去,一个仆役打手也挖了个眼趴着窗户往里瞧呢。

仔细一瞧,正是白天传话那个小卒。

“啊,没什么。我就是试探试探你们县太爷,天天对我甜言蜜语,我就知道他不是真心。”

“那你还等什么,进去闹啊?”

“闹什么闹,我又不是妻妾,无名无分的。”

“怕什么,有什么事哥哥给你担着。”

“你谁呀?”

“不知道正好,快点进去,看女人互撕可比听曲儿喝酒好玩多了。”

“我才不去,我要回家了。”

那小卒摩拳擦掌,掰的指关节咯咯作响,晃着脖子道:“这可由不得你,你进去还是不进去?”

“啊,你还要打女人不成?”

“怎么了,今日酒醉,在驿馆替大人捉贼有功。”

“谁是贼?”

那小卒拿出一块金子道:“你呀,你看,这就是你假借如厕在驿馆偷的。”

王麻花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吐出,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女人遇到了也是说不清的。

“你可要想清楚,你进去互撕,这个大爷就赏你,要是不进去,这就是你盗窃的证据。”

“你一个小卒哪来的底气口出狂言,谁给你的勇气?”

王麻花一把抓过金子:“又是谁给你的金子?”

“要你管。”

此时此刻,王麻花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只好拿出杀手锏:“你再这样我可要喊非礼了。”

“笑话,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管你,谁都知道我好男风,而且名花有主。”

好汉不吃眼前亏,该认怂时就认怂,反正王麻花也没准备自己脱身的。

要是县令和赵贞儿真搞到一块去了,正好就坡下驴,借机撒泼发癫,一拍两散,摆脱纠缠。

不过不能太狠。

这劲头上的男人就像愤怒的雄狮,真惹恼了,容易尸骨无存,先稳住别浪,保住贞操,再见机行事。

王麻花一脚破门而入。


今晚谁也别想消停。

王麻花本来想要以白秀英的名义小闹一场,进了屋才发现是自己看走了眼。

原来那县令自己倒在赵贞儿怀里,翻着白眼,嘴角流涎,已经神志不清,恍如醉酒。

果然什么事情得换个角度看,从窗户外面看和在屋里看是两回事。

王麻花小声道:“怎么回事?”

“药效已经发作了。”

“不是说一炷香的功夫么,这才一泡尿的功夫。”

“各人体质不同。你回来做什么?”

“我放心不下你。”

赵贞儿眼波微动:“当真?”

“当然了,咱们快走吧。”

“使不得,你我都走了,怕他回头再找麻烦。我今儿就留下陪他,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他这个样子也做不了什么,明早待他醒了就赖着,以后他就是我的恩客,再要找你,你就说吃了醋,只管撕破脸皮便是。”

“可是~”

“别可是了,都走了更麻烦,回头还要找你,但凡你有什么好计谋,也用不着求我。”

“你不必为了我这么做,我无以为报。”

“你能回来找我,我很开心,你走吧。”

“可是~”

“别可是了,快走。我一会自己扶他到床上。”

王麻花想说,可是外头还有个想看女人互撕的人蹲她呢,想说又说不出口。

突然心生一计,清了清嗓子道:“丑妇,你就是贿赂本官,本官也看不上你,滚出去。”

那声音虽然是王麻花所发,却分明是县令的声音,原来,白秀英端地是个好声优,平日多练习嗓音,能拟人声,惟妙惟肖,弄得赵贞儿一脸雾水。

出了门,王麻花把门带上。

“怎么回事?”

“大人说了,不要我陪,今日只留她便好。”

“那你怎么不闹?”

“闹什么闹,你没看她比我漂亮吗?”

“漂亮个大头鬼,你们女人凭的是搔首弄姿的本事。”

“既然大人不用我,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我的金子呢。”

“已经孝敬大人了,你可以找他要。”

“少废话,快交出来,不然要你好看。”

“我本来就很好看,不用你帮忙了。”

“贱妇竟敢贪墨我一两金子。”

王麻花看他要出手,一把稳住他的手道:“哎,小哥哥莫要动武,你是跟那赵贞儿有仇吗,非要我教训她?”

那小卒扯开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道:“倒也不是,就是图个乐子。”

“这事好办,你的金子被大人没收了,再说了,你不都已经给我了么,这说出去的话和屙出去的屎一样收不回。”

“可我这金子花的不值。”

“小哥哥出手阔绰,想必这金子得来容易,你先别急,我这几天就让你痛快痛快,你看如何。”

“怎么痛快?”

王麻花唱到:“痛快去爱,痛快去痛,痛快去悲伤,痛快去感动,生命给了什么,我就享受什么,每颗人间烟火,全都不要错过。”

音乐的功效很多,最基本的是可以麻痹对方,调节情绪。

王麻花上课听历史老师讲过,古代有个人逃跑的时候快被追上了,为了加快抬轿子的脚夫的步伐,就写了首快节奏的rap,果然很快越境成功。

此时此刻,这小卒神经紧绷,得让他下放松再说。

“你唱的这是什么曲儿?”

“这个是我最新写的歌,谁都没听过,我只给你一个人唱,哎呀你放心,容我先谋划谋划,过几日你去勾栏找我便是,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保证让你物超所值。”

“哼,你们这些打踅行院,今日东京,明日西京的,我上哪寻你。”

“人无信不立,谁还没有个赊账的时候呢,前儿个都头雷大爷上我这听曲儿也赊的账,虽然闹了误会,都解开了。再说了,你又不要钱,无非就想看戏,我保证让你看个够。今天就别再闹出什么动静了。”

那小卒听着有理:“我且放了你,要是你敢食言,我饶不了你。”

饶饶饶,这一天听到的全是饶你,饶你,饶你妹啊。我穿书过来,好歹也是个主角,这个也不饶我,那个也不饶我,我不要面子的啊,这以后还怎么混。

我好歹也是车,你就一个卒。车还能被卒拱了不成。

“你瞅什么瞅?”

王麻花刚才内心活动有点多,一时出神多看了这小兵两眼,下意识地想说“瞅你咋地”。突然觉得不对:“我看小哥你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骨骼清奇,我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

“够了,别爱我,没结果。都说了我好男风,不耍娘子。”

“啊,好,好”。王麻花心想,刚才差点犯了浑,好在这哥们好男风,不然自投罗网,又危险了。

“小哥哥放心,我一个弱女子,还能逃出你的魔掌不成。今日时候不早,你早些歇息吧,别熬夜了,熬夜伤肝。”

“黑灯瞎火的,我送你回去吧。”

“就不麻烦了。”

王麻花溜得比兔子都快,已经出了门口。一出来就后悔了,这特么是古代,路灯都没有,来时坐的马车,要是现让人套马,恐怕兴师动众,耽误时间,还是开溜要紧。

和门口的小卒要了个灯笼,王麻花就上路了。

虽然没有地图系统,好在自己不是路痴,路上还有打更人,这白秀英又是个走南闯北的巡回歌手,没有裹脚,一路小跑,逢人就躲就叫,倒是把路人吓了一跳,以为是个疯子,可算奔到勾栏门口,灯火通明才放了心。

回到屋里,王麻花香汗淋漓,想想都后怕,这可是古代,自己又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走夜路万一遇到个劫色的,岂不鸡飞蛋打。好在虚惊一场,一切平安。

“白姐姐你回来了啊?”

王麻花赶紧让秀儿打了盆水,又抓了些盐。一边吹着盆里的水,一边撒盐念咒。

“啦啦啦德玛西亚,啦啦啦都德玛退下~”

“姐姐你吹着盆子的水是做什么呀?为什么又四处撒盐浪费,盐可贵着呢。”

“这就叫风生水起,撒盐是为了驱鬼~”

秀儿一把抱住王麻花:“哎呀,姐姐,这屋里有鬼?”

王麻花好歹曾经是少先队员,哪信什么鬼怪,只是图个心理安慰,牛鬼神蛇退散,水逆退散,诸事大吉。

“秀儿,这屋里确实有鬼,白秀英不是去了驿馆么,你猜猜我是谁?”

吓的秀儿像火中取栗被燎了毛的猫一样退开:“啊,亲娘呦,你不要过来啊。”

王麻花哈哈大笑,又做着鬼脸。

秀儿道:“一点都不吓人,也不好笑。”

“那你刚才吓一跳。”

“我就是想配合姐姐一下,不然多没面子。”

王麻花感觉头上有只乌鸦嘎嘎地飞过。

“姐姐地上不是有影子么,鬼哪来的影子。”

“你个小机灵鬼。”

秀儿又拿个铜镜过来,照着她道:“你看镜中也不是虚像,别人是越长越大,白姐姐是越长越小。”

“不闹了,我去给姐姐打水沐浴。”

“不是刚洗过澡么?”

“孔夫子说:吾日三省吾身,做我们这行的,每天至少要洗三次澡,白姐姐爱干净,一向都是洗五六遍的。”

“啊?”

秀儿去打水了,王麻花倒在床上,被钗子别了头发,把钗子拔了,又觉着这方形的枕头硌得慌。古人的规矩是真多,也不知道舒舒服服地过,做个枕头还中规中矩的。

王麻花真是累了,这日子过的,像惊情二十四小时一样,险象环生,来不及回想了,脑袋昏昏沉沉,只希望一觉睡去,明天醒了是在教室。

秀儿回来的时候,王麻花已经狠狠地睡下了,和衣而卧,姿势不雅,呼噜山响。


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天还没亮,王麻花就被秀儿叫醒洗澡了。一上午就泡了三回澡,都快泡成乳猪了,王麻花感觉身体已经水肿,而且手指肚也瘪了。

主要就是穿衣服化妆困难。还要熏香,不过经过这一番折腾,王麻花对女装、化妆品都有了飞速的了解。

秀儿每次给她画的都是不同的妆,搭配不同的衣服。

王麻花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虽然说烧热水的钱不是自己出的,但是每次还要换衣服,找人浆洗衣服,胭脂盒子也在飞速变空,秀儿又是个小孩子,看她提个大桶自己都心疼,这不是劳民伤财么。

记得自己还有个爹,而且秀儿这么贴心好用,有这个钱省下来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于是,王麻花央求鸨母干娘让秀儿做自己的贴身丫鬟。

那妇人面目凶狠:“你看楼里的这些姑娘,哪有一个有贴身丫鬟的,我们都是什么身份,能差使些下人就不错了,莫要学那些富家闺秀。”

“嗯,不嘛不嘛,我不依我不依,我就要秀儿。”

“妈妈往日就惯着你,今个若再给你开了先河,别的姑娘还不得说我厚此薄彼啊。”

“哎呀,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你看我昨被雷横打了,身子多有不适。反正秀儿现在也没出道,才学了两年,也不能白吃饭啊,干干活就当锻炼了。”王麻花偷偷地从袖子里塞过去二两银子。

那婆娘一边往袖子里藏,一边竖着根食指笑道:“秀英说的也在理,你也是这一等一的姐儿,秀儿跟着你也能学到些东西。你也知道,妈妈一向疼你。”

王麻花见她的手指迟迟不落下,又特意把“一”说得很重,什么意思?

难道要狮子大开口不成,十两?应该不会,刚才已经收了二两,说明这事有门儿,可以商量。

于是又摸出一两偷偷递上,那婆子才松了口。

那婆子笑道: “秀儿,你从今个起,便先在秀英这里服侍,不过先说好,暂且试行一个月。功课什么的不能耽误,妈妈回头还要差人考察你。”

又道: “秀英,你现在人气正红,如日中天,可不能懈怠了,今上午就有好些老爷们预定座席了,你爹也没什么大碍,明后天就上场表演吧。”

……

王麻花回到房中,脑子嗡嗡的,现在名声在外,自己啥也不会,上场怎么演?砸了白秀英的招牌不说,以后还怎么混。

秀儿在一旁补刀道:“白姐姐,上午有几位大爷给你送了好几匹布和银两,都被咱干娘收了,以后你得让他们悄悄地送到你手里,别让干娘看到。”

好家伙,这连半个子儿都没看到,就被抽了油水,搭了人情。

“秀儿,姐姐往日说唱话本是哪一出?你快帮我找来。”

秀儿找来话本,王麻花见那上面的字全是繁体竖写,又是从右往左读的,根本不认识几个字,看得眼花缭乱。

“这说是啥?”

“豫章城双渐赶苏卿:说的是书生双渐和娘子苏小卿情投意合,可惜妈妈贪财,趁双渐进京求官的空档,把苏卿卖与茶商冯魁。

那双渐有勇有谋,终不变心,沿着线索追赶苏卿,骑马追到江南西路豫章城中到处寻访,又一路乘船赶至金山寺,见到苏卿提在壁上的诗句,赶至临安,终于团聚,匹配夫妻,结成姻缘的故事,最后双渐喜提官印,苏小卿喜获檀郎。”

王麻花心想:这不就是一出才子佳人happy ending的古老戏码么,借用距离和交通工具为主人公设置困难,这要是坐高铁一天就到了。

从古至今人们就爱看这些,成了就是皆大欢喜,不成就是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只要剧本写得煽情,能让人迎风流泪,就不愁没有票房。

古代的事没法用大脑理解。冯魁参与人口买卖,应该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双渐侵夺他人财产,应该喜提银手镯;苏卿从事卖肉生意,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应该吃窝窝头,没收非法所得。

王麻花问秀儿:“这剧本你会唱吗?”

“这是新本子,姐姐的拿手好戏,我可不会。”

“你贞儿姐姐回来了吗?”

“回来了。”

“快带我去找她。”

见了赵贞儿,王麻花问昨晚过得怎么样。

“就那样了,睡了好大一觉,日上三竿方起。”

“?不会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朝慵起吧?”

“好你个没良心的,我帮你渡劫,你反倒奚落我。”

王麻花赶紧起身抱拳作揖:“哎呀,贞儿姐姐恕罪,是我太草率了。”

赵贞儿笑道:“瞧你那熊样,作揖都做错了,倒像个糙爷们儿。”

“要说,你这名字和“找针儿”“较真儿”差不多,为啥非得带个儿化音,我就直接叫你赵贞了。大妹子,你看这个本子你会唱不?”

“这不是你的叫座话本么,我倒是会,就是干娘不让,客人也都捧你的场。”

好家伙,这玩意还带垄断的,虽然没有版权,但是架不住豪横,敢情这歌是白秀英的主打歌。

“我在唱什么 什么都觉得 原来原来你是我的主打歌。”

“这又是什么曲儿?”

“咳咳,打油曲儿,啷啷韵,以抒发郁闷心情。

你说我为啥叫白秀英,不叫白智英呢?那不就可以大唱撒浪嘿呦红变大江南北了么。

赵贞,戏以后你替我唱怎么样?”

“那可不成,我没你唱得好。

你我嗓音又有所不同。

人都说你:罗衣迭雪,宝髻堆云。樱桃口,杏脸桃腮;杨柳腰,兰心蕙性。

歌喉宛转,声如枝上莺啼;舞态蹁跹,影似花间凤转。

腔依古调,音出天然,高低紧慢按宫商,轻重疾徐依格范。笛吹紫竹篇篇锦,板拍红牙字字新。

我哪里比得上?”

……

这都什么玩意:“要不你教我吧?”

赵贞儿讶然道:“姐姐莫要说笑,还要我教你,难不成你连自己的曲子都忘了么?”

“没说笑,没说笑,谁会记得这事,我花钱请你教我。”

王麻花现在连宫商角徵羽都不认得,哪会唱什么曲儿。这傍身的技能直接被砍,就如同老虎拔牙,威风全失,前途堪忧。

此时把这么大的弱点暴漏给对手,万一被出卖,后果很严重。

但是经过昨晚的交情,王麻花已经对赵贞儿有所信任。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想不到一日之别,你竟转了性情。”

何止转了性情,简直连性别都转了好吧。

“教你倒是可以,但是从头学起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况且我在这里也算榜眼第二,难得空闲。”

“行行行,你有空教我就行。”

王麻花拿出一块金子给赵贞儿。

“我教你可不为收钱,要是收钱,想要我教的人多着呢。”

“不是为了这事,这是昨晚的报答之情。”

“呵呵,你什么时候出手这么阔绰了,这少说也有一两。我已在县令那收了银子,占了你的恩客,不必再收双份。”

“嘘。小心隔墙有耳,你且收好。”

“就算要的话,一两银子足矣,也不用这么多。”

“好姐妹,你我义结金兰吧,以后互相照应着。”

反正不是自己的钱,昨晚从衙门的小卒那里骗来的,权当借花献佛。

王麻花最恨的就是人没了钱没花了,能不能穿回去也不知道,校服兜里有十块钱大钞没花完不说,家里床垫下面还藏着奶奶留给自己的几百块私房钱。一直舍不得用,已经当成文物珍藏了。

王麻花看着屋里摆着一尊雕像就要拜。

“哎,这是管仲,青楼鼻祖,只保招财,不保结义。”

这连个关公像也没有,总不能拜叮当猫吧。

王麻花见桌子上有个酒壶,拿了两个杯子道:“来,我们就拜管仲。反正古往今来钱都是要紧的,谁违誓言谁遭钱,谁能和钱过不去。”

生活需要仪式感,主要就是走个形式,有仪式就比没有强。

焚香三只,酹酒三杯。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王麻花有点串场了,一杯敬天,一杯敬地,一杯敬鬼神。

“白姐姐,这祭拜有些不合规制。”

“要那规制作甚,又不能吃。

只要真情在,万物皆可拜。

我白秀英和赵贞儿,从今以后,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感情深,一口闷,来来来,干了这杯,还有两杯。”

嘿嘿,反正我是王麻花,不是白秀英,随时可以穿回来,不认这个账。想必赵贞儿也是逢场作戏,不会当真,白秀英,对不起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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